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的五條前輩從口袋裡隨便翻出張整鈔:“那,我也要,奶茶。新出的荔枝口味,加糖去冰,超大杯兩份。”
“你們家的人怎麼都同一副德行?”自稱神明的青年忽然怒火中燒:“一萬円我?也豢。∽員肝鍍夷苣閹纜穡磕藶穡 ?
“有什麼大不了的,剩下零錢就當是給你的跑腿費,不用找了。”
白毛極其囂張的隨意甩甩手:“快點啦,花錢就能使喚‘神明’跑腿,好耶~”
“你!你給我等著!”一把奪過對方放在桌子上的鈔票,夜鬥衝進茫茫人海。
“所以說,隻是中二未愈的普通打工大學生吧!”白毛笑得欠揍,常夏歎氣,計時,翻手機,打電話:“夜鬥,買到了沒?”
隱秘鐘聲伴隨玄光拉開一道弧,黑發青年突兀的出現在光芒中輕飄飄落地:“買到,謝啦!”
通過媒介瞬移到呼喚自己的人麵前,省下不少跑路事件。
青年將奶茶頓在愣住的五條悟麵前,大爺一樣癱在椅子上把奶茶店找還的零錢扔了一桌子:“隻要五円啊五円,你不知道進神社許願的規矩嗎!”
“哦!竟然是真的!”
神明竟然真的存在!
立刻接受新設定的少年轉臉往外冒壞水:“五円我多得是,加個通訊號碼唄,方便下單。”
“本大爺可不是跑腿小哥啊喂!”青年罵罵咧咧給了號碼,一掌拍在常夏肩膀:“彆忘了把作業內容發我,明天就能搞定。”
女孩子比出個“ok”的手勢:“不急,三天內。”
“到時候讓雪音給你送去。”一陣古怪的鈴聲從他身上傳出,帥了不到三秒的神明狗腿兮兮接聽電話:“嗨嗨!日和~我正和常夏夏在一起,這就回去~”欸嘿嘿,老婆大人的電話,天大的事也得讓路。
沒說完他就衝少女擠擠眼睛化作炫光消失,自由又隨性。
“啊,跑掉了!還想試試彆的呢。”按耐性子一直觀察的五條悟頓覺意興闌珊,不知道他又想了些什麼,忽得湊近常夏:“不講義氣啊,小矮子,這麼有趣的事怎麼不早說?傑是不是也知道!”
“好哇,你們就是故意孤立我,太過分了!”白毛不懷好意揉亂常夏的馬尾巴:“那是個什麼神明?能許願請他幫忙乾掉盤星教不?”
“我勸你彆這麼做。”常夏看向一旁地麵上爬過的螞蟻:“夜鬥他是應願望而生的神明。最初締造他的人類,希望世界上人口能少點……最好一個也彆剩。”
換個角度而言,這家夥其實是個對人寶具。
“……禍津神?”好歹也是天滿宮背後本家的家主,這點常識還有:“真的假的!”
“真的,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他早就金盆洗手不乾了,現在正往福神的方向努力。無論是多麼瑣碎的願望都會幫人達成,五円隻是象征結緣而已。”
她露出輕鬆笑意:“看吧,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禍津神也懷抱美好期待不懈奮鬥。”
“這話你該對傑說,老子最不耐煩聽正論!”
五條悟迅速縮到距離常夏最遠的斜角:“不聽不聽不聽不聽!”
“……”這就是咒術最強嗎?咒術界快要完蛋了吧!
“算了,五條前輩。既然甜點已經吃完了,回學校?”
今天夏油前輩會不會從橫濱回來?不自覺就走神到這件事上,常夏連怎麼回到圖書館門前的也不清楚。眼前一花五條悟就跑得不見人影,生怕再多聽半句說教的模樣。
實際上跑回寢室給夏油傑打電話:“傑,你怎麼還不返校?暑假作業寫了嗎?我的喜久福呢?”
電話另一端的人聲線不疾不徐,如同往日:“審判結束就回,作業到時候再說,喜久福等我有空往仙台跑。”
掛斷的忙音堵住他接下來想說的話,五條一賭氣就把手機塞回口袋——將來可彆怪老子沒提醒你,哼!
夏油傑匆忙掛斷五條悟的電話,因為他同時收到另一通來電被這邊擠占了線路:“常夏?怎麼了,我很快就會回學校,有乖乖補作業嗎?”
“前輩,你的暑假作業,沒寫對吧!”女孩子帶笑的聲音傳了出來,少年低眉斂目,表情柔和得像是在傾聽花瓣舒卷:“是悟告訴你的嗎?啊……真的很不好意思。”
很好,五條,你大福裡的填餡換成芥末了。
對麵輕輕笑歎:“那我去找硝子前輩一起寫,下不為例哦。”
“好,那就麻煩你了。”握緊電話,他闔上麵前的卷宗,聽少女繼續道:“讓小梅跑一趟,買了些糖果給你,萬一遇上咒靈祓除後就吃一顆。”
橫濱咒靈不多,但誰也沒法保證一個也沒,賭概率的事並不靠譜。沒人幫忙去除咒靈球自帶的可怕味道,她很擔心夏油傑。
“好。”他掃了眼寫在白紙上的盤星教乾部名單,抬手放座敷童子出來:“回學校替我取東西,不許偷吃。”
妹妹頭小姑娘用力點頭。
電話這頭的常夏暗道還是抽空看看該怎麼做手工糖,也許能玄學的讓味道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