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壓榨的白罐
雖然托尼·斯塔克這麼吩咐了, 不過他的AI以前沒有涉及過這個領域, 隻能臨時去網上自主學習, 升級係統。
托尼·斯塔克也沒指望馬上得到答案，吩咐下去後就把這件事暫時拋之腦後了，畢竟他當時設計可以自主升級的AI，不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候自己能去乾點彆的嗎？
因為滿腦子都是實驗的事，他甚至這一晚都沒叫人來自己床上，第二天一醒就再次一頭紮進了實驗室, 把昨天跟七夜討論時的靈感記錄下來並推演了起來。
七夜覺得他現在就是個有正事要乾, 但還要想辦法先阻止貓咪趴他鍵盤上乾擾自己的可憐人。
好在這個貓咪，扔個科學女神的毛線球, 就能自己開心地玩一陣, 他也能趁機乾點彆的，唉，真是不容易。
如果讓佩珀知道了這個比喻，恐怕她不能苟同，什麼貓咪, 現在的托尼·斯塔克簡直就是隻狼……不過在給托尼·斯塔克找事情做這一點上, 佩珀萬分支持七夜。
去實驗總比去搞什麼讓人無法直視的派對強！這位萊昂納多先生簡直是來拯救大家的天使！！！
在見識過萊昂納多的畫後, 佩珀對於他整天到處亂逛的行為也視而不見了, 藝術家嘛, 跟科學家瘋起來不相上下，同時是藝術家和科學家的人，有什麼怪癖都不奇怪, 隻是坐不住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什麼？為什麼他對自己帶來的項目不上心？
托尼能解決的部分，他偷個懶很正常啊！
萊昂納多先生還是個孩子呢！任性點怎麼了！
占了年齡便宜的七夜愉快地把舊金山轉了個遍，終於不愉快了。
明明聖杯碎片的反應就在這塊土地上，為什麼找不到呢，躲得也太嚴實了吧，現在他倒是希望聖杯碎片召喚個誰來跟他打了，這躲躲藏藏的要找到什麼時候。
看看當年附在心靈寶石上的聖杯碎片，多麼體貼，他離著遠遠的就感覺到它在哪了，現在這個，嗬嗬。
在確定係統幫不上忙之後，七夜有點煩躁地想了想，也去實驗室了。
托尼·斯塔克給了他實驗室裡的權限，所以七夜進去的時候沒有驚醒他，等到托尼從全神貫注中抽回心神，才發現實驗室裡多了個人。
他走過去在七夜身邊站了一會兒，發現對方大概是在做一個測量記錄什麼物質的儀器……
怎麼突然做這個東西？
等七夜這邊告一段落，托尼·斯塔克就立刻問了起來。
他能說是用來記錄舊金山聖杯碎片的能量反應分布情況嗎？當然不能，所以七夜當然是早就找好了借口。
“測量一下兩個世界的空氣構成的區彆，多元宇宙之間說不定不止是曆史發展的差彆，說不定在彆的地方也有區彆。”他說道，“不過隻是個猜想，手癢就做了，真有什麼結果再改造。”
托尼·斯塔克沒看出他這一套說辭有什麼問題，畢竟這個設置做的挺簡陋的，看得出是一時興起，覺得七夜估計也沒打算在這上麵廢太多精力。
他以前也做過一些其實沒什麼用，就是做著玩的小東西，這其實就跟普通人吃完大餐吃零食一樣，並不會覺得累，反而算是放鬆了。
看七夜做完了後隨手放一邊，過來看他這邊的進展，托尼更加確定了那個東西不必放心上，注意力也就跟著轉移到了自己這邊的實驗，跟七夜又討論了起來。
七夜還是和之前一樣，在討論的時候扔了幾個鉤子下去，托尼·斯塔克就自動咬鉤，把接下來的實驗計劃全安排好了。
不過這次托尼·斯塔克終於忍不住問了：“這不是你提出來的實驗嗎，你看起來並不怎麼上心啊。”
七夜沉吟：“其實我也沒那麼急著回去，這個世界還挺有意思的。”
托尼·斯塔克：“……？？？那你一到這個世界就來找我？”
“預留出時間而已，不然等我想回去了再研究就太晚了。”七夜理直氣壯。
托尼·斯塔克：“…………”
可你這甩手不管的架勢，到底是預留了多少時間……
“實話說吧，來這個世界之前一直在研究這個，我稍微有點膩了。”七夜一臉誠懇，“我想調節一下心情……”
托尼·斯塔克：“…………”
這一刻，鋼鐵俠終於體會到，一個任性的天才多麼招人煩了。
但他捫心自問，如果可以的話，斯塔克工業還是願意雇傭萊昂納多，畢竟這種程度的天才，偶爾的積極就能抵得上無數凡人的加班了。
煩了他半個小時的問題，萊昂納多來之後，沒一會兒就給出了新的思路，而他也看得出這個思路比他之前的想法更有研究價值，如果萊昂納多真的認真加入實驗，進展肯定比現在快很多。
托尼·斯塔克承認這是個貨真價實的、甚至可能在他之上的天才。
……但萊昂納多就是寧可到處溜達，畫畫，看書，看新聞，就是不來參與這個理論上講是他發起的實驗。
托尼·斯塔克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他仔細想了想，突然發覺，現在這個模式，他怎麼有點像是傳說中被導師壓榨的學生……
他上學的時候都沒人敢這麼對他，都成為斯塔克工業CEO這麼多年了，反而體驗了一回，人生真是莫測。
不過托尼·斯塔克也不生氣，反倒感覺很新奇，居然有人敢這麼使喚他，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跟萊昂納多也是這個相處模式嗎？
他跟萊昂納多雖然剛認識，但憑借惺惺相惜，倒也不在意這些細節——當然，重要的是萊昂納多長得是真的好看，看著這張臉他也生不起氣來——另一個世界的他們是朋友，而且也沒經曆過人格轉變，應該做的比他還好吧。
一想到不是隻有自己被這麼使喚，再看看理直氣壯偷懶都那麼賞心悅目的萊昂納多，托尼·斯塔克心中那點微妙頓時消失，整個人都心平氣和了。
天才有特權，美人也有特權，天才的美人，當然是更有特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