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後媽的團寵小崽崽);
謝師宴從開始到結束的全過程,可能有寧軒警惕萬分地盯著,或者是大家都沉迷在他的美貌裡不可自拔,反正在在身邊一直都很清淨,沒有哪個不長眼地敢上來跟她表白。
其實這年頭的大家對於情感表達都很含蓄的,真正的情侶就算是出門約會,也會注意保持一下距離,連拉個小手得羞羞澀澀地躲著旁人的眼光。
深怕被人指指點點。
所以在在能吸引到那麼多敢大膽跟她表白的人,也從側麵證明了她的魅力。
隻是她自己不想要就是了。
謝師宴結束之後,也宣告著在在的高中生活徹底結束,從此以後她也將踏進人生的新階段。
“你今天還用不用去學畫畫?”
走出舉辦謝師宴的飯店,寧軒一邊拿鑰匙開車門,一邊詢問妹妹。
今天是陰雨天,一整天都在連綿不斷地下著雨,為了接送妹妹,他特地跟大哥借了他的車子來開,免得兄妹兩個回了家都成落湯雞。
寧軒成年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考駕照,到現在已經拿到駕照有一年多了。
他開車風格跟他張揚豔麗的樣貌相反,非常穩當,從未違反過一次交通規則,所以見他來借車子,寧翰都不問理由,很爽快就給了鑰匙。
“不用。”在在說:“老師在準備開畫展,最近忙得很,叫我沒事自己在家多畫畫。”
畫好了再給林教授送過去,對方好像有意挑選幾副學生的畫作一起放在畫展裡展出。
知道林教授是想順帶提攜自己,在在這段時間都很用心在畫畫。
“那我們直接回家。”寧軒見妹妹坐進來係好安全帶後,便啟動車子。
“好。”在在點頭。
車子緩緩駛向家的方向,在在單手托腮,看著外麵煙雨朦朧的雨幕,還有在雨中或是打傘悠閒而走,或是冒雨狂奔的人,突然有了點創作的靈感。
但當她注意到一個站在雨中,享受般地仰起頭迎接雨水澆灌的人後,之前那點淺薄的靈感像是被人用橡皮擦全部擦去,又煥發出新的,更為濃烈的靈感。
幾乎想也沒想,在在第一時間從包裡翻出隨身攜帶的速寫本,拿起筆就在上頭不斷勾勒線條,想將這一瞬間的靈感給記錄下來。
“我們要不要順路去買點吃的?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驢肉火燒,很好吃……在在?”
寧軒就不是個能閒得下嘴的。
邊開車還得邊嗶嗶個不停,結果叨叨了大半天都沒見有人搭理他,不禁疑惑地側頭,就見妹妹一句沉迷在繪畫的世界裡,根本沒空理他。
得,他安靜好了吧。
知道妹妹在這種時候會陷入一種極度癡迷的專注狀態,除非她自己醒過來,或者被人強行奪走手中的畫筆,否則她是無法被打擾的,所以寧軒乾脆不說話了。
一個人自言自語很奇怪的。
兄妹倆一路安靜地回到家,直到車子緩緩在家門口停下,都不見在在從畫裡抬起頭。
寧軒歎口氣,又不好打擾她,隻能無聊地趴在方向盤上數綿羊。
一隻兩隻三隻……
數到最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等在在終於從畫裡抬頭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他們已經到了家門前,外頭的雨也停了,而她三哥則趴在方向盤上,睡得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在在有一點點嫌棄地伸出一根手指,想把她哥哥給戳醒。
要睡也不能在這裡睡,姿勢不好,睡一覺起來準兒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結果還不等她的指尖碰到寧軒,車窗外傳來一陣輕柔又有規律的敲擊聲。
在在聞聲扭頭,一張放大版的俊美容顏映入眼底,讓她忍不住驚豔一把。
隨即才認出門外站著的清俊青年是顧葉舟。
顧葉舟穿著一身長款的駝色風衣,修身的剪裁更襯得他腰細腿長,身材比例極佳,單單是站在那裡,不論容貌還是氣質,都不遜色於寧軒。
或者說,兩人是不同種類的美。
身為一個畫家,在在總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不過她很快就從對方的美色裡回過神,見他似乎找自己有事,便打開車門走下去,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她。
“恭喜你考上大學。”
顧葉舟猶如變戲法一般,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份錄取通知書交到了在在跟前。
在在伸手接過,低頭翻開看,上麵寫得正是她的名字。
她順利被心儀的大學錄取了!
忍不住開心地咧嘴笑起,要不是還顧忌著顧葉舟就在跟前,自己得注意點形象,在在都想立馬將在車裡睡覺的寧軒搖起來,讓他陪著自己慶祝這個好消息。
不過在慶祝之前,她還有個小疑問。
“這個怎麼在你那裡?”
“新來的郵遞員送錯到我家了。”顧葉舟解釋道,所以他是來幫忙轉送在在的錄取通知書,順便恭喜她的。
“這個送給你,祝賀你上大學。”
一個眼熟的絨布盒子被送到了在在跟前,她都不用打開,就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
之前她悄悄將那塊媽媽不允許她收下的寶石懷表給還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它又被送到了自己跟前。
似乎生怕在在不要,顧葉舟又多加了一句:“這個對我沒有什麼特殊含義,價值也沒你想象中那麼高,我隻是單純想把它送給你而已。”
在他看來,在在小時候送給他的那些小零食,都要比這個懷表更加珍貴。
所以這是一份謝禮,也是祝賀她高中畢業,並且順利考上心儀大學的賀禮。
好在這一次,在在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