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小助理咬牙接了電話。
耳邊傳來了男人滿含怒意的質問, “蕭苗，你到底在哪裡？！”
“對不起，我是蕭總的助理, 蕭總喝醉了，請問您是――”小助理哆哆嗦嗦地解釋著。
陸湛默了一下, “你把地址報給我。”
小助理：“在芝瀾路的東園館。”
“在我來之前看好她。”
“是, 您放心。”小助理莫名地神經一緊, 隔著電話，她都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強大的氣場。
陸湛很快過來了，他走進包廂, 就看到蕭苗趴在桌上。
小助理僵直地站在那兒, “您好！”
“怎麼回事？”陸湛問道。
小助理猶豫不決，他到底是誰。
“你說！”陸湛道。小助理索性就直說了。
陸湛聽完，回頭對身後的助理說道, “查一下那位黃總。”他抬手把蕭苗拉起來，蕭苗搖著頭，“走開！”
“起來！”他怒意不減。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她真是越來越行了。“回家睡！”
蕭苗眯著眼，“回家？對, 我該回家了，我媽媽還在家裡等我呢。你是誰？”
陸湛冷著眼。
蕭苗望著他, “代駕嗎？你長的好像他啊。”
把他當代駕？陸湛攬過她的腰, “像誰？”
蕭苗不說話了。
上了車, 蕭苗報了地址。
助理猶豫，“先生――”
陸湛看著縮在一旁的蕭苗：“聽她的。”
夜色幽靜, 城市的燈光耀眼奪目。
車裡安靜。
此刻的蕭苗乖乖坐在他的身邊，陸湛伸手將她拉過來, 她的上半身靠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右手細細撫過她的臉頰，依稀可見的紅腫。
你寧願這樣低聲下氣地求彆人，也不跟來找我？蕭苗，有時候你真的太傻了。
到了她家，陸湛握著她的手，開了指紋鎖，他把蕭苗放到沙發上。
不一會兒，助理送來了解酒藥。
陸湛道：“你先回去吧，查一下黃總的資料。”
“好的。”
蕭苗的胃像被火在烤著，“水――”
陸湛擰著眉，喂她喝了解酒藥。
蕭苗還是難受，她的手捂著胸口，一下一下撓著。
陸湛拿開了她的手，慢慢解開她的襯衫扣子。原本瑩白的肌膚上一片淤青，有些觸目驚心。
“媽媽，我好難受，我要死了。”
陸湛咽了咽喉嚨，“哪裡難受？”
蕭苗捂著胸口，“我疼。”
陸湛的手微微握緊，又鬆開了。他輕輕撫過她的胸口，“揉揉就不疼了。”他坐了下來，半抱著她。
這會，蕭苗是神智不清，不然看到這樣的陸湛，她一定會嚇倒了。
真是百年一遇的溫柔。
“惡――”蕭苗突然吐了。
陸湛一點準備都沒有，“蕭苗！”
她吐到了他的衣服上，一片狼籍，氣味熏人。
陸湛要抓狂了，提著她去了浴室。“你看看你乾的好事！蕭苗，你行了！”
他打開了水龍頭，把她推了進去。
剛出的冷水，讓蕭苗冷的一個激靈，她叫起來，“冷！”
陸湛拖了衣服，身上隻剩下一條短褲。他站在一旁，看著她。“自己把衣服脫了！”
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濕透，濕答答的貼在身上，她脫的費力，尤其是褲子，怎麼也脫不下來。
水慢慢熱了，熱氣籠罩了小小的浴室。
陸湛走上前，“我來。”
在他熱心的幫忙下，蕭苗終於脫光了衣服。
“會洗澡嗎？”他問道。
陸湛在沐浴球上倒了一團沐浴液，“好好洗洗，臭死了！”他把沐浴球塞到她的手中，她的手抖了一下。
陸湛微微一愣，“快洗。”
蕭苗背過身子，眼淚一點一點滑落，混著水，流走了。
陸湛什麼話也沒有說，看著她優美的背脊。
小小的空間，隻有嘩嘩的水聲。
蕭苗衝完了身上的泡沫，立馬就往外走去。
陸湛一把抓住她的手，“洗乾淨了？”
蕭苗瞥過臉，身子在抖。
陸湛抬手迫使她起頭來，“看著我！”
蕭苗在那雙眼裡看到了熟悉的信號，她往後退了一步，身子貼在冰冷的牆磚上。
陸湛扯了一抹笑，“臉還疼嗎？”
蕭苗搖搖頭，“不疼。”
“你混的太差勁了。”陸湛將她拉在花灑下，熱水衝著兩人的身體。“以後不準喝酒！”
他擁著她，手在她的腰間來回，“陪那老東西，不肯來找我？”
蕭苗咬咬牙，“謝謝你送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