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走出教室辦公室的時候,突然被左側一陣喧鬨給吸引了注意力。
她扭頭過去,瞧見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對著一個少女狂扇耳光,邊打邊哭著大聲怒罵。
“老娘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硬是咬著牙供你上學,可不是叫你過來糟踐自己的?我叫你道德敗壞,我叫你偷人東西,我叫你早戀,你的人生全毀了你知道嗎?你這樣子?還有能什麼未來,啊!你說啊!”
她說一句就狠扇少女一個耳光。
沒幾下,少女原本白?皙秀麗的臉龐就紅腫起?來,還隱隱泛著青紫。
可是看著那位母親哭泣的模樣,卻總讓旁人以為?這些耳光是打在了她身上。
旁邊有不少人圍著在勸,但真正上手阻攔家長教訓孩子?的沒幾個。
在在甚至注意到,好?些人看著少女的目光都隱隱帶著歎息與?鄙夷,甚至還有厭惡。
仿佛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而孤獨地被這些目光所包圍的少女,卻隻是在她母親停止對她的責罵跟毆打後,麵無表情?地抬起?頭,冷漠地環顧一圈。
她笑了。
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充滿了明?媚跟朝氣,仿佛毫無一絲陰霾。
卻莫名地透出一點釋然。
“您彆擔心。”她溫順地對她母親笑道:“我沒有未來了。”
不好?!
在在幾乎在對方抬起?頭的瞬間,就讀到了她想乾什麼。
幾乎想也不想,她拿出百米衝刺的勁頭,邁步往前衝。
她原本的方位是在教學樓最右側的教室辦公室門口?,而對方則是在最左側的教室辦公室門前。
因為?高三班級過多,所以連教室辦公室也分為?兩個,分彆立於每層教學樓的一左一右,中間間隔距離有幾十米遠,就算在在全速衝過去,至少也得花費好?幾秒鐘的時間。
而在這點時間裡,足夠少女說完這最後一句話。
然後,乾脆利落地翻身往樓下跳!
這裡可是六樓!
掉下去會死人的!
“啊——!”人群已經有人尖叫起?來。
那個剛剛還在哭著責罵少女的母親更是雙眼一翻,腿軟地幾乎暈倒。
正當大家以為?他們會看見血濺三
尺的畫麵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及時闖入,趕在少女墜落之前,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
“救命啊!快來人幫忙!我……我堅持不了多久!”
在在咬著牙大喊,用力到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她手底下的人彆看看著瘦,可實際上□□十斤還是有的,人家甚至可能還比她重,拖著一個比自己還要重的人有多麼極難,可想而知。
特彆是這個人還一心求死,甚至想來掰開自己拉著她的手。
“放手。”
她雙眼空洞地看著上頭拉著自己的陌生少女:“快點鬆開,不然你也會被我拉下來的。”
確實,為?了拉住她,在在半個身子?已經探出欄杆外?,隻剩下半/身還卡在裡頭,被少女母親眼疾手快地死死抱住。
“求求你,不要鬆手,救救我女兒啊!”
少女母親哭著哀求在在。
其?他人回神之後,手忙腳亂地湊過來幫忙。
一心求死的少女不想被拉上去,還在勸說在在鬆開她:“放手。”
“放你媽!”在在被她氣得直接爆了粗口?。
“你沒張嘴啊,被汙蔑了你不會給自己辯解啊,一次說不通就多說幾次,或者?找證據證明?你的清白?,真相?總是擺在那裡的,不是誰亂說就會變成現實,實在不行就乾脆報警,讓警察來調查,死什麼死,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是傻子?嗎?!”
被罵成傻子?的少女傻愣愣地抬眼看著一臉猙獰的在在,空洞的雙眸漸漸有了新的色彩。
“你相?信我?”
“廢話,我當然相?信你!”
讀臉術都告訴她真相?了,還有什麼不可信的。
在在也確信眼前的少女沒那個心機,可以偽造心生來欺騙自己,而且人家也不認識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她會讀臉術?
自然也不會特意防備她的能力。
似乎被在在的這一句信任說動了,少女重新煥發出對生命的渴望,她奮力抓住其?他人伸過來的手,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被拖了回去。
成功解除危機,在在脫力地癱坐在走廊上,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她累及了一般,大口?喘著氣,察覺下巴處有些刺痛,忍不住用袖子?抹了一下,白?色的校服袖口?上立馬
暈染開點點血跡。
她下巴受傷了。
不僅如此,她的雙手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肌肉更是被剛剛的重物墜得酸疼不已,也不知道有沒有拉傷。
剛剛卡在欄杆上的腰腹還好?,春□□服穿得還算厚,隻是有點鈍疼,但是沒傷著。
不過她皮膚嫩,容易留痕跡,第?二天可能會淤青。
這棟新建的教學樓外?牆並不是平滑的,而是貼滿了很多沙碩樣的裝飾,平時不小心摸上去都會覺得有種粗糙的痛感,更彆提像她這種直接整個在上麵大力摩擦的。
隻是受這點皮外?傷,已經算是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