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後媽的團寵小崽崽);
“開飯啦!”蘇欣妍一聲喊,大家夥兒都跑了出來,自覺去洗手準備吃飯。
飯桌擺在堂屋裡,電視機還開著,裡頭在播放新聞。
寧奶奶坐在正對著電視機的前方,笑嗬嗬地盯著看,這電視機可是他們家的,她怎麼看怎麼稀罕。
“飯菜都在灶台上,你去給端出來,我先去給小軒送飯。”蘇欣妍端著一碗雞肉粥跟丈夫交代道。
因為熬了雞湯,所以她給悶了土豆飯,這碗粥是另外煮給寧軒吃的。
“好。”寧遠行點點頭,往廚房裡走。
蘇欣妍端著粥,走進三兒子屋內,就見他正半坐在床邊,困倦地揉著眼睛,嗓音嘶啞:“外頭好吵啊。”
“沒事,這會兒安靜了。”
吵鬨的人都被她不著痕跡地趕走,可不就安靜了嗎?
將雞肉粥端給寧軒吃,趁著他吃飯的空擋,蘇欣妍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有點溫熱,但高燒已經退了。
臉上不禁露出放鬆的笑容:“沒事了,把粥喝完再喝一回藥,蓋上被子悶下汗,明天起來應該就能痊愈。”
“媽媽抱。”
寧軒乖乖喝了粥又喝了苦澀的藥,一張精致昳麗的小臉皺巴成一團,忍不住委屈地想求母親抱抱他。
他也才是個九歲的孩子,想要媽媽抱抱怎麼了?
孩子的小要求,蘇欣妍自然滿足他。
她抱起寧軒,輕輕拍著他的背,溫柔地哼著歌,哄著他入睡。
說起來,寧家的三個兒子,雖然全都將蘇欣妍當成親媽看,但跟她關係最親近的還要數寧軒。
寧翰寧航很少,或者說不會跟蘇欣妍撒嬌,但是寧軒會。
畢竟他媽當年出意外死的時候,寧軒才剛出生不到半年。
而蘇欣妍跟寧遠行結婚的時候,他一歲多快兩歲。
尚且不記事的年紀,又自小被蘇欣妍當成親生的照看到大,跟她親近是很正常的,甚至於比起常年見不著人的爸爸,他跟媽媽的感情更深一些。
不知不覺,寧軒在蘇欣妍懷裡熟睡了。
蘇欣妍又抱著他哄了會兒,直到確定孩子真的睡著,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將放回被窩裡,蓋上被子,悄聲走出去。
“孩子怎麼樣?”寧遠行等在屋外,一看見妻子出來就上前問道。
“燒已經退了,剛剛吃過飯喝過藥又睡著了,我們彆吵他,讓他好好休息。”蘇欣妍壓低聲音悄聲道。
“過來吃飯吧,我給你留了些。”
剛剛蘇欣妍在寧軒屋裡耽擱太久,家裡其他人早就吃過飯,各自去乾自己的事了。
小在在陪著奶奶在堂屋裡看電視,順便接受奶奶愛的投喂和誇獎,而寧翰寧航兩兄弟則回屋寫作業去了。
高中課業重,能理解。
再去堂屋吃飯會打擾那祖孫兩個看電視,蘇欣妍乾脆讓寧遠行把飯給她端到他們屋裡去,在屋裡吃。
“你給我留這麼多,我怎麼吃得完?”
寧遠行說是給留了一碗,實際上卻是一海碗。
蘇欣妍傻眼地瞪著碗,還有上頭堆積的近半隻雞的肉量,有理由懷疑他是在喂豬。
“你先吃著,吃不完再給我。”
寧遠行自覺很無辜,他這不是怕餓著妻子嘛?
最後那碗裡真正落進蘇欣妍獨自裡的隻有三分之一的量。
相信她,不是她不想吃多,實在是胃容量不允許。
好在剩下的都被寧遠行掃蕩乾淨,倒也不至於浪費。
“我去把碗收拾了。”寧遠行端著碗出去洗,過了一會兒又回來,手在兜裡掏了掏,掏出一卷錢跟票出來,遞給蘇欣妍。
蘇欣妍自然地伸手接過,展開數了數。
六十五塊錢,四十斤糧票,一尺布票,半斤油票。
這是寧遠行身為副廠長的每月工資,以前他當部長的時候工資是五十五,升了廠長後漲了十塊錢。
機械廠每月一號發工資,今年是元旦,發年終福利的時候順便就把工資也給發了。
數完錢,確認數額無誤,蘇欣妍從中抽了十五塊錢遞還給丈夫。
“這麼給這麼多?”寧遠行捏著錢,有些驚訝道。
“這不年底了嘛,到處都得花錢,你那邊少不了也有些應酬,身上總要多帶些錢。”蘇欣妍道。
她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明白有些正當花銷該花還是得花。
聽她這麼說,寧遠行也就把錢順手塞兜裡。
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應酬需要去。
畢竟他目前在廠裡的身份還是有點小尷尬,至少在今年,應該也沒什麼人會請他去應酬。
不過這事不重要,也沒必要跟妻子明說,免得平白讓他擔心。
蘇欣妍收好丈夫的工資後,也從自己兜裡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來,還有一份折疊起來的合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