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車隊(1 / 2)

第56章

和大樹在一起的日子,霧茶有一種很純粹的開心。

遊戲係統判定她和大樹的關係為“摯友”,霧茶不知道這個“摯友”在遊戲係統那裡是怎麼斷定的,但就她自己感覺,大樹更像是她的長輩或者是兄長。

大樹性格單純,行事作風相比於人類更認同自然界適者生存的法則,但它卻對相比它來說要弱小的多的霧茶有一種無條件的寵愛。

就像是在人類社會中一個長輩無條件的寵溺晚輩,或者一個兄長對待比自己小得多的妹妹,大樹就像在寵愛一株小樹苗一樣關愛著她。

在這裡,她不用擔心隨時可能會降臨的魔魅、不用隨時拚搏著準備升級、不用每天為了生存汲汲營營,有楚河天陪著她,有妮妮陪著她,她活得就像生活在長輩保護下的孩子。

但她知道,她總是要走的。

她能留給大樹的東西不多,唯獨係統獎勵的藍色符咒,她覺得是真的對大樹有用的,而且也是能讓她安心的。

她原本滿心不舍和擔憂,但留下那枚符咒之後,她突然就安心了一點。

情感都是相互的,大樹對她好到了無微不至,她也想付出一些東西。

符咒珍貴嗎?很珍貴,單衝它能抵禦十竅異能者三次攻擊的效果,霧茶可以說它比以往她從係統那裡得到的所有道具都珍貴。

但對她來說,大樹更珍貴。

符咒再珍貴也是有價的,但大樹就那麼一個,它是無價的。

她走出森林之後,站在森林外回頭看,整個森林的樹木都在微微擺動著,仿佛像是在和霧茶告彆。

霧茶用力朝森林裡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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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出了森林離開長輩的霧茶當即就遭到了來自社會的毒打。

他們還沒走出多遠,就遭遇了一群遊蕩的魔魅。

巨樹所在的森林是巨樹的領地,巨樹身為魔植,領地意識很強,那些有一定智慧的魔魅也有趨利避害的意識,很少會到巨樹的領地裡去造次,所以在他們和巨樹生活在一起的這些天裡,雖然身在野外,但幾天下來都沒有見過魔魅。

然而等他們出了巨樹的森林之後,當頭就遇見了一群四竅的魔魅群。

霧茶回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森林,又轉頭看看正好堵住他們的魔魅,忍不住問出了發自靈魂的疑問:“這群魔魅怎麼這麼狗?”

不敢惹巨樹,專門在森林外堵人?

楚河天摸了摸她的頭,然後默不作聲的摘下了手上的黑色手套遞給霧茶,說:“我來解決吧。”

霧茶拿著手套,眼看著楚河天光著手,拿著一把她原來送給他的低等級匕首就衝了上去。

霧茶看看手套,又看了看他,有點兒懵。

這個手套是她曾經送給他的喬遷禮,送給他之後他就一直戴著,但每到打架的時候反而摘了下來,讓一個防

護用的手套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

還有那把匕首,最開始是霧茶的武器,在她和他守田初遇在城外遭遇魔魅的時候被霧茶送給他防身,那時候他剛到淩城不久,整個人一窮二白的,用一把低階武器她理解,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卻還是用著那把低階匕首。

這時候,楚河天已經迅速解決了大部分魔魅,留了一隻捕食者讓霧茶過來練練手。

霧茶來不及多想,提起弓箭就衝了上去。

魔魅四竅,霧茶目前也四竅,身為一個遠程異能者,這次她全程用弓戰術近距離和魔魅肉搏,偶爾才用遠程做輔助。

相比於前幾次用弓戰術和魔魅戰鬥,這次她用得更遊刃有餘,對於出手時機的把握也更加準確,招招利落,冷靜果斷,細看之下居然有些楚河天近戰時的影子。

精靈少女冷著臉和魔魅戰鬥時的影子,已經有了些屬於強者的風範。

冷靜、精準、不避讓、不懼怕。

楚河天知道她是在練習最近剛學會的那種弓戰術,也不插手,隻默默站在一旁幫她掠陣,時時刻刻關注著她。

同樣是和四竅魔魅戰鬥,她這次結束的更快,抓住時機毫不猶豫的把弓箭換成了匕首,狠狠紮入捕食者最脆弱的眼睛裡,在魔魅的慘叫聲中利用身體的力量由上至下握著匕首劃了下來,破開了捕食者的身體。

捕食者發出最後一身慘叫,猝然倒地,霧茶來不及躲閃,臉上被濺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來不及擦拭,噔噔噔跑到楚河天麵前,有些得意的看著他。

楚河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衝她點了點頭:“很棒。”--

霧茶笑得眯起了眼。

楚河天抬起手,用指腹擦了擦她臉頰上沾染的血跡。

霧茶跟著抬起手,滿不在乎的用手背在臉上擦了以下。

星星點點的血跡被她抹開,在臉頰上劃過一道紅,襯得那張臉昳麗到驚心動魄。

楚河天呼吸一窒,緩緩放下了手。

霧茶不知道楚河天現在的心情,從背包裡拿出了楚河天的黑色手套,示意他伸出手。

楚河天乖乖地伸出了手,手指修長,指腹上帶著微微的薄繭。

霧茶把手套給他戴了回去,一邊戴一邊低聲抱怨道:“我說你,你是不是傻啊,手套送給你就是讓你打架用的,偏偏你就打架的時候摘下來,那這個手套還有什麼價值。”

楚河天頓了片刻,說:“打

架戴的話,會壞的。”

霧茶被他給氣笑了:“壞了再換一雙啊。”

楚河天:“你送的。”

因為是你送的,所以不忍心讓它壞,不忍心讓它受任何損傷。

霧茶聽了,動作一頓,隨即小小聲道:“那、那我再送你一雙。”

楚河天低低地“嗯”了一聲。

霧茶低頭看了看他腰間的匕首,說:“匕首也該換換了,換個更好的。”

楚河天下

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搖了搖頭,說:“這個就很好。”

是、是不是因為,也是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