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我是神棍掌心寶 戲好多 18367 字 3個月前

她得趕緊給她家的乖乖洗澡換衣裳啊,看孩子遭罪的。

腳步匆匆的回到家裡,老兩口顧不得其他,她爺連自己的衣裳都沒換,倆人齊齊動手,一個神叨叨的畫符煮薑湯,一個動用了家裡幾個暖水瓶的熱水,三下五除二的把她扒光洗澡。

不多時,李唯一就又變成了個清清爽爽的乖寶寶。

在她奶給她穿小衣裳時,李唯一還擔心她爺爺的不行,不想,轉眼就看到她爺端著碗冒著辛辣味的薑湯遞到了自己的嘴邊。

對於親人的關心,不知道裡頭加了料的李唯一,也不嫌棄味道不好,就著碗,一邊呼呼吹,一邊喝了起來。

這裡頭可都是爺奶對自己的愛呀!李唯一趕緊喝了兩口自己厭惡的薑湯後,忙就急吼吼的抬頭催,“爺爺,我乖乖的了,你趕快洗澡換衣服,快快快!”。

開玩笑,自家爺爺一路上都隻顧著自己了,遭的罪可比自己多多了,加上回到家都隻顧著她,眼下還穿著濕褲子呢,她能不擔心?

爺爺是自己的,萬一病了,她豈不心痛?

得了自家孫女的關心,李紹成笑了,慈愛的摸著李唯一還帶著潮氣的頭發,“好好好,我們家乖乖真孝順,真乖,你把薑湯喝完,爺爺這就去洗澡換衣裳。”。

嗯,孫女的一番孝心,他必須領著。

等她被奶奶收拾好了,他爺也打好了熱水,準備在小客廳裡洗澡。

李唯一不樂意待在裡間床上玩,在爺奶的再三叮囑下,便一個人跑到外頭的走廊上,玩起了她奶給她買的小青蛙。

這個時候,也沒什麼玩具,更是沒什麼供兒童玩鬨嬉戲的設施。

就手裡的這個小青蛙,在孩子們看來,都已經是新鮮貨了。

對哦,地震,自己失去意識前,經曆的是大地震!

她依稀的記得,最後自己看到的,是不斷朝著自己砸下來的鋼筋鐵骨,那樣的情況下,自己還活著?

這樣的驚喜,驚的李唯一顧不得身體的難受,猛的一下坐起身來,急於確認自己是不是還完好無損。

快速的,傻不愣登的抬手從上到下的全身確認。

很好,腦袋沒事,就是暈了點;

身體也沒事,也沒少了跟肋骨;

胳膊腿也沒事,都還有知覺,還能動,也沒少掉一塊;

隻除了……

娘的,誰來告訴她,眼前這雙白嫩嫩的小爪子是誰的?啊?誰的?

被麵前一雙白胖小爪子驚愣住的李唯一,眨巴了下眼睛,再眨眨巴了下眼睛……

可不論她再怎麼眨眼睛,極力的想讓自己從夢中清醒過來,可惜啊,麵前的小肥爪依然還是小肥爪,並沒有因為她的惶恐,驚懼,不可置信,而莫名其妙而轉變形態……

誰來告訴她,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媽呀,她害怕,地球太危險,她得回火星,嗚嗚嗚……

多年混跡底層生活的李唯一,經曆過一係列的慌亂懷疑後,快速的穩定好心神,團團抱住自己,不斷的安慰自己。

“沒事的李唯一,沒事的李唯一,你現在是在做夢,絕對是在做夢……”。

明明她還記得,昏迷前的自己還在經曆大地震來著,不可能醒過來她就縮水了呀?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什麼返老還童?屁,說破天去,她也不信!

眼下不是緊張慌亂的時候,麵對未知,李唯一快速冷靜,鴕鳥了不到一分鐘,她又重新打起精神,四下觀察起來。

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上牆壁,半人高處,刷著綠色的牆漆直到鏈接的水泥地麵,屋子裡的擺設也特固‘古老’,李唯一甚至還看到了一架,被自製的布巾包圍蓋住的老式的縫,縫紉機?

這還不算,再有,臨床的那麵牆,靠牆擺放著一張刷了淡黃漆的書桌,上頭還壓著與桌麵同樣大小的玻璃,架在玻璃上的,居然還有個蓋著紗巾的錄音機?啊不是對,是收音機?

還有還有,自己正對麵的牆壁,是一個古老的不像話的衣櫃,一邊高櫃子,一邊半高的櫃子上端是抽拉玻璃門,下頭是三個抽屜,這樣的家具?在物欲橫流的當代居然還有人在用?

至於自己躺著的床?

