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是從東京趕過來的。
他們先前就說好了來和沢田綱吉彙合,所以之前就已經留了車,隨時都可以趕過來。
誰知道他們趕過來之後,就聽見沢田綱吉中.槍住院的消息,獄寺隼人的心態當場就炸了。
現在一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沢田綱吉,他更是直接衝了過來,一下子就跪在了病床前,將腦袋磕在了地上:“——十代目!!!”
“因為我沒有在你的身邊而讓你受傷,我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
“請彆這麼說。”
溫和的聲音讓獄寺隼人抬起了頭,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睛,愣了一下,又立馬開口:“十代目,我……”
“我受傷的事情不是獄寺君的錯。”
沢田綱吉似乎恢複到了平時的樣子,庫洛姆在後麵看著他,很快就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麼。
他不想被發現已經擁有了之前的記憶的事情,也不希望被人發現他的改變。
既然如此,那麼庫洛姆也會幫他保守這個秘密。
“山本,可以幫我把獄寺君扶起來嗎?”
“啊,好!”
山本武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盯著沢田綱吉看,他總覺得沢田綱吉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不過不管怎麼看,又似乎和原來沒有任何的區彆。
這也不怪山本武覺得奇怪,因為沢田綱吉實在是掩飾得太快,也實在是太好。
他幾乎在他們進來的一瞬間就進入了還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的狀態,以至於Reborn都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這也讓沢田綱吉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因為他的“演技”,其實就是被Reborn磨煉出來的。
當初為了讓他學會自然的表演,Reborn可是沒少對他下手,他也吃了很大的苦頭,才算是真正的做到了寵辱不驚,麵對任何的人都能夠是一副精明能乾的樣子。
沢田綱吉的目光從跳到了地上的Reborn身上掃過,流露出了一絲的懷念意味,轉瞬就消失不見,重新回到了獄寺隼人的身上:“獄寺君。”
“是!十代目!”他一下子就立正站好了,目光炯炯又帶著深深的自責。
沢田綱吉認為這樣子的目光應該是自己看獄寺隼人時所用的才對,然而他沒有辦法表現出來,也不能表現出來。
“毛利偵探事務所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解決了!”
獄寺隼人將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發生的事情經過整理簡短精煉的向沢田綱吉報告了一下,沢田綱吉也就點頭:“這麼說,你和山本有很好的完成我拜托你們的事情。”
“是的!”
“所以,獄寺君和山本都很棒呀!”
他笑著看他們:“我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我沒有注意,並不是你們任何人的錯。以後,我希望你們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尤其是獄寺君……”
“請你永遠記得,自己的生命的重要性。”
隻要一看到獄寺隼人,沢田綱吉的眼前就會出現當初在密魯菲奧雷受襲,對方憑借本能用身體為自己擋槍,結果就這麼死在了那裡的事情。
這是沢田綱吉一直都非常愧疚的事情,尤其是剛才獄寺隼人的那番話,再一次讓他回想起當初那種自責感和愧疚感,藏在被子裡麵的那隻手又一次用力地握緊了起來。
隻是被子之下,與被子之外是兩個不同的情緒:“你們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可以嗎?”
“當、當然可以!”
獄寺隼人對沢田綱吉自己受傷了還要關心自己的行為非常感動,用力的向他鞠了一躬,是標標準準的九十度:“十代目這麼關心我,真的是讓我受寵若驚!”
“你就放心好了,阿綱。”
山本武也笑著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著痕跡的把白蘭從沢田綱吉的身邊隔開:“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Reborn也是。”
忽然被提起的Reborn跳到了病床的邊緣站著,抬頭看了看一本正經地沢田綱吉,輕哼了一聲:“比起擔心我,你還是好好的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我才離開了一段時間,你竟然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看樣子還是訓練不夠啊!”
“我確實是太大意了。”他苦笑一下,回憶起當時的事情,無比慶幸當時那邊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不然也不知道會不會再一次發生在十年內之後那一次,就像是獄寺隼人那樣子的悲劇。
“不過,下次……以後都不會有這個樣子的事情發生了!”
他無比認真的發誓,Reborn也看出了他的決心,沒有再繼續訓話。
畢竟在外人的麵前,總是要給未來會成為首領的弟子一點麵子的。
Reborn看向了在場的唯一一個外人——白蘭:“後麵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嗎?”
“是啊!”
白蘭點頭,將臉向沢田綱吉那邊轉了一些,也算是同時回答了他:“那個組織的人已經全部都被日本的公安警察控製起來了,烏丸蓮耶也交給了他們,現在應該正在轉移到彆的地方吧。”
“這個我也可以證明。”
剛才在走廊外麵的時候,江戶川柯南為了了解事情的進度,給安室透打去了電話,也從他的那裡知道那個組織已經被完全剿滅,相關的涉事人員已經全部控製起來的事情。
他將這件事告知了他們,山本武想了想,就問:“那麼之前那些趕到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人也被抓起來了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誒……”江戶川柯南並沒有想到那一點,所以也就忘記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