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誓約勝利之劍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是娜塔莎正在看的視頻錄製的情況了。
托尼之前就懷疑那個少年手裡拿著什麼，這下總算是能確認了。那是一把金色的劍，之前不知為何，僅僅是被風纏繞著，就仿佛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一樣。
少年雙手持劍置於胸前，輕聲而不失儀式感地念道：“聚以天上繁星之吐息,輝煌生命之奔流……”
金色的光點從四麵八方騰空而起，飛快地彙聚、湧來，盤旋，呼吸般在他的身邊擴散又在金色的劍身上凝聚——這些金粒就像是吸收了周圍的光，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們視野都猛地一暗，世界也好像陷入岑寂，隻有這些光凝聚的地方是那樣的醒目，就如同立於這金色海洋中心那高舉起劍的凜然身姿一樣耀眼。
“……接下吧!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
超越人類想象的瑰麗金河勢不可擋地向前轟然而去，一路吞噬掉所有擋在它前麵的存在，不過眨眼之間，磅礴的光河便已到達蟲洞的正下方，然後極其不科學地驟然上折九十度，氣勢恢宏地倒灌進了蟲洞，宛如一把貫穿了天與地的金色長-槍。
幾秒後，這輝煌而龐大的光柱突兀地收成一線，和蟲洞一起消失了。
站在娜塔莎身後陪著不知第幾次看完這個視頻，鷹眼慢吞吞地開口：“你們說，非要喊出絕招的名字是個什麼心態？”
“比起絕招，我覺得聽起來更像是咒語。”娜塔莎說，“就是繁星的吐息那兩句。”
班納博士認同地點點頭：“那些金色的光點，說是繁星的吐息真的很貼切了。”
哪怕隻看二手的錄像版，那也是窮儘他一生都難以幻想出的美麗場景。
光在流動。洶湧而去的一瞬間仿佛被拉到無限的漫長，每一細節都刻在眼中。光在燃燒。敵人的身影被光河吞噬，殘影在其中扭曲、破碎、灰飛煙滅。
感謝斯塔克出品的攝像頭。鋼鐵俠安裝在自己戰甲上的毫無疑問是最頂尖的產品，如果能配合VR技術，幾乎能讓人感到身臨其境了。
“給浩克看這個視頻，說不定他能冷靜下來。”班納說道。
班納並非全是開玩笑，至少有半分是認真。雖然這個視頻內容是攻擊，但卻奇異地沒有給人咄咄逼人的感覺，少年舉劍、揮劍，舉手投足間沒有任何的仇恨或憤怒，反而更多的是一種正氣凜然的平靜，這種心態真的很少見。
不過大家都當成他是在開玩笑了，話題也隨之轉移。
“變種人那邊查過了嗎？”
“問過了，查爾斯說不是。”
“那就……魔法？”
“洛基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托爾一問三不知……”
“……所以神盾局現在查出了什麼？”
娜塔莎沉默了幾秒：“考據出了他絕招的來源。”
托尼立刻翻了個白眼：“Excalibur誰不知道啊，亞瑟王的聖劍還用考據？”
“反正沒彆的，他解決完蟲洞後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之後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個所謂的一點痕跡都沒有，從彆人嘴裡和從娜塔莎嘴裡說出來的含義不同，知道神盾局想找個人是多麼無所不用其極的托尼笑了聲：“所以，他真的沒用過手機，沒用過電腦，也沒進入過世界上任何一個攝像頭？他是從中世紀穿越過來的亞瑟王嗎？”
娜塔莎攤了攤手：“或者他的黑客技術比神盾局更高，甚至比你——”
“我可不會幫神盾局找人。”托尼立刻說，“激將法也沒用。那是個好孩子，我認為不用特意去找他。”
鷹眼忍不住說：“他好像說過，他不是孩子……”
“誰知道呢，也許隻是為了讓我們在那個時候願意讓他試試。”托尼看了眼自動開始回放的視頻，“總不至於真是活了幾千年的亞瑟王吧，英國人倒是喜歡這個調調，什麼永恒之王終有一天會回歸……”
娜塔莎突然說：“隊長，你今天很沉默，發生了什麼嗎？”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終於說了在鋼鐵俠出現後的第一句話：“稍微遇到了點問題……”
“失眠了？”自己就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的托尼隨口問。
史蒂夫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你們看沒看新聞，最近紐約有個兒童誘拐犯很猖獗。”
托尼打了個響指，半空中立刻投影出了相關新聞，正在播放的一個視頻上是一位母親，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抓著人問：“你們會找到她的是不是？她肯定沒事的對嗎？！”
這個視頻窗口縮小到一個播放室的牆上，主持人在那裡結束了聯線，鎮定地說：“半個月內，紐約僅已報案的失蹤兒童數量就已達到三十七人，FBI已確定其中大部分是同一個團夥作案，但直到目前為止還未有更多線索，請有線索的……”
複仇者基地陷入了一陣沉默。
美國隊長率先開口：“今天遇到了晨跑時認識的人，他家孩子也……聽說FBI那邊沒什麼進展，隻有孩子還在一個個失蹤……”
“沒什麼進展？”托尼皺了皺眉，“老賈，調出那些孩子失蹤時附近的監控。”
“FBI也查過。”美國隊長無奈地說，“據說，從監控來看，那些孩子都是自己跑到了監控死角然後才失蹤的……”
娜塔莎從這一句話裡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全是自己跑到了監控死角？這也太巧了。”
這麼明顯的疑點，FBI肯定也對此進行過調查，不過這不意味著彆人也得不到其他線索。
果然，沒一會兒AI管家就出聲道：“Sir，發現監控中有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