那就更是一言難儘,居然還是如今連老農村都沒人睡了的老式板床,床頭床尾還有木質的豎條圍欄,而床上鋪著的,是曾經她奶奶輩們的寶貝箱子裡珍藏的老式上海印花被單?

娘唉,上頭蓋著,居然還是送她,她都不稀罕拿走的綢子背麵?以及外邊還包著的白藍相間,還用麻線固定縫的舊時鋪蓋?

不要告訴她,這裡是醫院?

也彆想騙她說,這是因為地震後條件差,所以自己這般的災民才會被安排在這裡的?

哼!她不傻!

可也正是因為不傻,李唯一才心裡才會湧起一股接一股的不安。

這種不安來自自己莫名縮小的身體,以及周遭莫名的陳設與壞境。

很想冷靜冷靜的李唯一,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仰躺到床上,想讓自己靜一靜,也好理清思緒,結果就在此時,房間裡唯一的那扇門外,隱隱的傳來對話聲……

房間外的客廳中,身為獨生女主人的何瑉瑉,正一臉欣喜的招呼著家裡的來人,一邊把人往沙發上引領,一邊還急忙提起組合櫃上的紅色牡丹暖水瓶過來倒茶。

“爸,媽,大老遠的,您二老來怎麼也不提前給我說一聲?要是知道你們要來看我跟一一,說什麼我也得先請好假呀。”。

接過何瑉瑉遞過來的開水,老太何秀芬和藹的笑笑,“用不著,瑉瑉啊,我跟你爸身體好得很,而且坐的還是臥鋪,我們不累。”。

“媽,那您二老也該提前跟我說一聲。”,何瑉瑉貪戀的看著養大自己的父母兼公婆,忙把手裡的熱茶端個遠一些的父親李紹成。

李紹成平日裡就威嚴,不怎麼愛說話,看著自己養大的女兒兼兒媳一臉忐忑的看著自己,想起臨出發前,老伴半夜跟自己提及的話,李紹成不知如何開口,隻是身邊的老伴何秀芬卻坐不住了。

把手裡捧著的熱茶往茶幾上一擱,伸手拉過將將放下暖水瓶的何瑉瑉,一臉憐惜。

“瑉瑉啊,這些都不重要,你彆客氣,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你的人生大事。”。

“我的人生大事?”,她的什麼人生大事?

何瑉瑉眼帶不解,緊拉著她的手的何秀芬看著一手養大的女兒,還一臉懵懂還無所察的模樣,想到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兒子,不由的悲從心來。

“瑉瑉啊,我跟你爹乾著那樣的行當,本就是孤寡到老的命,好孩子,你給誌偉守了三年夠了!給我們老兩口留下了小妞妞這條根,更是夠了!瑉瑉啊,你該為自己的以後考慮了……”。

何瑉瑉:“等等,媽,您說的這些我怎麼聽不懂?”。

再說了,這輩子,從自己認定了青梅竹馬長大的誌偉哥開始,跟誌偉互許終生開始,她早已認定,她的這一生,就隻會有誌偉哥這麼一個男人!

所及,即便是眼下,身邊有那麼一個優秀的異性想跟她共組家庭,她也是從來沒有考慮過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私下裡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透露過口風啊,父母遠在幾千裡之外的西南,又是如何知道的?

難不成?

……

不等何瑉瑉靈光一閃的想明白,一直端著茶杯默不吭聲的老爺子李紹成終於開了口,首先溢出的,卻的一聲充滿了人生酸甜苦辣鹹的深深歎息。

“唉……”。

手裡的茶杯擱到茶幾上,李紹成看著自己與妻子養大的孩子。

“瑉瑉,曾經你跟誌偉堅持要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的姻緣線並不在誌偉身上,你……”。

“爸!”,何瑉瑉是有些懼怕這位威嚴的父親,可舊話重提,何瑉瑉心裡莫名覺得心慌,忙不顧尊敬的急急打斷李紹成的話。

李紹成見狀也不惱怒,反而又是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與搖頭,“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頓了頓,李紹成仿佛是陷入了回憶一般的繼續。

“當初,我跟你媽把還在繈褓中的你撿回家,本意是當女兒養,不是當童養媳,這一點,我們從來就沒瞞著你。

你說你跟誌偉兩個兩情相悅,不想當兄妹,相當戀人,我跟你媽反對,那是因為我算到了,你的姻緣線並不在誌偉身上,而誌偉他……”。

想到在戰場上英年早逝的兒子,穩健如李紹成,終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氣息有些不穩。

“當初你們生怕我跟你媽阻止你們,你們兩個偷偷的跑了出去,還雙雙從了軍,後來的那些風風雨雨,既然都已經過去了,我就不再提了,隻是眼下隻有一條,瑉瑉啊!你命中的姻緣到了,你該嫁人了!”。

“爸!我不嫁!我不嫁!我不信命,當初不信,如今更加不會信!

