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魚震驚了,連那一絲睡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得是多寬容的人,在壞蛋窩裡走了一遭,還會原諒犯下這麼嚴重錯誤的好友啊!
莫名的,錢魚對隻有兩麵之緣的葉青充滿了好感。
這麼溫柔善良的女孩子,簡直就是世間罕有。除卻這之外,錢魚頭一次對自己的好友產生不滿的情緒。
自從好友交了女明星當女朋友之後,他的心思完全脫離了正軌,整個人也越來越不理智。
人家不說,他就不會多打聽打聽幾句嗎?!
錢魚就不信,拋開葉青不提,單單是梁老那邊都不會半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隻是好友不在意,覺得那不過是個小失誤而已。
懶得同孟席津多談,錢魚隻能衷心的提醒一句話,“小心你的女朋友,她早晚把你坑了。”
自己打了那麼多電話好友一個都沒有接,加上今天他剛開始就問了這麼一句,錢魚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把未接來電給刪除的。
“閉嘴吧,你怎麼也跟我爸媽一樣了?”孟席津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言儘於此,錢魚也不再多說討人嫌,“得,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因為話題突然變得敏感,所以隨後兩人也就沒有繼續談論的意圖。
四十分鐘過去,指針指向八點整,孟席津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回到了家。
“去吃飯吧。”囑咐了這麼一句之後,梁禎生轉頭同葉青說話。
“太上皇與太上皇帝有什麼不同?”
思考了一下,葉青如是開口:“‘天子之父,故號曰皇。不預政治,故不曰帝也’。”
“第一個提出要區分二者的是魏獻文帝拓拔弘,不過他禪位幼子以後,二十三歲就亡故了。”
“你知道他是如何死的麼?傳言他是被馮太後所殺。”
“不知道。”葉青當時沒有到岸上,也就錯過了這段曆史。
看著一問一答的兩人,還有時不時插句話的裴老,孟席津摸了摸鼻子,躡手躡腳的回屋了。
上午九點半,洗完澡,吃過午飯,孟席津兌現自己的承諾,招呼自己新出爐的姑姑上車,“我先帶你到周邊逛一下,熟悉熟悉環境。”
“哦對了,市區旁邊那幾個景點也不錯,你要不要去看看?”
“可以。”葉青並沒有什麼異議。
見她這麼好說話,經過自我調節,孟席津也沒有最初那麼不自然了。
先是去參觀了一下地方標誌性建築,覺得能當自己外公學生的人,本身就比較熱愛曆史,孟席津又帶著葉青去了一趟省立博物館。
建築從外麵看起來很漂亮,回想起這座城市經曆了什麼,葉青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深厚的底蘊要表現出來,場地一定要夠大,不然那麼多具有代表性的物件壓根展覽不完。
“對了,我聽老師說其中一位師兄就叫溫季良是麼?”看到無意中看到了博物館牆壁上掛著的人物簡介,葉青有點不太確定。
“對。”孟席津肯定了這個答案。
真不知道溫伯伯知道自己五十多歲的時候居然多了一個這麼年輕的師妹,心裡會是個什麼滋味。
想想,孟席津竟然覺得有點期待那個場景。
然而可惜的是,他們在博物館停留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碰到溫季良。
中午十二點半,孟席津實在是扛不住,然後拉著一臉淡定的葉青找餐廳吃飯。
既然外公已經放話出來了,一定要把人招待好,他也不打算違逆。想了想,孟席津拿出了絕對的誠意,把車開到了一家高檔西餐廳的門口。
他之前帶著女朋友來了好幾次,雖然裡麵的東西貴了點,但味道絕對是沒得挑。
“請。”比迎賓還利索的拉開了門,孟席津站在一旁,等葉青先進去。
葉青也不忸怩,動作流暢的抬腳。
下一秒,她就察覺到了餐廳裡麵,一個侍者的目光望向了這裡。
隻一瞬,對方就錯開了,像是被開門的聲音吸引,隻是無意識的行為一樣。
然而葉青還是多看了對方兩眼。
“怎麼了?”孟席津對她的行為表示不解。
“沒什麼。”
半分鐘後,兩人落座。隨手點了一份牛排之後,葉青將菜單推向孟席津。
“熏鮭魚、奶油湯、沙朗牛排、生菜沙拉……”一連點了六七道菜,偷摸瞥了一眼對麵坐著的女生,孟席津又忍痛叫了一瓶紅酒。
看著明明肉痛,卻強裝無事的青年,葉青忍不住失笑。
很快,酒侍拿紅酒上來,“請慢用。”
將酒杯分彆遞給兩人,酒侍緩緩離開。
半個小時後,餐廳開始上菜。
侍者推著推車過來,有條不紊的將盤子放下,整個動作十分流暢,一看就很專業。
就在對方轉身的時候,葉青將口中的紅酒咽下,然後不緊不慢的說:“等等。”
侍者揚起的笑容還不是很徹底,聽到這兩個字,脊背當即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