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個小風車(1 / 2)

過電一般的酥麻感直直衝上頭皮,不過一瞬間,就把穆晗風二十八年來的克製力都激得灰飛煙滅。

心底燃燒的欲-火與Alpha那突然騰起的惡劣因子作祟,穆晗風唇角挑起來,非但沒有收回手指,竟還又在童澈的嘴裡輕輕攪弄起來!

......

童澈還在做夢。

夢裡,還是十年不變的那片海邊,可不知為何,海邊又沒有人。

夢中的童澈赤著腳,沿著海邊一直走,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隻是漫無目的地閒逛。

原本走得好好的,可不知怎的,嘴裡突然就多出來根棒棒糖!

童澈含著那棒棒糖,覺得甜,下意識就嘬了一口。

可誰知下一秒,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嘴裡的棒棒糖竟然自己動了起來,一下掠過他的唇齒,一下又與他的舌頭勾纏!

從未有過的感覺莫名讓童澈一陣腿軟,他禁不住就近坐在了一塊大礁石上,下意識高高揚起了脖子,腳趾也蜷縮在了一起...

隨著棒棒糖的攪動,童澈的呼吸越來越不平穩,最後忍不住,唇縫間溢出一聲很輕的喘息。

可也就是這聲喘息,驀地讓穆晗風清醒了過來。

他手指倏然頓住,盯著身側臉頰緋紅,脖頸揚得像隻求-歡的小天鵝般的小Omega,看了兩秒,猛地抽出手指,起身快步進了浴室。

扣好門,穆晗風兩手撐在洗漱台上,抬眼看向鏡子。

鏡中的自己乍一看去與平日沒有什麼不同,可仔細看,就會發現眼底暗暗洶湧的情-欲。

穆晗風撐在洗漱台上的兩隻手不自覺用力,甚至骨節都泛起了白。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突然鬆開,垂下視線,兀自笑了一聲。

他有時候總會想,這小Omega是不是真是上天派來克他的。

否則怎麼一遇上他,自己就變得這麼不像自己了。

他原本生來就性情冷淡,鮮少能被激起興趣,鮮少能共情到彆人的情緒,鮮少生出欲-望,更鮮少,這麼沒有理智,這麼控製不住自己。

可遇上童澈以後,好像就都變了。

他對童澈總是充滿興趣,總想靠近一分,再近一分;他看不得童澈哭,甚至看不得他皺眉頭,可又在某個惡劣的瞬間,特彆想看他哭;他以為自己能克製得很好,卻又因為童澈一個夢中毫無意識的小動作,就被勾得幾近失控。

而更重要的是,即便遇上童澈,自己變了這麼多,穆晗風卻發現,他並不厭煩這種改變,相反,甘之如飴。

大概真是瘋了。

又扯了扯唇角,穆晗風斂了思緒,低頭看著身下依然高挺的某處兩秒,轉身走到淋浴器下,麵無表情地再次打開了冷水。

冰冷水珠兜頭澆下來,穆晗風覺得冷靜了不少,他在心裡半開玩笑半自嘲——

要忍住啊穆晗風,就算變成忍者神龜,也不能像那個人一樣,淪為被欲-望支配的動物。

......

浴室外,童澈對這所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仍然睡得香甜。

隻是夢裡吃到一半還沒吃完的棒棒糖,忽然就不翼而飛了,夢中的童澈心尖湧起股異樣情緒,莫名的難耐,委屈還有空-虛揉在一起,讓他整個人癱坐在礁石上,一動也不想動,恍惚中像在等著什麼出現,也許是棒棒糖,也許還能有彆的什麼。

穆晗風衝了整整一刻鐘的冷水,總算勉強壓製住了身體內翻騰的火氣,把睡衣睡褲都穿整齊,才走出了浴室。

這一次,穆晗風沒有看童澈一眼,他徑直走到床的另一邊,背對著童澈躺下,整個人都挨著床邊,硬生生和童澈之間保持了將近一米的距離。

先前吃的安眠藥也終於慢慢起效,穆晗風闔上眼睛,漸漸睡著了。

童澈在夢裡,不知坐在那塊大礁石上等了多久,卻一直都沒再等到棒棒糖,不過,卻等到了穆晗風。

就好像是潛意識裡有所感覺,夢裡的童澈總覺得,這次見到穆晗風,他比以往還要高興,還要想親近。

在夢中,童澈可是完全隨心走的,於是他飛快從大礁石上跳下來,毫不猶豫就撲進了穆晗風懷裡。

被那雙有力的手臂穩穩撈住,童澈更開心了,他仰起頭,無師自通般,用自己的唇瓣,輕輕蹭了蹭穆晗風的薄唇。

很軟,很甜,比棒棒糖的味道還要好!

童澈沒忍住,又蹭了蹭。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覺到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猛地添了力道,下巴被穆晗風捏住,被迫仰起了頭。

穆晗風低頭,吻在他的唇瓣上,輕輕廝磨了兩下,啞聲誘哄道,“乖,嘴巴張開。”

童澈早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弄得魂飛天外,根本不會思考,隻會乖乖照做,微微張開了小嘴。

穆晗風的吻頃刻間變得凶狠起來,舌頭滑進來,舔掠過童澈的齒縫,又糾纏住童澈的舌頭,攻城掠地,不放過絲毫空隙...

童澈眼神迷離,被親得渾身發軟,搭在穆晗風背上的兩隻手,把他攀得更緊。

直到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才忍不住像隻小奶貓一樣發出兩聲哼吟。

穆晗風身形頓了一下,總算肯暫時放過這個接吻還不會換氣的小傻子,可不過一秒,他就又換了個姿勢,把童澈直接抱了起來,讓他的兩條腿盤在自己腰間。

童澈像是很喜歡這個姿勢,埋頭親昵在穆晗風的頸間蹭了蹭,忽然沒頭沒尾問出一句,“穆老師,您說,您喜不喜歡和我睡在一起?”

這話出口,童澈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危險感,忽然洶湧起來的海洋氣息將他濃濃包裹。

穆晗風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

就著這個姿勢,毫不猶豫低頭,一口咬住了童澈的後頸!

然而箭搭在弦上了,穆晗風卻又好像不急著發了,他沒有直接露出自己的犬牙,而是探出舌尖,在那塊泛紅的皮膚上舔了舔,低聲反問,“童童,你覺得我喜不喜歡?”

腺體對於Omega而言,是最為脆弱又最為敏感的部位,被這麼一舔,童澈整個人都打起輕顫,眼尾像墜上了桃花瓣,他盤在穆晗風腰間的長腿動了動,催促道,“穆老師,您快咬我,好不好?”

穆晗風眉毛挑了挑,又壞心眼地舔了一下,故意放慢了語速,“童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此時的童澈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脫口就道,“喜歡,很喜歡。”

偏偏穆晗風還要不依不饒,“嗯?喜歡什麼?”

童澈已經全然忘了剛剛是自己在問穆晗風問題,充盈的海洋氣息非但不能讓他平靜,反而衝撞得他頭腦發昏,無意識般軟著語調答,“喜歡...喜歡被穆老師咬。”

他這話出口的瞬間,就感到環繞在周身的海洋氣息變得更加猛烈了。

穆晗風再也忍不住,鋒利犬牙直直刺進了那散發著誘人椰子清香的脆弱腺體。

......

童澈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越來越適應被穆晗風標記,痛感變得短暫而稀薄,與之相反的,則是愈加持久而濃重的快-感。

而這一次又好像與之前都不同,身體下麵的某個位置,這次的反應好像尤為明顯。

明明也沒有碰它,怎麼就覺得漲漲的,還濕漉漉的...

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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