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塵埃落定(1 / 2)

圍觀了全程的賈政此刻心情極好,沒想到王家的二小姐會是個如此活潑又好玩的性子。聰明如他怎麼會看不出王大小姐主仆倆打的什麼主意,自己被嫌棄他其實並不在意。

有句話叫:“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道理果然精妙,這不馬上就出現個意外的驚喜嗎!

既然她們想桃代李僵,他也不妨順水推舟成全她的一片苦心。

看著荷塘中嬉戲的嬌俏女子,笑起來雙眼眯成了月牙,粉嫩的臉頰上梨渦淺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大寫的“甜”字。

賈政臉上浮上一個誌在必得的笑,心裡打定了一個主意,這塊小甜餅,他要了。

朝著荷塘方向,一個助跑躍起就跳了下去。

“……啊!”

“小姐小心,啊……”玉珠被嚇得驚叫。

王音遙也被這個突然出現從天而降的男人嚇懵了,呆呆地看著,甚至忘記了踩水。見這人朝著自己的位置遊了過來,一驚一嚇間聲音都帶上了顫抖的哭腔。

“你,你是誰?你彆過來,彆過來,啊……救命啊!”

手腳並用拚命地想朝遠處劃水。突然間左小腿抽筋了,疼的她差點哭出來,慌亂間整個人失去平衡就往水底沉。

賈政見狀便知不好,連忙憋了口氣沉下水,摟住王音遙的腰,一使勁將她帶出水麵。

“嗚嗚嗚,你放開我,你個登徒子,臭流氓,你放開我。”

被賈政圈在懷裡的王音遙拚命地掙紮著,試圖掙脫賈政懷抱的禁錮。

賈政一時間被鬨得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好一會才調整好精神力,穩住了身形。

要不是仗著精神力,他也不會這般膽大地跳下水。前世他是個殘廢,到死也沒下過水。今生體質又弱,才剛剛恢複正常,壓根也不具備學習鳧水先天條件。

鳧水這項技能他僅停留在理論層麵,至今尚沒實踐過。敢跳進荷塘,無非就是仗著異能罷了。

雖說依仗異能穩住了兩人身形不再下沉,慌亂中卻還是被迫喝了幾口水。

抿抿嘴,品了品,“味道一般,有點土腥味,不好喝。”

說完又將懷裡的人抱緊了些,擔心她因抽筋的腿再次嗆水,濕漉漉的兩具身軀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王音遙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想著這人莫不是個傻子?荷塘裡的水要是能好喝才奇怪吧!感覺到緊貼的身體傳來的滾燙溫度,頓感羞惱異常。

“你,你快放手啊!不然,不然我喊非禮啦!”

賈政看著眼前這個音帶哭腔,紅著眼瞪他的嬌俏少女,感受著懷抱裡這具柔軟無骨的嬌軀,他那古井無波的心湖悄悄地蕩起了一絲漣漪。

黝黑清冷的眸子裡浮現出點點笑意,嘴裡卻調侃道:“放開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的腿好像抽筋了,此刻放開你就等同於傷人性命。佛家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生可算得上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吧?”

王音遙被陌生的男子抱在懷裡,每一掙紮,肢體便會生出摩擦。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她隻感覺自己渾身無力,臉上耳朵上像是著了火,燙的厲害。

不敢再動,雖說她自己會鳧水,根本不用彆人多此一舉,可彆人不知道啊!左腿抽筋後確實是這人將他救出水麵,可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嚇著她了,她的腿又怎麼會抽筋

心裡好嘔,這人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又氣又不甘,可她依然開口道了謝。

“多謝公子搭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那不如以身相許?”賈政打斷她未說完的話,真誠的建議著。

“你、你無恥!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有本事你把我弄上岸,我們一決雌雄。”

“……”小貓炸毛了!賈政表情惡劣地笑了起來。

“不必決鬥,你我也是一雌一雄,正好般配。”

聽到遠處傳來紛雜錯亂的腳步聲,便知來人了。賈政抱著人上了岸。抬眼一瞧,呦嗬!來的人到是挺全。

王家老爺子和王子騰夫妻,賈代善夫妻倆,後麵跟著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嗚泱泱快步行來,那王大小姐也帶著丫鬟從水榭方向匆匆而來。

賈史氏見自家兒子一身濕透,大驚之下急忙上前查看,詢問道:“政兒,怎麼了這是?怎麼掉到荷塘裡了?有沒有事?保全那個兔崽子死哪兒去了?看我回頭不扒了他的皮。”

賈政見老娘光顧著緊張自己,看都沒看他懷裡抱著的人,心裡也是囧了又囧,清了清嗓子說道:“母親彆急,兒子無事。剛剛在荷塘邊看見有人溺水,這才下水救人。”

王音遙被賈政放下來,玉珠連忙上前攙扶自家小姐後腿了幾步,側身將王音遙擋在了身後,活像隻護崽子的老母雞。

賈史氏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同樣一身是水的王音遙身上,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一圈,臉上就帶上了不喜的情緒。

要不是這個女子,她的政兒怎麼會不顧自身安危下水救人,還將自己弄的如此狼狽,本就體弱的身子要是再因此受了寒可怎麼好?想到這些,對眼前女子的不喜又加深了幾層。

顧不上此時還身在王家,是否有越俎代庖的嫌疑,這些都沒有她的政兒要緊。吩咐王子騰道:“派人去請太醫,請王太醫,要快些。讓人帶政兒去換衣裳,泡個熱水澡,再喝碗薑湯,可彆著涼了。”

王家眾人:“……”⊙﹏⊙

無語凝噎的王子騰揮揮手示意管事婆子趕緊去辦,又示意下人將賈政和王音遙帶下去妥善安置。

臨走時王音遙又被賈史氏狠狠地甩了幾把眼刀,一陣風吹來,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哆嗦,連忙加快腳步往前走。

倒血黴的王音遙華麗麗地被那頭護崽子都母獅遷怒了,為她下半輩子一言難儘的婆媳關係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王老爺子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離得近了,都能聽見他被氣到爆炸的呼呼喘氣聲。

對著玉珠玉扣兩個王音遙的大丫鬟沉聲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小姐怎麼掉進荷塘的?敢有一句謊言,全家賣去礦場。”

玉珠玉扣連忙跪地磕頭,玉扣急著大聲喊冤:“老爺恕罪,真的不關奴婢的事啊!是翠微,是大小姐身邊的翠微把二小姐推下去的。”

當時雖然翠微走在幾人後邊,可走路東張西望的她眼角餘光卻將翠微踉蹌前撲的模樣看了個正著,不管翠微是純心還是無意,這個鍋她得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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