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1 / 2)

絕城城主的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 定定的看著沈郅年, 沉聲問道:“沈城主這是什麼意思?”

沈郅年笑得溫文爾雅, “難道是沈某說的不夠明白嗎?諸位以北方的名義建立聯盟, 而我們也都是北方的城主, 縱使撐住因為種種原因不邀請我們參加聯盟, 那我們代表北方其他城主旁觀一下不過分嗎?”

絕城城主怒極反笑,陰陽怪氣道:“在下自然是不怕旁觀的, 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是不是要和楚河天那個背叛人類的叛徒站在一道了。”

他這一句話, 直接把“背叛人類”這頂大帽子給楚河天扣了下來。

沈郅年眯了眯眼, 笑道:“城主這麼說,我還真是惶恐的很, 可有些人、有些事,沒看到最後之前,結局永遠超出你的想象, 我說的對吧。”

絕城城主本來是試探一下,但沈郅年這話一說,他心裡卻是一驚。

沈郅年這廝難不成還真是給楚河天出頭的?

沈郅年到底是中了什麼邪?這人難不成也是被人假扮的?要不然沈郅年有朝一日居然會給楚河天說話?

絕城城主這下子是真的慌了。

但想一想秦明玨……

他又穩了下來。

他甚至衝沈郅年笑了一下, 大局在握的說:“沈城主如果是不嫌我們煩的話, 我們當然歡迎, 哦,這幾位城主和團長也是。”

沈郅年微微一笑, 自顧自的搬了個凳子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

姚月城主斜著眼看他。

他伸手敲了敲自己額頭,笑著說:“看我這記性……還不快去給各位城主和團長搬凳子過來。”

最後那句話是給旁邊的守衛說的,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那個無辜的守衛無措的看著絕城城主。

絕城城主隻覺得自己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說話的時候都有一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冷聲對那個守衛說:“看我乾嘛!按沈城主的話做,還不快去給各位城主和團長搬凳子過來!”

於是,沈郅年帶來的人紛紛落座。

沈郅年還很有理的說:“各位不用顧及我們,你們繼續。”

還繼續?繼續你妹的!

氣氛一時之間很是尷尬,可那些人絲毫不顧及他們,姚月城主還聲音不高不低的問道:“我說沈城主,您把我們叫來,出於對您的信任咱們可都過來了,可您這到底是要我們看什麼啊?”

沈郅年:“姚城主稍等片刻就知道了。”

聽到要稍等片刻,姚月城主立刻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來半包瓜子,一邊聚精會神的看著他們一邊嗑瓜子。

她身旁和她相熟的人小聲找她要瓜子。

絕城城主那一撥人就更尷尬了。

但是再怎麼尷尬,他們也不能明晃晃的直接把人趕出去,不然當著這麼多城主和團長的麵,就好像是他們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於是,絕城城主建立北方聯盟的野心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

既然要建立北方聯盟,自然得有一個建立聯盟的名目。

他們如今建立北方聯盟的名目就是楚河天。

十年前以沈郅年為首的各大北方城主圍剿楚河天,理由是那被人傳出來的“惡魔少年”的名頭,其實仔細想之下根本就站不住腳。如今這個所謂的北方聯盟的名目還是楚河天。一頂“背叛人類”的帽子扣下來,看起來名正言順了許多,但仔細想之下更覺得可笑。

更可笑的是,自從末世以來,北方的兩次聯盟都是因為楚河天一個人。

絕城城主慷慨激昂的陳述了楚河天“背叛人類”的惡性之後正準備順勢把他們的行為給合法化了,就聽見坐在沈郅年身後的一個團長小聲嘟囔道:“也就是說,你們去打人家朋友了,人家替自己朋友出頭,結果就成背叛人類了。”

他聲音雖然小,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正好就把音量控製在了所有人都能聽得清的範圍之內。

絕城城主隻覺得這次沈郅年帶過的所有人都是特意來克他的。

他隻能把眼睛一瞪,義正言辭的說:“怎麼?這位團長覺得像這種變異動物變異植物可以當朋友?”

誰知道那個團長的眼睛瞪的比他還大,懟道:“怎麼就不能當了啊!要是按照城主這個說法,那不才在下也能和人家十竅異能者一個待遇,領個背叛人類的名聲被討伐了。”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看了過來。

熟悉這位團長的人都知道,這位團長的異能就是曾經在末世最初的時候被自己家變異了的貓冒死從魔魅的手中救了出來,從此他待這隻貓比待人類更親近,去哪裡都帶著這隻貓,這隻貓對於他來說是救命恩人、是親人、更是心腹。

絕城城主這番話就是活生生的戳人肺管子。

這位團長也是個脾氣烈的,頓時覺得沒意思,站起來就走,一邊走一邊說:“如果這就叫背叛人類的話,那我今天還真的要為那個惡魔少年說句話,有的人還真的就不如變異動物,我還當時為了什麼事情大費周章還搞什麼北方聯盟,原來就是看不慣人家交了個變異植物朋友,正好,如果北方聯盟真的成立了的話,歡迎各位城主隨時也來討伐我。沈城主,如果您叫我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那恕不奉陪了。”

絕城城主頓時麵色難看。

這個人這麼一番話,他的理由頓時就站不住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