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起來的唇慢慢上揚,他挑了挑眉,在一臉迷茫,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的少年麵前掏出了手機。
電話通了,穀謬問道,“小叔,你剛剛是不是叫穀淮回家一趟,他好像不記得了,一口咬定沒有呢。”
說完這句話,男人頓了頓,將手機遞給堂弟,“你爸要跟你說話。”
穀淮一臉懷疑的接過了電話,他還是不相信自家老爸會幫著穀謬,畢竟怎麼說他也是穀謬的長輩,不可能幫著他……
“穀淮!你趕緊給我回家!”那邊老爸的怒吼聲險些震掉了穀淮的耳朵,他一臉的驚嚇,看看手機,又看看正微笑看向少年的男人,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
何青不太明白症狀,他放下筷子,催促道,“穀淮,你家裡找你就快回去吧,我再吃一會就走。”
穀淮:“……阿青,要不你和我一起走?你要是喜歡這裡的菜的話我下午可以再帶你來一次……”
少年疑惑地皺起眉,“可是現在走這一桌的菜不就浪費了嗎?”
穀淮,穀淮真的要吐血了。
他還想再說什麼,穀謬卻猛地站起了身,手搭在了堂弟肩上,聲音溫溫和和的,聽上去溫柔極了。
“快走吧,彆讓小叔擔心。”
他的聲音輕柔,可落在穀淮耳中,卻硬是讓他狠狠地打了一個顫。
“那,那我就先走了……”
穀淮起身,眼睛落在正無辜望著自己,一臉不知道即將大禍臨頭的少年,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抵抗不過對這個變態堂兄的懼怕,轉身出了包廂。
人都支走了,那麼,他也該自我發揮了。
穀謬一臉理所應當的坐在了少年身旁,他們坐的相當近,胳膊挨著胳膊,腿挨著腿。
大腿的溫度透過衣服直接傳遞了過來,正準備開開心心開吃的何青總算是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不對,他一臉迷茫的抬起頭,與正微笑看著自己的男人對視。
“穀先生?您不吃飯嗎?”
穀謬溫柔笑著,磁性聲音刻意壓低後好聽極了,“阿青沒有聽說過,秀色可餐嗎?”
少年呆愣愣的看著麵前這個英俊男人臉上掛著笑,一點點的,湊近了他的臉。
兩人幾乎是鼻尖挨著鼻尖,男人微微垂眼,直勾勾的盯著少年看,說出的話噴出一股熱氣,帶著淡淡的煙味,呼在了何青臉上。
“阿青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可愛,最下飯的男孩子了呢。”
仿佛情人低喃的話語伴隨著熱意落入到了少年耳中,小巧白皙的耳垂幾乎是立刻被染上了一抹紅意。
很快,這抹紅到了臉上。
何青之前吃飽了,他吃飽的時候習慣滿足的眯起眼,水潤潤的漂亮眼睛眯著看人,此刻紅著臉,這雙眼便更加的水靈了。
穀謬看著看著,心中忍不住一聲暗歎。
他剛剛說的話也不全是錯的,至少眼前的這個小少年,真的是他碰見的最漂亮,最吸引人的少年了。
從第一眼看到他,他仿佛就如同著了魔一般的上前去仔細看。
禮貌性的硬了不說,還非常禮貌的拍了拍屁股以示友好。
現在,他的禮貌,又開始豎起來了。
穀謬有個秘密。
這個秘密從他幼時就伴隨著他成長。
十幾歲的穀謬是個天才,在爺爺的教導下每天過著連軸轉的學習生活,各種方麵,隻要書上有的,他那顆並不算大的腦袋瓜裡都裝的滿滿的。
直到有一天,少年時的穀謬發現了一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問題。
他可能,豎不起來。
教科書上清清楚楚寫著的日期已經過了將近一年,他依舊沒有什麼感覺。
穀謬認真仔細的想了想,還順便查了查醫書,最終得出結論。
可能是他十歲為了氣死那個老頭子隨口說的一句喜歡男人那次,大冬天的身上被潑了冷水,濕著身子在祠堂跪著。
穀謬沒死,可以說是相當命大了。
還是因為傳說中的家醜不外揚,那個冷血的老人沒有叫醫生,而是在穀謬發燒後隨便給了發燒藥吃。
那個時候穀謬真的很認真的思考過他是不是這個老頭的親孫子,但等到他親眼看到老頭心臟病發作,痛苦倒在地上的時候,又確認了自己的確是他孫子。
要不然也不能看著親爺爺快死,還有閒心拍照,在他臉上畫胡子不是。
當然,穀謬爺爺沒死成,但穀謬的這個好朋友從沒醒過來這件事,還是給穀謬造成了比較大的傷害的。
之後,他堅信自己是走心的,撩人無數,卻又都在撩上了之後放棄,大家都認為穀謬是渣男,對此,穀謬有話說。
請在前麵加上花心兩個字。
但那天,他禮貌的硬了。
雖然後來何青一腳踹過去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再次放棄治療,但現在,緊緊的貼著少年緊繃起來的身體。
男人愉悅的勾唇,在呆愣著拿著勺子不知道該不該遞到嘴裡去的少年耳邊輕聲道,“介不介意,我咬你一口?”
曖昧的氣氛,漸漸升起。
在穀謬看不到的角度,何青滿臉驚悚。
夭壽了,吃/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