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開拍, 被導演插了鼻孔的仁兄迅速調整好表情, 一臉淫那啥的湊了過來, 撅起了他的嘴。
何青一巴掌拍過去,把他拍到了一邊。
雖然沒有插鼻孔,但拍到一邊也行, 導演也就沒有喊卡,繼續了下去。
等到這一條過了,那位被插鼻孔的家夥被他的小助理殷勤扶著去了樹下乘涼,還有人遞水給他喝。
何青四下看了看, 找到原主放包的地方,從裡麵掏了掏,掏出一瓶可樂來, 灌了好幾口才滿足的放下。
這具身體是個演員, 準確的說, 是個跑龍套的。
他長得好看,身段也好,就連皮膚都比其他人白了至少三個度,按理說這樣的長相應該一進娛樂圈便被人注意太對,遺憾的是,並沒有。
因為他第一天入娛樂圈,就把大老板得罪了。
原因非常的簡單粗暴。
大老板想要讓何青□□, 何青不願意, 並且還贈送了大老板一腳奪命子孫踢, 大老板嗷嗚一聲, 捂著腿間抽疼的地方,差點沒哭出來。
就是那麼巧有個記者來拍,哢嚓哢嚓,臉疼到扭曲的大老板和一臉醉醺醺迷茫站著的白嫩小少年入了鏡。
第二天,大老板花巨資將這片報道買了下來,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下了一個半□□。
半□□的意思是,以後何青彆想再演出什麼吸粉的角色,永遠都是跑龍套的命。
之所以說是半封殺,是因為他還能跑個龍套。
江湖流傳大老板這是要磨著這個小新人,等到他受不住跑龍套的苦和微薄的薪水,肯定會去求被他踢了子孫根的大老板。
由此可以推測,對於這個還沒吃上的小美人,大老板還沒有放棄。
娛樂圈的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人物,雖然不會對何青殷勤,但也絕對不會欺負他,誰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吹枕頭風呢。
對於這個新入圈的小美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肯定受不了苦,絕對會向大老板低頭。
畢竟,這家夥看著就細皮嫩肉沒吃過什麼苦頭,跑龍套,夏天穿厚衣服,冬天穿薄衣服,趕上打仗還要被打,萬一碰上什麼大場麵,說不定還要跳個河什麼的。
萬萬沒想到,小美人何青不僅捱住了,他還長得越來越水靈,每天跟著一群人灰頭土臉的到處跑,往臉上畫迷彩,在地上打滾,還時不時地要吆喝幾嗓子,這麼著一個月下來,居然還有說有笑的。
就算他這個身體撐得住,他這個心靈也應該撐不住才對啊!
以前剛出道,在哪走著都是被人笑嗬嗬的,現在出去要杯水都要錢,他怎麼還能這麼傻樂呢?
現在,剛才被插鼻孔的男配正坐在樹下小板凳上,一口一口喝著礦泉水,嫉妒的目光放在了另一棵樹下少年手中的可樂上。
憑什麼他喝可樂還不長斑不發胖!
一旁的助理注意到了他看向何青的目光,頓時領會了精神,“良哥,你是不是也覺得何青挺慘的?”
“明明也是從影大出來的,結果混的還不如那些外門呢。”
梁良又抿了一口沒味道的礦泉水,眼落在少年左手上的巧克力上,咽了口口水,“他慘?”
吃吃喝喝都不帶重樣的,居然還長得這麼水靈,這也叫慘?
“慘啊!”
還以為梁良不知道,助理連忙科普,“我聽說當初他是影大新畢業那一批裡麵長得最好看的,演技據說也相當可以,大好前程啊,就因為得罪了那位,鬨成這樣,還死犟著不肯低頭,誒,我估計啊,熬不了一年,他就得退圈。”
梁良看了看正在包裡掏啊掏,掏出一個蛋撻的少年,眼睛都快冒火了。
這要是叫慘,那每天為了保持身材隻能吃兩條青菜的他怎麼算?
助理還在說著,“而且最慘的是,穀淮看他不順眼,總來欺負他,聽說上次還搶了原本屬於他的角色,這次穀淮演男二,何青演炮灰,還是同一個劇組,誒,我看了都覺得慘絕人寰啊。”
麻木的看著何青已經開始啃餅乾了,梁良丟下手裡的礦泉水,往後一趟,“彆吵,我睡覺。”
他也想吃啊……
“誒誒誒誒!良哥!你瞅,穀淮又去找茬了!”
有熱鬨看?
梁良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目光刷的放在了何青身上。
白嫩嫩的少年嘴邊還有餅乾屑,雙手抱著剩下的餅乾,一雙漂亮的眼直愣愣盯著麵前人,一臉迷茫。
“餅乾給我。”穀淮也是個精致長相,此刻驕縱的衝著少年伸手,活脫脫一副欺淩弱小的形象。
何青默默地把餅乾往懷中藏了藏,“這是我的……”
“我知道這是你的!”穀淮一臉嫌棄,“每天中午就吃餅乾吃餅乾,劇組沒給你盒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