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css=tent_ul>
“那個……”饒是五條悟,遇上這種不哭不鬨就是安靜掉眼淚的女人也有點麻爪。
這個,該怎麼哄來著?雖然來曆不明,好歹算己方一大戰力,要是今天沒有她突然出現……五條悟在心底掂量掂量,恐怕還真得吃一回癟。
他是真沒想到敵人能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到如此程度,彆說筍了,連根竹毛都沒留。單打獨鬥他是毫無疑問的最強,但要論及戰術,嘛,顧不過來啊!
想到對方的姓氏,他更有點說不來的心虛。
首先,夏油傑死在他手上,這是不爭的事實。不管那家夥生前做了什麼,人死債消,動手行刑的被遺族惱恨也是常情。其次,沒將夏油傑的屍體妥善處理導致他死後不得安生,這也確實是他的疏忽。最後,他看看跪坐著撐在摯友屍體上哭泣的女人,背後發冷。
找不到切實原因,但又真實感覺到她與現世之間的連接越來越稀薄,仿佛馬上就要融化在淚水中。那是種玄之又玄的預感,如果真讓事情發生,他一定會後悔。
“那個……我說,老子他媽的對不起你啊,彆哭了!”
走出下地鐵趕來營救老師的虎杖悠仁聽到這句話腳下一軟,直接滑跪到事件中心。不知所措的小老虎拚命找話題:“啊嘞?五條老師你沒事了?太好了!”
“啊!前輩,我還沒問您該如何稱呼呢。真希前輩去找伏黑了,放心哈!前輩?”
五條悟瘋狂向學生使眼色:快上!這個時候就隻能靠元氣DK哄回哭泣的人1妻了!
虎杖悠仁,他還隻是個單純的孩子,他沒看懂:“五條老師你被灰塵迷到眼睛了嗎?”
“……”關鍵時刻怎麼就沒有一個能跟上老子腦回路的呢?
就在他苦思冥想回憶往昔尋找對策之時,熟悉的氣息一掌削過無下限,身穿高專教師製服的丸子頭青年隻留給他一道背影:“常夏!”
“嘎?!”最強和他的大腦一起死機了。
“常夏!彆哭,我在。你看!我在這裡!”
來人眼睛裡除了妻子再無其他,衝上前一腳踢開另一個“自己”,單膝跪下輕輕替她擦眼淚:“沒事,我還好好的,我怎麼舍得把你一個人留下呢?”
等等!滑跪過來還沒來得及起身的少年頭頂冒出一隻問號。
這個表述,聽上去很有點不妙的感覺!什麼叫“不舍得把你一個人留下”,感情這是死也要多個墊背?
這真的是安慰而不是什麼新種類的威脅?!
但它有用!
那個之前挨刀受傷不掉淚,這會兒卻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抬頭隻看了來者一眼,立刻放大聲音撲入他懷中。拳頭伴著氣急的泣音狠狠砸了兩下,第三下忍住,改為抓緊他的衣領:“……”
男人收緊胳膊在她耳邊低聲安撫,被扔在一旁的單身師徒兩個你看我我看你。五條老師良心發現,單手拎起虎杖同學:“換個地方再說?這兒不大合適,尤其是,傑……”
嗯?虎杖悠仁嚇得揮手掙紮——那個人,原來是五條老師的熟人嗎?躺著的是怎麼回事,跪著的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夏油傑抽空給了他一個眼神,五條悟抬手:治療室見。
他低頭看看懷裡還在抽泣的妻子,狠心掐住她的頸動脈竇,本就力竭又大哭一場的常夏很快陷入昏睡。斑紋逐漸消失,禍津神的狀態也慢慢褪去,提著學生的五條這才敢放鬆。
危急終於全部解除。
為了給他們爭取機會,他彈了個“赫”出去,夏油傑趁機抱起常夏轉身消失。
至於地上躺著的屍體……那是誰?不知道!
我才不管呢!
……
常夏這一睡就是三天,沒睜開眼先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緊緊纏著自己的手,甩也甩不開,越是掙紮纏得就越緊。
“唔……”她發出不適的輕哼,很快有隻手搭在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浸泡了溫水的濕毛巾一點一點蘸著擦過眼睛和頸側:“醒了嗎,常夏?”
女人猛得睜開雙眼,看清楚麵前忙碌的人才鬆了口氣,跟著抬起的腦袋重新回到枕頭上:“太好了,你沒事。我做了個噩夢,好可怕啊……”
她翻了個身側躺著,不但手非要拉緊他,眼睛也不肯移開片刻。也就夏油傑身高腿長胳膊也長,換個人真是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