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番外·鬼滅15(1 / 2)

提到藤襲山選拔,源千歲沉默片刻,很快又哼哼著應和:“您說的是,隻要從哪裡出來,就是通過選拔的劍士。”

煉獄杏壽郎努力扭頭看了她一眼:“不要難過。要始終相信死亡不過暫時告彆,終有某天,大家定會在某地再次重聚。”

“嗯。”少女馬上讓自己精神起來:“要早點痊愈呀,早點痊愈早點回歸戰鬥,早點救下更多人。”

“煉獄先生,我在想,要是有一天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鬼該多好?也許還有人會在夜晚失去生命,但絕不是如同牲畜般毫無尊嚴的被吃掉。”她喑啞著嗓子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想和大家一起去聽歌舞伎,看神樂舞,逛祭典。”

“啊,我最喜歡市川的獅子舞,哈哈哈哈哈哈。”煉獄杏壽郎大笑:“那天一定會來,無論夜晚有多長,天總要亮的。你要知道,寒冬之後就是暖春,緊接著盛夏來臨。”

“不要說喪氣話,夏油先生會笑我們!”他把沉默著的青年拖入話題想轉移注意力,夏油傑卻抬頭用一種奇異的聲線質問:“為什麼。那些人不會感激,埋怨、憎恨、詛咒,甚至當你們死去……對他們也不過談笑話題。為什麼能為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也許有一天,你們救下來的人會傷害其他人,屆時你們傾儘一切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就不能為了為你們難過的人保重自身嗎!”

強壓在心底的痛苦至此再也無法忍耐——源千歲話裡話外已經自知死期似的,她根本沒有想過自己能活到期待的世界降臨時。

一百年而已,隻不過一百年,對於人類來說,有點難度但也不是那麼難。為什麼不能努力活到那個時候?

但她就這樣輕易放棄,用一種惆悵又緬懷的聲音替彆人感慨歎息。

“……抱歉。”源千歲沒有生氣,少女溫柔看向氣息急促的青年:“不要生氣啦,這回我一定好好休養,小忍點頭前絕對!絕對不離開蝶屋。”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生死之間,誰也沒工夫糾結等待救援的是個什麼人。劍士們行動中不被理解,遭人怨恨,這樣的事情多到一點也不新鮮。但是啊,但是他們仍舊下次繼續,不改其誌。

“這世上,將人逼成鬼的事太多了。當然不能說因為可憐或是遭遇苦楚,就無論做什麼都可以。”煉獄杏壽郎意味深長的看著表情狼狽的青年:“他們錯了,與我要去救他們並不衝突。不去救,他們永遠不知道錯在哪裡,不是嗎?”

“愚昧到至死也沒見過太陽,多麼可怕!”炎柱朗聲大笑:“我要他們清醒,我要他們活著認識錯誤。彆去在意做這樣的事是否有意義,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意義。”

“……”

本身的存在就是意義……嗎?

夏油傑低頭沉默,上前將硬糖連同紙包一起放在源千歲病床邊的床頭櫃上:“你不是說明年要一起去看明治神宮前的活動?煙火會有的,一年比一年更盛大。”

“總有一天,夜晚不再惡鬼橫行。”他垂下手,輕輕撥開她額頭上蔫噠噠的劉海:“一起去看,說好了?”

源千歲看了他一會兒,躺著點頭:“說好了!一起去。”

“跟你說啊,我去過好多地方,人跡罕至風景奇佳。有時僅隔了道山梁,兩側山穀裡天氣都不一樣,一半雲蒸霞蔚,一半狂風暴雨。帶你去看呀。”

少女歡快笑出聲:“還有,要養隻貓,把它喂得胖胖的,下雨時就一起坐在屋簷下抱著貓喝茶看雨。”

“你先能從床上坐起來再說吧!祭典,花火大會,旅行,養貓,聽雨,都可以。”他眯起眼睛下手捏捏女孩子小巧的鼻尖,躺在遠點病床上的煉獄杏壽郎突然覺得後槽牙有點疼,就像糖吃多了那樣。

真奇怪,明明那包硬糖還放在櫃子上呢?

大前輩“老”懷大慰邊看邊想,等痊愈了再見到水柱得提醒他給姊妹準備嫁妝才是。

嗯……並不是期待他的表情!

然後不等他們徹底痊愈,音柱又叫隱們抬著送進蝶屋——缺了條胳膊。一起進來的還是魚糕小隊三少年,外加灶門炭治郎的妹妹禰豆子。

“什麼?上弦之六!”扶著床走來走去的炎柱激動握拳:“太好了!又一個上弦授首,鬼的整體實力一降再降,也許一切都能在我們這一代結束,以後再也不必有人守望長夜。”

音柱講起事件經過,同樣在做簡單複健的源千歲走到炭治郎病床前問他:“禰豆子會說話啦?”

“是!她一定會好起來,重新變回人。”被包成粽子的少年笑得眼睛也眯在一處:“千歲姐,禰豆子可以曬到太陽,還能開口說話了,我,我真高興!”

“恭喜你們,要堅持下去。”少女伸脖子向窗外看——禰豆子在院子裡玩,蝶屋的女孩子們怯生生上前想和她搭話。

就像貓貓見麵似的,可愛到讓人頭暈目眩。

沒過幾天,鬼殺隊當主產屋敷耀哉下令要求所有劍士必須經由柱們重新訓練考核才能繼續工作。夏油傑也終於正式歸入隱部隊,專門跟著某位劍士輪轉。

甲級劍士第一批接受訓練與考核。

他們介於柱與普通隊員之間,是支撐柱的基石。整個鬼殺隊內部甲級劍士數量總比柱要多,但也沒有達到想象中的數量。夏油傑帶著一隊隱時不時上前抬走幾個考核失敗或者訓練受傷的家夥,倒是大病初愈的源千歲一直咬牙堅持。

本想偷偷關照,可惜一直沒能找到機會,直到岩柱悲鳴嶼行冥主持的訓練——讓女孩子坐在瀑布下麵鍛煉力量打磨意誌,真的有點過頭了!

山泉水那麼冷,這個月生理期會肚子疼吧?

“熱水,毛巾,快把頭發擦乾!”等她通過考核從瀑布下爬上來,夏油傑暗暗咳了一聲上前——泉水打濕了白色襦袢,布料貼在身上展露出少女青春的身體曲線。

她還沒有察覺到異樣,黑色外套就當頭落下。一杯放了糖的熱水塞進手裡,乾毛巾罩在頭上被人細心擦拭:“唔,多謝,夏油。”

來看熱鬨的音柱吹了聲口哨:“這小子可以啊!”

很快遭到某個隱冷冷瞪視。

“主公專門把他放在這裡,不就是想成全麼。”同樣來看熱鬨的風柱摸摸下巴:“富岡討人嫌,但他這個同門很不錯。”

實力能讓人高看一眼,還會說幾句人話。有人這樣追著照顧她,倒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