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向華拿著文件包攬著劉芸的肩往裡走,說:“都進去吧,人都到齊了吧,到齊了正好一起說,這次回來是請大家為我們夫妻做個見證人。
鬱向華夫妻一臉嚴肅,甚至帶了點冷意,叫村乾部看得納悶,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看看在場的村民,鬱向華表示很滿意,有這些人幫忙宣傳,過後不僅村裡附近幾個村子都會傳開來,這就是他們要的效果,敢做就要敢當,耍了他們二千年是白耍的?
鬱向華打開包,取出幾份文件,他複製了不少份,送到村長等乾部麵前:“這次回來,就是請你們看看這個。
村乾部看看這夫妻倆的臉色,又低下頭看文件,下麵的鬱家幾口人還在交頭接耳聽彆人誇他們家老二多有派頭,還有鬱元彬這個小夥子多有精神。
上麵的村乾部看明白麵前的文件究竟是什麼東西時,手都抖了起來,露出一臉驚愕之色,村長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鬱向華夫妻:“這上麵的東西...的?”
其他村乾部都不敢置信地向下麵的鬱家人看去,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以為隻會在電視裡看到,他們一時間都不知該作出什麼反應好,聽到村長問話又齊齊轉頭看向鬱向華夫妻,如果是真的,這對夫妻才是最慘的吧。
對了,還有那個孩子,想想鬱向中家的那個孩子這些年過的那個日子,這些乾部心中頓時閃過明悟,原來根子出在這裡。
原來他們想不通的道理,現在因為這些鑒定都明白過來了。
此刻他們的內心是驚濤駭浪。
劉芸這時候終於對那一家子露出仇恨的目光,之前她是努力克製的:“自然是真的,前後做了兩次鑒定,而且昨日向華就是拜托縣裡的王秘書跑的腿。
村長等人頓作恍然之色,難怪昨天縣裡的王秘書會跑來村裡,還特地去看了鬱家的人,他們渾沒當回事,鬱向華在縣裡也有投資,看在他麵,上對鬱家人多加照顧,本身就是件很正常的事。
看看下麵的鬱家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昨日來的王秘書是乾什麼的,正對鬱家的金孫關懷備至,一副心疼的模樣,鬱向中夫妻也是如此就大有問題了。
隻是他們以前從沒往這方麵想,一旦想了,一切就有跡可尋了,可誰能想到他們如此大膽,乾出這樣沒有下限的事?
下麵村民催促起來,問村長叫他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村長看向鬱向華:“鬱總,這事你來宣布還是我們來宣布。
“我來吧。”鬱向華伸手接過鑒定文件,然後打開話筒,下麵的聲音小了下去。
鬱向華看著下麵的鬱家人開口說話:“我們夫妻今天特意回來是想要向所有人澄清一件事,那就是當年我老婆劉芸回鄉待產,在醫院中生下的孩子被王鳳娟惡意替換,將自己的孩子冒充我與劉芸的兒子,我與劉芸稀裡糊塗養了仇人的兒子二十年,我們的親生兒子卻被他們夫妻搓磨糟賤,不過-切都到今天為止以後兩個孩子各回各位,大哥大嫂,我將你們的兒子送回來了,至於元景那孩子,今後就由我們夫妻來操心了,不用你們過問。
說到“惡意替換”幾個字眼時,整個會場就鴉雀無聲,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向上麵的主席台,等鬱向華的話講完,他們紛紛扭頭看向鬱家人,這時候王鳳娟同樣傻眼,她的手還抓著鬱元彬的手。
天哪,這件事不會是真的吧?
“我就說呢,這老鬱家對待那個孩子也太差勁了,那孩子原來成績多好,他們一家子吃喝了,他們哪裡就缺那點錢?向華兩口子可沒虧待他們。
“我就說他們那家子怎麼看也不像是重女輕男的人,原來知道自己兒子在彆人家享福所以就拚命糟賤彆人的兒子啊,我就說呢,當初老鬱家分家時這兩口子的嘴臉,恨不得向華夫妻倆連身衣服都不帶空手走人的。
“兩個老的也是知道實情的吧,不然會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護著點?”
“呸!喪心病狂的一家子,也不想想他們的好日子都是從哪裡來的,居然乾出這樣的混賬事,就是可憐了元景那孩子,本來該是大家少爺的,卻給這家人當牛作馬侍候他們。
“啊”王鳳娟突然尖叫起來,像是抓著燙手山芋一樣連忙將鬱元彬的手甩開,跳起來叫道,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元彬才不是我的兒子,他們就是你的兒子。
劉芸突然衝下去,跑到這女人麵前,掄起胳膊狠狠甩到她臉上,“啪”地一聲極響,然而沒一人同情王鳳娟,沒有證據鬱向華夫妻不可能這樣說的,現在可不比以前,那個什麼親子鑒定花點錢就能做,他們老百姓都懂,換了他們,何止是扇巴掌,都要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敢打我?”王鳳娟瘋叫道。
“打你?我還想撕了你!”劉芸揪住王鳳娟的頭發就打起來,一臉的恨意邊上立即有女人勸架,不過她們的勸架都是抓住王鳳娟的胳膊,嘴裡說著一彆打了,有話好好說”,主鳳娟被束縛住,沒一會兒工夫,她臉被劉芸抓花了,嘴巴扇腫了,身上還多了好些腳印,鬱向中想,上前,可被其他男人給攔下來。
劉芸打累了,鬱向華才下去將劉芸帶回來。
“爸.....”鬱元彬這時候終於有了反應,他隻以為是尋常的走親戚回老家,哪裡知道會曝出這樣勁爆的事情,他竟然不是爸媽的兒子?大伯大伯娘才是他親爸媽?這怎麼可能?不,他不要!
看到鬱向華要離開,他急忙抓住鬱向華的胳膊叫起來,明明他就是爸媽的兒子啊,怎麼會不是呢?
“爸,媽
劉芸忍住沒有回頭去看鬱元彬,養了二十年不是沒感情的,那是融入到骨子裡的,可一想到他是王鳳娟和鬱向中夫妻倆刻意換到他們身邊的,她就無法再麵對這個兒子。
如果將他留在身邊,他們夫妻有何麵目麵對元景那孩子,而且這一切豈不是正稱了鬱向中夫妻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