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想看籃球賽?”季淺好奇的問道。
明珩應該是那種工作到絕對不會浪費一分鐘時間的人。
“家裡小孩比賽非要我來看,等他比賽完了讓他過來見見你。”明珩指了指籃球場上飛奔的人影。
“就是剛剛那個需要找家長的?”季淺仔細看了看籃球場,可惜離得太遠,她看不清籃球場上對峙的雙方都是哪些人。
明珩聽她這麼說,嘴邊笑意漸起:“是他,你們在一個學校這麼久,他就是個混世魔王,你說不定認識他。”
“指不定是他認識我。”原主的所作所為在A大都傳遍了,要說沒人不知道季淺這個名字,她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而原主,從來不關注除了白旭之外的男人,連帶著她對彆人也知之甚少。
明珩聽出她自我調侃,微微壓了瞳孔道:“那就好。”
季淺沒聽出他什麼意思,腦門上翹起一個問號。
“好!啊啊啊啊明玨好帥啊!又是三分球!”突然出現的尖叫聲嚇了季淺一跳,她直覺明玨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周圍又是一聲尖叫,打斷了她的思緒。
季淺看了看發出尖叫的女孩,意外發現竟然是原主的室友。
原主的舔狗行為人見人惡心,A大還真沒有幾個人是對她懷有善意的,就連幾個室友都抱團孤立她。
季淺正要收回目光,也不知道女孩是不是察覺了她的注視,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時,女孩愣了一下,卻又很快轉頭。
季淺看到她麵色發冷,想著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了。
想了一會兒她也沒想到緣由,猜測估計是原主不討喜,被室友討厭了。
很快,季淺發現看台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往她這裡探頭,還不少人把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生怕彆人不知道她們在談論她。
她才準備繼續看籃球賽,明珩就拉著她站起來:“我們走吧。”
“怎麼不看了?”籃球賽才進行到一半。
“剛剛不是要回宿舍嗎?”明珩問道。
“你怎麼知道?”
“季姨說你以後打算回家住。”推測出來的。
季淺輕笑一聲,這個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展示他的聰明與邏輯,像雄孔雀求偶,花枝招展。
很吸引人。
她好像知道為什麼籃球場看台上的人越來越多了,大概是為了她身邊的男人來的。
明珩要走,季淺當然不會不答應,她對著籃球場抬了抬下巴:“不等等家裡的小孩子嗎?”
明明一個大三一個大四,彆人卻成了她口中的小孩子,明珩看了一眼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一群人淡笑道:“等他比賽完了讓他來見你,晚上一起吃飯。”
他在約她,並且約到了。
季淺遇到過很多向她表示善意的男人,卻沒有哪個像明珩一樣高明,不著痕跡的表露目的,還讓人心甘情願答應他的邀約。
季淺笑著,告誡自己不要那麼自戀,也許人家隻是順口。
兩人站起來,一堆人看兩人要離開看台,紛紛使眼色,一個女孩立刻擋在兩人麵前,嬉笑著看著季淺身邊的明珩:“季淺,你身邊的這個帥哥是誰啊?怎麼之前從來沒見過?”
女孩的話不是好奇的探究,而是惡意的揣測,就連目光,都含著顯而易見的惡意。
明珩冷了眼眸,季淺卻先一步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她可以不在意彆人對她的惡意,但如果惡意展露到她麵前,她也不會吝嗇自己的鋒芒,告訴這些人,她不是不會生氣不是不會惱怒,隻是不想和她們計較罷了。
季淺的語氣說不上客氣,女孩可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回答,臉頰一下漲紅了,特彆是發現周遭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心頭湧起一股極致的羞惱:“你凶什麼凶?我不過是問一句話!”
惡人先告狀大概如此。
季淺皺起眉,不願在這裡與她多加糾纏,和身邊的明珩道:“我們走吧。”
她的本意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明珩牽扯進原主的爛賬,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女孩卻覺得自己被蔑視了。
她拉著小姐妹不管不顧堵在季淺和明珩麵前:“你凶了我就想這麼離開?”
季淺簡直要被氣笑了,有些人還真是給點顏色就要開染房。
“我什麼時候凶你了?湊上來攔著我的人是你,試圖探究我**的人也是你,倒打一耙的人還是你,你是來碰瓷的嗎?”
也許碰瓷兩個字太過生動形象,明珩一時間沒忍住輕笑出聲,周圍看熱鬨的人微微一愣,也稍微長回了一點智商,把目光放在女孩身上,時不時發出輕笑。
女孩從沒有被人這樣看過,更沒有被人這樣議論過,一股羞憤從她心底裡湧起,跟著就汪的一聲哭了出來。
季淺眨眨眼,沒想到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堵在她麵前的人竟然這麼脆弱,她輕飄飄一句反駁就把人給反駁哭了。
女孩哭了,季淺想了想伸手進包,想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女孩,哪知道她的紙巾還沒抽出,就有人自詡正義的使者,出來打抱不平。
“季淺,你怎麼這麼過分?筱筱不過是想知道你身邊的男人是誰,你就要把她罵哭,怎麼,這個帥哥見不得人嗎?”
站出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剛剛和季淺有個短暫的視線相接季淺的室友沈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