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個小風車(1 / 2)

不隻是字麵意義上的咬,而是比這個動作要深入得多,也持久得多的那種咬。

學名——臨時標記。

童澈一邊羞恥得腳趾蜷縮,整個腦袋都埋進枕頭裡,一邊卻又忍不住回味起這個夢。

夢其實很短,甚至短到沒有起因經過,隻有個結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是在宴會上和穆晗風接觸到的,童澈夢裡的背景也是在一場晚宴上。

但與現實不同的是,夢裡,穆晗風一進宴會廳的大門,就看到了童澈,之後一言不發就拽著他的手腕到了角落裡。

童澈在夢裡也覺得不可思議,正想抬頭問一問穆晗風要做什麼,就見他那張總是冷淡的冰山臉上,竟浮現出一個近乎稱得上溫柔的笑,隻是此時此刻,這笑怎麼看怎麼透著股危險的味道,童澈還不及反應,就聽穆晗風開了口,他滿眼沉醉地說道:“童童,你好香,我好想咬你一口。”

童澈也不知道自己在夢裡是被穆晗風搞懵了,還是其實本心裡也並不排斥,總之,等他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已經被穆晗風扣在懷裡,脖頸上用來抑製信息素的頸環也被穆晗風揭掉了。

再之後,就是後頸傳來一陣從未有過的刺痛,童澈雖然看不到,卻能清晰感覺到有很尖銳的東西刺入了自己的腺體,童澈知道,那是穆晗風的犬牙。

空氣裡瞬間盈滿了大海與椰青的味道,仿佛置身夏日的海灘。

大海,應該就是穆晗風信息素的味道;而童澈自己的信息素,則是椰青。

清淡而又甘甜。

Omega的身體本能讓夢中的童澈忍不住想跑,可他卻根本跑不掉,才剛剛有跑的意圖,攔在他腰間的手就無聲收緊了。

像是為了安撫他一般,身後的Alpha動作有片刻停頓,之後,童澈清晰感覺到,他的腺體被穆晗風輕輕舔了一下。

隻是很輕很快的一下,緊跟著,犬牙就再一次刺入了他的腺體。

可這一次,童澈卻覺得這刺痛感越來越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像飄在雲端,腦袋很沉,身體卻又輕盈得像能飛起來。

這種感覺很陌生,卻不讓人覺得討厭,相反,它有種彆樣刺激,激得童澈頭皮發麻。

......

麻著麻著,童澈就被鬨鐘叫醒了。

他又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後頸,在某個瞬間,童澈腦袋裡生出個很奇異的想法,就好像真的會在後頸上摸到牙印一般。

然而事實當然是,他的後頸皮膚一片光潔,腺體更是完好無損。

其實也不怪童澈想法奇異,實在是這夢的感覺太真實了。

無論是穆晗風的笑,穆晗風的擁抱,穆晗風信息素的味道,還是,被臨時標記時的感覺...

都分外真實。

童澈沉浸在夢裡不可自拔,甚至沒注意到臥室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他還忍不住自顧自嘀咕出一句,“原來標記的感覺這麼爽嗎...”

“什麼這麼爽?”阮糖的聲音突然響起,把童澈嚇了一跳。

童澈猛然坐起來,看著站在床邊的阮糖,呐呐道,“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剛剛啊,”阮糖奇怪看著童澈,“我還敲了門說我要進來了,沒聽見澈哥你回答,我以為你還在睡。”

阮糖雖然是童澈的助理,卻並不和他住在一起,隻是每天早上會來童澈家,給他做早飯順便打點生活瑣碎。

童澈一般都很忙,趕早通告的時候就會定七點半的鬨鐘,但偶爾會因為太困而直接按掉鬨鐘又睡過去。

他便和阮糖說好了,阮糖七點四十來,發現他還沒起的話就可以直接進臥室來把他叫醒。

“沒,”童澈一想到自己竟然回味那個夢回味到沒發現阮糖進來,就覺得更羞恥了,他赧然抓抓頭發,隨口應道,“醒了,就是太困起不來。”

說著話,童澈就跳下床,準備進浴室洗漱。

誰知道剛拉開浴室門,就聽阮糖又在後邊問了一句,“澈哥,你前邊是在說什麼爽?”

童澈腳底一滑,差點兒直接趴地上,還好他反應快及時扶住了牆壁,信口胡謅,“沒什麼,我說,說要是能睡到自然醒就爽了。”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也符合實際,阮糖信了,還不忘叮囑道,“澈哥你小心一點兒,你看你困得都要摔倒了。”

童澈含混點頭,急忙進浴室關上了門。

被阮糖這麼一攪和,先前因為那個夢帶來的莫名情緒倒是散了不少。

童澈甚至還有空感歎了一下,夢果然是夢,他在夢裡根本就沒發情,可還能順利被穆晗風標記。

按實際道理講,一般都是在Omega發情的時候,才被Alpha標記的,不然聽說會很痛很不舒服。

不過,說到發情...

童澈一邊刷著牙,一邊習慣性算了算上一次打抑製劑的日期。

他每天都會發情,卻不是需要每天都打抑製劑的。

他現在用的這款抑製劑,就是Soce去年推出來的加強版。

之前普通的抑製劑,打一支基本能維持三天就算不錯的,而童澈現在用的這一款,打一支能維持一個星期。

上一次打抑製劑,是在11月5號,今天11號,正好是第七天。

第七天時抑製劑還是起作用的,等到第八天早上才會失效。

但一方麵,童澈為了保險起見,另一方麵,其實到了第七天,他的身體就已經隱隱開始出現一部分發情期的症狀,比如多汗,燥熱,胸悶甚至呼吸困難,隻不過不會很明顯罷了。

因此正常情況下,童澈都不會等到第八天早上再補抑製劑,而是會在第七天就給自己再來上一針。

刷完牙,童澈把電動牙刷在洗漱台上立好,一邊記著等下洗漱完要去打抑製劑,一邊低頭打開水龍頭準備洗臉。

可低下頭的一瞬間,童澈卻倏然頓住了——

不對,今天不是第七天了嗎,他怎麼一丁點兒症狀都沒有!

童澈關掉水龍頭,緩緩直起身,背過身以一個彆扭的姿勢照了照鏡子。

可事實再次證明,他的後頸真的沒有任何異樣。

童澈沒忍住在原地蹦了三下,卻發現自己依然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甚至精神和體力都比昨天還要充沛,簡直就像剛剛打過抑製劑一樣!

這個認知讓童澈既驚喜又疑惑。

“澈哥——”門外傳來阮糖拖著音的叫喊,“你睡在浴室裡了嗎!快出來,我早飯都要做好了——”

童澈回神,應了聲“馬上來”,低頭匆忙洗了個臉,就拉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早飯還是一成不變的水煮蛋全麥麵包無糖豆漿,童澈有些心不在焉,捏起片全麥麵包咬一口,腦子裡還在轉著發情期的事。

大概是他思考得太專注,阮糖看出來了,隨口問他,“澈哥,你大清早起來在沉思什麼?”

童澈下意識“嗯?”一聲,才反應過來阮糖在問什麼,他原本不想說,可又想到阮糖也是個Omega,便試探開口,“沒什麼,我隻是在想,除了抑製劑,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手段能抑製我們的發情期。”

“其他手段?”阮糖今天沒吃三明治了,改吃塗滿了草莓果醬的厚吐司,她嘴裡有東西,講話有些含糊,“是有一個,澈哥你肯定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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