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侯夫人重生了 意己 10924 字 11個月前

他這位鈞表弟雖然學識淵博,卻不通人情世故,通俗來講他讀書有些將腦子讀傻了,不然當初手無縛雞之力的範玄鈞也不會想到要去邊境曆練,還狼狽地掉入到了獵人的陷阱裡。

幸好當時薑若嬗救了範玄鈞,也不知道當時薑若逼對範玄鈞說了什麼,後來範玄鈞倒是再沒有起要到軍營曆練的心思。

夏丹柯努力搜刮腦海裡的記憶,也沒找到衛臨麒和範玄鈞從前有何交集。

屋內響起男子的咳嗽聲。

範玄鈞淺嘗了一口酒杯裡的酒,便忍不住咳嗽,清俊的臉也泛起了紅暈。

見狀,夏丹柯連忙將範玄鈞手上的酒杯拿開了。

薑若婭看向衛臨麒,說道:“範公子既然不會飲酒,世子若是想找人對酌,還是找夏大人吧。”

薑若婭心說,衛臨麒的心中放不下洛明玖,他去找洛明玖便是,反正洛明玖現在還沒有嫁入鄭家,他剛才拿她撒氣便算了,這會兒又來故意為難範公子算什麼。

夏丹柯說道:世子夫人說得是,世子若是想找人對酌,還是和我喝酒痛快。

衛臨麒看著為範玄鈞說話的薑若婭和夏丹柯,抬手將酒杯內的酒水一飲而儘。

他向來不愛在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情上浪費時間,但是剛才因為薑若婭,他卻在範玄端的身上浪費了許多的時間。

衛臨麒將所有心緒遮掩,眉宇間又恢複了往日裡的淡漠和冷淡。

衛臨麒說道:“我本來好心慶祝範公子遊學歸來,既然範公子實在是不勝酒力,便算了。”

衛臨麒將手上的酒杯放在桌麵上,輕描淡寫地將剛才的事情給揭了過去。

範玄鈞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說道:是範某酒量太淺,不能夠領受世子的好意。

一桌子人又開始心思迥異地繼續用膳。

明安公主暗暗打量著桌旁的薑若婭,衛臨麒和範玄鈞等人,她直覺幾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算了,她還是先享用麵前的美味佳肴吧。

莊環柔將薑若婭,明安公主以及範玄鈞幾人到來後發生的事情儘收眼裡,她悄悄地在夏丹柯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讓他之前對衛世子胡言亂語,若是真牽連了無辜的人,看他如何補救。

夏丹柯看向莊環柔,無辜地眨了眨眼。

一頓飯用完,幾人起身朝外走去。

明安公主看向衛臨麒,說道:本來我今天邀請表嫂出來,是準備我請客的。今天最後卻讓表哥花了錢。”

衛臨麒說道:“你若是真想請客,下次再邀請你表嫂出來。”

明安公主笑盈盈說道:“表哥,這可是你說的,我下次還要讓表嫂陪我出來玩。”

她本來還擔心今天邀請薑若婭出來,會不會讓衛臨麒感到不悅,現在看來,完全是她多慮了。

衛臨麒看著明安公主臉上的笑容,沒有說話。

明安公主快要出嫁了,等明安公主出嫁,明安公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回京城。因此皇帝現在倒是不拘著明安公主,明安公主也可以隨意地進出皇宮。

夏丹柯扶著範玄鈞,說道:“我和環柔送鈞表弟回範府。”

範玄鈞是真的不善飲酒,剛才不過是飲了一小口,這會兒走路身子便有些搖晃,他可不放心讓範玄鈞一個人回範府。

衛臨麒說道:今天我讓範公子飲了酒,你代我向範大人賠個不是。

範玄鈞說道:此事與世子無關,是範某的酒量太淺了。

他雖然感到有些難受,意識卻是清醒的。

衛臨麒“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夏丹柯讓人找來馬場,他將範玄鈞扶上了馬車,然後又將莊環柔攙扶上了馬車。

薑若婭看著範玄俊幾人馬車離開的方向,心說衛臨麒真是作孽,明明是他對已經定了親的洛明玖起了心思,卻無辜讓範玄鈞被他撒氣。

手上一重,薑若婭垂眸看去,便見衛臨廊的大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衛臨麒說道:“現在可以回府了?”

