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特級’,你是這麼告訴悠仁的嗎?好奇怪啊~”他拖著長腔感慨,“先不說你從哪裡知道的那個詛咒的強度,四三二一特級這種分類方式,單純的普通人可不知道吧?”
“是、是那個詛咒自己說的!”
留著長長劉海的少年急促地解釋,“而且普通人什麼的……這樣可不算是普通人吧?”
他抬起手來,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樣,憑空招呼出一隻半透明的碩大水母,長長的觸須在空氣中柔和地擺動著。
“哦哦,相當不錯的式神!”
五條悟露出了雨宮翠頗為熟悉的、興致十足的表情。
內心默默感歎著自己變得不正常之後果然會發現其實身邊的人也都不正常,對同班同學竟是咒術師這件事相當麻木,後者轉而看向一旁的虎杖悠仁,做推論時的語氣相當篤定。
“看來我們要多一個新同學了。”
粉發的少年一怔之後,會意地把視線投向了正俯身和吉野順平交談的不靠譜師長。
剛好碰上青年用誘哄的熱烈語氣發問。
“你的天賦不錯,考慮下轉學到咒術高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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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在長沙發上看電影的變成了三個人。
坐在中間的虎杖悠仁懷抱那隻醜醜布偶,整個人不斷往外散發著名為滿足的氣息。右側的吉野順平雖然性格靦腆,但麵對有著共同愛好的同齡人也不算太拘謹。
兩人圍繞電影話題聊得越來越投機,氣氛逐漸融洽,直到忘乎所以的吉野被懷裡的咒骸一拳掄翻在地,掙紮半天,再起不能。
癱在沙發左側的雨宮翠也被五條悟強塞了一隻布偶——正式名稱是咒骸,靠著寄宿於體內的詛咒來行動的無生命物品。
但和另外兩人所持有的、必須一直平穩輸入咒力,否則就會跳起來胖揍主人的類型不同,因為雨宮翠隻是能看見詛咒,實質上並不具備成為咒術師的天賦,所以這個非常少女心的粉色毛絨兔並非教具,隻是安靜地任憑擺弄,仿佛一個真正的玩偶。
雨宮翠也不曉得五條悟到底為什麼要塞個這個過來,那個人的腦回路一向令人費解。
要是去問的話,估計會得到“順手”或者“其他小朋友都有了,當然也要給你一個嘛”這樣的回答吧。
身上多少帶著點青紫的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重新縮回沙發上,屏息凝神地把咒骸放在膝頭,小心兼顧著咒力的輸出,繼續看起電影來。
三人的視線安靜地鎖定在同一塊屏幕上,不時有人伸手從桌子上拿兩片薯片,給點滴流逝的時間添一點滋味。
看到壓抑的情節時會不由自主屏起呼吸,也會不約而同地為峰回路轉的驚險巧思拍案叫絕。
一天的相處下來,新人的局促感和隔閡淡化不少,興奮交流著觀後感的模樣仿佛經年的老友。不怎麼看恐怖片的雨宮翠把空間留給因為找到知音而亢奮不已的兩人,再次低頭打量起懷中的咒骸。
長手長腳、毛茸茸的粉色兔子玩偶,和虎杖的醜萌拳套猴子不同,稱得上可愛。
因為寄宿著詛咒而獲取了行動能力……行動,行動……
他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雙手抱著兔子玩偶舉起到可以平視的地方,雨宮翠用輕不可聞的氣聲低低發問。
“多弗,可以‘寄生’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