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冷漠著臉,伸手把他的腦袋給摁了下去:“我突然發現,中也說得挺對的。”
有時候對待太宰治真的不能夠太心軟,不然他就會蹬鼻子上臉,最後直接忘記自己究竟是姓什麼了。
這還是沢田綱吉第一次對他這麼做,太宰治是比較驚訝的,而織田作之助看著把太宰治的腦袋給摁到桌子上麵的沢田綱吉,心中有了一種孩子長大了的欣慰感。
“你果然是被中也給教壞了。”
在沢田綱吉收回了手之後,太宰治坐直起來扭了扭脖子:“不過,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既然覺得沒有辦法麵對,那便躲開就好了。”
“強迫著自己去麵對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逃避也不是什麼壞事。”
“是這樣子嗎?”
沢田綱吉有一些迷茫,太宰治卻用力地點頭:“當然!”
“太宰……”
織田作之助不是身在局中作為當局者而迷惑的沢田綱吉,一聽太宰治的話就知道這是個歪主意,尤其是在看到認真地開始考慮的沢田綱吉以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你彆聽他的。”
他說:“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逃避是不能夠解決一切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還是坐下來好好的和他們聊一聊。”
太宰治隻癟嘴,顯然是不滿對方的話。
沢田綱吉卻聽了進去,想到要平靜下來和他們說話,就忍不住一陣的頭疼。
這件事情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的,可是如果坐下來和他們好好的說,恐怕最後的結果就是和雲雀恭彌一樣。
隻要一想起雲雀恭彌從自己手中拿走的彭格列指環,沢田綱吉就感覺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應該說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脫離了他的控製,這件事情不該是這樣子的……
這個念頭在沢田綱吉的心中一閃而逝,他總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東西,可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抓住。
“……綱吉,你有在聽嗎?”
織田作之助說了不少的話,又看到沢田綱吉一副正在發呆的樣子,就出聲問了起來。
沢田綱吉這才回過神,剛才雖然是在發呆,但是織田作之助說的那些話,他還是聽進去了的:“嗯,我都聽到了。我會好好想想的,謝謝你。”
“沒事。”
溫暖的大手搭在了沢田綱吉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了一下,織田作之助是把他當成了和自己手癢的那些孩子一樣的:“有什麼煩惱隨時都可以和我說,雖然可能幫不上太多的忙,但是幫你分擔一下煩惱還是可以的。”
“好!”
兩個人這種溫馨的相處模式落在了旁邊的太宰治眼裡,咂了咂嘴,就重新把終端給拿了起來,打算要繼續打遊戲。
織田作之助還要忙店裡的事情,所以這邊沒有什麼事了,沢田綱吉就讓他先去忙,自己側過頭看太宰治打遊戲。
一開始本來是在看終端的屏幕,後來他又開始仔細地打量起了太宰治。
在上輩子不論是太宰治這群人還是櫛名安娜他們都是不存在的,所以要說如今最大的變數,應該就是他們。
沢田綱吉在小時候就和他們認識,經曆的也是上輩子沒有經曆過的事情……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的。
似乎是發現了沢田綱吉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太宰治一隻手拿著終端,一隻手敲到了他的腦袋上麵:“彆一直盯著我看,不然我還以為你是看上我了呢!”
“太宰哥……”
沢田綱吉揉了一下頭,太宰治可沒有什麼所謂的愛幼想法,那個力道下來可是實打實的:“你這樣子我很痛的。”
“我剛才也很痛。”他一本正經:“你知道,我是最怕痛的!”
“那就彆總是想要自殺啊……”
沢田綱吉歎了一口氣,把他打自己還沒有收回去的手給拉了過來,點了點明顯就是最近才結痂的疤痕問:“這又是怎麼來的?”
“之前試著用鋼管自殺法,結果太疼了,所以我就放棄了。”
他說得就像是今天吃了什麼一樣輕鬆,沢田綱吉更是覺得這家夥沒救了:“之前你不還說要去武裝偵探社的嗎?怎麼還在做這種事情?”
“這兩件事情又不衝突!”
太宰治理直氣壯的,讓沢田綱吉揉了揉太陽穴,剛剛想要說些什麼,就感覺到有銳利的目光在看自己。
他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了那個站在餐廳門口的小嬰兒,兩個人隔著玻璃門對視了一會,reborn總算是推開了這扇大門。
“歡迎光臨。”織田作之助探頭看過去,認出了這是沢田綱吉身邊的小嬰兒,也就沒有再過去了。
小嬰兒慢慢地向沢田綱吉的方向走,每一步都走在了沢田綱吉的心坎上。
“reborn……”
reborn露出了與稚嫩的外表毫無聯係的氣勢,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沢田綱吉,你很大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