她便如此對範玄鈞依依不舍?

衛臨麒雖然用的是一句問話,卻讓人不可違抗。

明安公主剛才已經得到了衛臨麒的承諾,她下次還可以約薑若婭出來,這會兒識趣地不再打擾薑若婭和衛臨麒。

明安公主看向薑若婭,說道:表嫂,我下次再來找表嫂玩,我回皇宮了。

等明安公主離開,得了吩咐的車夫將靖南侯府的馬車給駕了過來。

薑若婭想著,菀姐兒這會兒應該已經醒了。她隨衛臨麒上了靖南侯府的馬車。

馬車的軲轆緩緩滾動,馬車行駛了起來。

衛臨麒不是多話的性子,平時說話也是言簡意賅。從前薑若婭和衛臨麒相處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薑若謹費儘心思對衛臨麒沒話找話。

現在薑若婭不再將心神都放在衛臨麒的身上,這會兒馬車內便顯得格外的安靜了。

衛臨麒說道:“你對螃蟹過敏,從前為何沒有對我提起?”

薑若婭想到剛才點菜時,她對明安公主說起她對螃蟹過敏的事情。衛臨麒無緣無故說起這個做什麼?

衛臨麒說道:“當初你生下菀姐兒,我從外地帶了幾筐梭子蟹回府,你既然對螃蟹過敏,當初為什麼要吃?”

薑若婭努力想了想,才想起衛臨麒口中指的是何事。

衛臨麒向來對她的事情不在意,從前她的生辰,都是彆人提醒了,衛臨麒才會讓下人給她準備生辰禮物。

平日裡衛臨麒更加不會給她準備驚喜,或者給她送什麼東西。

那個時候她得知那幾筐梭子蟹是衛臨麒帶回來的,想著這也算是難得衛臨麒主動送給她的東西,便冒著過敏的危險品嘗了幾口。

薑若婭抿了抿唇,如實說道:“那梭子蟹既然是世子帶回府的,我想著不應該辜負世子的心意。

衛臨廊沉默,她不想辜負他的心意,便要冒著過敏的危險去吃那幾隻梭子蟹嗎?

衛臨麒說道:“往後不可這樣了,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對我直言。”

頓了頓,衛臨麒又補充了一句,他說道:等回了府,我會吩咐下人,以後以麒院不會再出現螃蟹。”

薑若婭心說,她以後也不會那麼傻,因為在乎衛臨麒,便冒著過敏的危險去吃什麼螃蟹。

薑若蓬說道:“世子倒是不必這樣,我未對世子提起對螃蟹過敏之事,是不想給世子添麻煩,日後我不會再碰螃蟹了。”

衛臨麒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思索。她不對他提起她對螃蟹過敏之事,是不想給他添麻煩?

衛臨麒想到當初得知他要迎娶薑若婭時,衛老夫人的話語。

衛老夫人:“那薑氏在邊境長大,粗俗野蠻,不會體貼夫君,根本不適合做你的世子夫人,薑氏日後若是進了府,指不定要給你闖出什麼禍事來。

薑若婭嫁給他後,倒是沒有給他闖出什麼禍事來。或許是知道靖南侯府的人不滿意她,她也在努力嘗試著適應世子夫人這個身份。

她麵對他時,從來不會忤逆他的話語,懂事聽話。哪怕她喜歡黏著他,他若是表現不悅,她便也不會來繼續糾纏他。

她也向來不會拿她的那些瑣事來煩他。

曾經他對薑若婭的懂事是滿意的。他作為衛家最出色的子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怎麼可能在妻子的身上花太多的心思?

隻是現在薑若蓬為了不給他添麻煩,連她對螃蟹過敏的事情都懂事地未對他言。

衛臨麒的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這股煩躁在剛才他在天香樓對範玄鈞敬酒時便在他的心中升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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