我都打算好了,等時機恰當,我就跟上級申請調令,爭取回老家,到時候我好好撫養一一長大成人,好好奉養你們二老,我不嫁,不……”。

一輩人,認定了一個人,她又如何能夠輕易忘卻?

不要說過了三年,即便是十年,三十年,她想,自己內心深處能住進去的人,除了自小護著自己長大的誌偉哥,還能是誰呢?

何瑉瑉態度堅決的反對著,邊上默默聽著的何秀芬卻已經是淚流滿麵。

人這一輩,實在是太苦太苦了……

注定命犯孤寡的她跟丈夫苦;

注定命該早隕的獨子苦;

年紀輕輕守寡沒了丈夫的兒媳苦;

小小一點,沒了爸爸庇佑的孫女也是苦;

已經有他們這些人苦了,她不能再讓唯一的女兒兼兒媳再這麼苦下去啊……

何秀芬一把摟住身前的何瑉瑉,緊緊抱著她,疼惜著她,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何瑉瑉的後背,嘴裡悲戚。

“傻孩子,你個傻孩子啊!嗚嗚嗚,瑉瑉啊,眼下這一樁是你命中最後的姻緣,你要是錯過了,你以後可怎麼辦啊?

瑉瑉啊,媽的心肝啊!

你難道忍心當爹媽的,眼睜睜的看著你將來孤獨終老嗎?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苦命?兒啊,嫁了吧,你就嫁了吧……”。

“媽!嗚嗚嗚……”,被自家公婆逼嫁,被養大自己的父母逼嫁,何瑉瑉想著此刻還在房中熟睡的三歲大女兒,想到此刻躺在烈士陵園中的早逝丈夫,不由的悲從心來。

想要自在的活著,想給丈夫死死的守著,怎麼就那麼難?

一時間娘倆抱團哭成了一團,聲音中有說不出的悲涼,委屈。

上輩子沒人喜歡,沒人愛,沒人心疼,即便心裡再軟弱,也隻能逼著自己長大堅強。

這輩子,突然身處家人濃烈的愛與嗬護中,李唯一仿佛找到了寄托,仿佛知道是有人心疼自己,慣著自己了一般。

被小崽子們取笑,被老師教育都一直木著臉辯解,卻絲毫得不到信任的唯一不哭不鬨,人一直繃著,直到在看到教室門口看到自家爺爺出現的那一刻,她跟一顆小炮彈一樣的衝向了自己的親人。

“爺爺……”,委屈死寶寶了!

“哎喲,怎麼還掉金豆子了呢?怎麼啦乖寶?”。

麵對爺爺和藹的問話,李唯一更加委屈,兩手緊緊的摟住李紹成,小腦袋埋入自家爺爺的肩窩,就是不肯說話,不肯抬頭。

身後站著的老師也尷尬,乾笑了兩聲,說出了她所以為的真相,“嗬嗬,大爺,沒事,就是孩子中午午休的時候尿……”。

“我沒有!”,李唯一氣壞了,怎麼還說她尿床呢?明明自己都解釋過了,都很認真嚴肅的說明了,自己沒有尿床,是被冤枉的,怎麼這些人就是聽不進去?

這些家夥,跟上輩子自己兒時的那些人有什麼不同?憑什麼看著自己的褲子也潮了,他們就認定是自己尿的床?

又憑什麼他們家丟了東西,就能因為她看著瘦小,是個沒媽的孩子,聽了後媽說她手腳不乾淨後,就指定說自己是小偷?

她不是,一直都不是!

上輩子不是小偷,這輩子她也沒有尿床!她從來都不說謊的!

不會辯白的李唯一,隻能氣呼呼的打斷老師的話,緊緊的抱著自家爺爺,憤怒的喊出自己的心聲。

李紹成聽到自家孫女憤怒的喊聲,感受著懷抱裡小孫女顫抖的小身子,想著這一路來,自家的寶貝要拉屎嗯尿從來都會出聲喊人,說實話,李紹成是相信自己的孫女的。

怕把自家寶貝氣壞了,李紹成伸手輕輕的拍著李唯一,靜靜的看了老師一眼,而後什麼也沒說的,抱著李唯一轉身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至於為什麼不留在港島,本精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乃們,本精很愛國,哪怕本精筆下的豬腳們也必須的愛國,本精不想讓他們去被外國佬霸占的地方生活,必須不能,絕對不能!我們闊以可以掙他們的錢,打他們的人,滅他們的威風,就是不能拋棄自己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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