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裡,薑若嫤希望衛臨麒能夠多寵愛菀姐兒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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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大理寺的官員皆在伏案看案卷,不敢有絲毫鬆懈。
突然屋內響起人起身的聲音,大理寺卿韋澤義抬眸看去,正好看見大理寺少卿夏丹柯抬腳準備朝外走去的身影。
韋澤義說道:“夏大人這是去哪兒?又要回府?”
夏丹柯最近總是想法子溜走,讓他這個快入土的老頭子還得分擔他手上的事情,韋澤義對夏丹柯有很深的怨念。
不等夏丹柯說話,韋澤義看了還在看案卷的衛臨麒一眼,又說道:“衛大人最近都沒有回府,夏大人也得一視同仁,和我們同甘共苦才是。”
如果不是皇帝最後追究案情進展,他這個大理寺卿是第一個被皇帝問責的,韋澤義也不想為難夏丹柯和大理寺的人。
夏丹柯說道:“勞煩韋大人通融一二,最近內子有了身孕,心情不佳,我得回府陪她。”
韋澤義聽見夏丹柯的話語,嘴角抽了抽,說道:“你夫人懷孕了,你回去有何用?莫非你府中還缺伺候你夫人的下人?”
麵對韋澤義的調侃,夏丹柯不僅沒有感到臉紅,反而一本正經說道:“韋大人有所不知,女人懷孕時,很需要夫君的陪伴。若是夫君在她懷孕時沒有給她足夠的關心,不僅會影響腹中的胎兒,我夫人也會對我失望的。”
“若是我夫人最後和彆人跑了,韋大人從何處賠我一個夫人?”
韋澤義聽見夏丹柯最後一句理直氣壯的話語,無語凝噎。
夏丹柯出身承恩伯府,當年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迎娶了一位喪了夫的女人為妻。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家世不菲的夏丹柯對那個女人隻是一時興趣,很快會分道揚鑣或者成為一對怨偶。
誰成想這些年夏丹柯對他的夫人寵愛非常,哪怕他夫人多年未育,他也隻守著他夫人一人。
夏丹柯和韋澤義站的地方離衛臨麒非常近,二人說話時,韋澤義和夏丹柯的視線不可避免落在衛臨麒的身上。
本來專心看案卷的衛臨麒忽然有些分神,手上的案卷也看不進去了。
衛臨麒聽見夏丹柯的話語,腦中不自覺浮現當初薑若嫤懷孕時的情景。
薑若嫤懷菀姐兒的時候,正好他被皇帝外放到了京城外,薑若嫤的身子不適合奔波,便留在了京城。
等他回京城的時候,菀姐兒已經出生了。
薑若嫤懷孕和生產,他皆沒有陪在薑若嫤的身邊。
本來和韋澤義說話的夏丹柯不知道何時走到了衛臨麒的身邊,說道:“夏某真羨慕衛大人,聽說世子夫人還特意派人送了雞湯來衙門。”
衛臨麒聽見夏丹柯的話語,將心中升起的不適給壓了下去。
剛才夏丹柯的話語明顯是在胡言。薑若嫤怎麼可能會因為他沒有陪伴她,便對他失望?
薑若嫤也不可能因此便想要離開他。
最近因為他歇在衙門的事情,雖然薑若嫤心中略有不滿,行為略不妥,但是薑若嫤的心中還是關心他的,甚至還特意派人給他送來了雞湯,寫信告知他關於菀姐兒的日常。
薑若嫤的信裡雖然是在期望他多陪伴菀姐兒,但是他知道薑若嫤隻是在借菀姐兒表達她想讓他陪伴她的想法。
等這段日子過去,他不用再歇在衙門,薑若嫤便不會再不滿了。
興許是被韋澤義阻攔回不了府,夏丹柯的心中不痛快,便也想給衛臨麒找不痛快。
夏丹柯突然湊近,聞了聞衛臨麒身上的衣裳,說道:“衛大人何時和鈞表弟一樣,喜歡上了這種甜膩的香料?”
“不對,衛大人從前不是隻喜歡迦南香,為何突然換了香料?”
“衛大人如此反常突然換常用的香料,莫不是移情彆戀,不想要世子夫人,喜歡上彆人了?”
上次衛臨麒回府時發現薑若嫤換了屋內常用的迦南香,今天他突然好奇薑若嫤為何喜歡上了有些甜膩的蘇合香,便讓身邊的隨從在屋內用了一點兒蘇合香。
誰成想夏丹柯的鼻子居然如此靈敏,連他衣裳上沾的蘇合香的氣味都聞了出來。
“嘭”地一聲,衛臨麒突然放下了手上的案卷,站了起來。
夏丹柯:“……”
乾什麼?衛臨麒這想揍他的眼神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