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轉告道真公準備給孩子開家長會才更重要。
……
常夏被禍津神拎著後衣領扔出去,呈拋物線下降到某個高度滯了一下,穿透核心結界膜也沒能減慢速度:“哇!快跑!”
要砸上去了!
薨星宮本殿屋頂被砸出一個大洞。
“哇啊!”未曾設想過這種展開也反應不來,站在夏油傑對麵的天內理子被她砸了個正著,兩個女孩糾纏在一起翻滾了好幾圈才停止。
顧不得散開的長發,常夏拔刀的速度快到幾乎無法用視線捕捉——“叮當”一聲後地麵多了枚被從中間剖開的銅質彈頭。
“誰!”同樣來不及反應,夏油傑優先選擇抬手召出虹龍圍住兩個女孩,轉身尋找子彈狙擊來的方向。
“哎呀!這不是橫濱那位紅手小美女麼?”
走出陰暗甬道的黑發男人放下手裡的槍:“對於你這種未來可能成為潛在客戶的大小姐,我也不想斷送財路,讓讓唄。”
“懸賞時限不是已經到了?”常夏抬手將理子推到身後,他像是遇到上課睡覺錯過考試重點的學生那樣歎氣撓頭:“如果不是女人問,這種問題真不想回答一次又一次。”
“懸賞本來就是我做的嘛,為了順利乾掉六眼小子。欸?你沒見到他躺在外麵石階上的屍體?”
他疑惑的轉身瞄了一眼又轉回來:“安心,我不會失手。”
心臟“咚”的沉入冰水,看來五條前輩凶多吉少。然而現在並不是為同伴哀悼的時候,需要保護的人還活著,犧牲還有意義。
一隻從背後迂回進攻的章魚咒靈纏住目標撞在薨星宮本殿的內牆上,土木崩塌,黑發男人撕開咒靈安然無恙。他看向夏油傑搖搖頭:“我勸你們放棄,乖乖把那個小丫頭交出來。雇主可是出了血本,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
“你也是被雇傭來的……”常夏橫過日輪刀刀反向外:“兩倍,買她一條命。”
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這可不行,涉及業內信譽……”他幾乎笑出來,常夏一邊集中咒力一邊又道:“四倍。”
“我就喜歡你這樣痛快的主顧,但是……不行呦!”五條家的六眼尚被斬於刀下,外麵又被放了一群擾亂視線的小咒靈,咒術高專內一時半刻也沒人能衝進來支援。
他才不會傻到放棄做到百分之九十的任務。
張開嘴吐出藏在口腔裡的咒靈球,一條長長軟軟的蟲型咒靈纏在腰間,順勢將腦袋趴在主人肩頭。男人反手從咒靈嘴裡抽出把鑰匙狀短刀:“我沒有咒力,反倒不會被甄彆排斥。不過為了把這些未經登記的咒具帶進來可真是廢了番腦子。”
常夏退了一步,仍將天內理子擋在身後。單純以**力量而言,她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至於戰鬥經驗,他還是個活人……
“帶著天內離開。”夏油傑放出所有準一級以上咒靈:“繼續留在這裡她會死。”
被這個殺手殺死,或是被天元同化。
常夏不知道後麵那件事,愣了一下又向後退了一步。
“我說,彆把事情弄得太複雜好嗎?你們不也是千裡迢迢送這小丫頭去死。”
男人無所謂的扶著胳膊繞了一圈:“反正她都要死,還不如給我賺一筆。”
天內理子躲在常夏身後瑟瑟發抖,像被暴雨淋了個透濕的小狗。
原來如此,所謂護送,指得是護送祭品給支撐結界的天元重置身體。
常夏放低刀身,男人嘴角咧開:“這就對了嘛,你身上沒有血腥味,這種時候還用刀反朝向敵人,是守不殺戒的劍士?呐,我不為難你,你也彆為難我。”
“不!”女孩隻是將右手的刀柄轉移到左手:“如果她發自內心要做個殉道者,我由衷敬佩她;如果她不想死,我就要救她。”
“也許是偽善,但事實如此。我隻能聽見向我求救的聲音,隻能拉緊伸向我求救的手。如果你現在退去,四倍賠償金仍舊有效。”
重心下移,長刀歸鞘,拔刀斬的動作流暢穩定不疾不徐,是身經百戰千錘百煉的戰士。
“看來沒得談。”男人憑空揮了下短刀試試手感,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比旁邊操縱咒靈的男學生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