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2 / 2)

侯夫人重生了 意己 13039 字 3個月前

薑寒鬆見衛臨麒還在這兒,他不想讓衛臨麒看薑家的笑話,他抬起手,讓管家將薑二爺和吳氏帶下去。

薑二爺和吳氏還想向薑寒鬆求情,也被薑寒鬆給無視了。

等薑二爺和吳氏被管家給帶下去了,薑寒鬆看向衛臨麒,說道:我好心收留弟弟一家,卻讓他們生出了不該有的妄想,讓世子看笑話了。”

薑寒鬆說道:“這是自然,若蓬也說過,我不可能永遠養著弟弟一家。”

他怎麼覺得,衛臨麒是不想讓他又心軟將薑二爺一家繼續留在薑府?

不過,今天薑二爺和吳氏如此說薑若婭和薑南易,他剛才讓薑二爺一家離開薑府是他的真心話語。

他不會心軟讓薑二爺一家繼續留在薑府。

剛才薑二爺和吳氏鬨出的事情畢竟不光彩,還牽扯到了衛心婉,若是傳揚出去,興許還會影響衛心婉的名節,因此幾人沒再提起剛才的事情。

時辰不早了,是用午膳的時候了。薑寒鬆讓下人準備午膳。

待下人將午膳準備好,薑寒鬆,薑若蓬和衛臨麒幾人在飯桌旁坐下。

薑寒鬆看向衛臨麒,說道:“薑府的廚子比不上請南侯府的廚師,家常便飯,世子不要嫌棄。”

薑寒鬆在戰場上立了功,才逐漸得到了皇帝得賞識,各方麵自然比不上靖南侯府。

衛臨麒說道:有勞嶽父款待,已經很好了。

薑若婭看向薑寒鬆,說道:“父親,這些飯菜是梅嬸做的對不對?還有水晶肴蹄,我最喜歡吃了。”

“父親怎麼知道我嫁人後很饞梅嬸做的飯菜?”

薑若婭口中的梅嬸本來是邊境鎮子上的百姓,後來梅嬸的親人都死於敵國手裡,薑寒鬆便收留了梅嬸。

剛才下人將飯菜端上來時薑若婭便發現了,桌子上的飯菜都是她喜愛的菜肴。

薑寒鬆笑說道:“你的鼻子倒是靈,還沒有吃,便聞出來了是你的梅嬸做的飯菜。”

薑若婭聽見薑寒鬆的誇獎,笑著夾了一筷子水晶肴蹄。靖南侯府的廚師做出的菜肴或許讓更多的人喜愛,但是她還是喜歡梅嬸做的飯菜。

梅嬸做的飯菜是靖南侯府的廚師做不出來的。

薑寒鬆笑說道:你若是真喜歡你梅嬸做的飯菜,我讓她隨你去靖南侯府。

薑若婭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梅嬸在薑府住慣了,若是讓梅嬸去了靖南侯府,梅嬸也會感到拘束和不自在。”

而且梅嬸不是她和薑寒鬆的下人,她在靖南侯府都感覺憋悶,又何必讓梅嬸也隨她去請南侯府受這委屈?

興許等她和衛臨麒和離,她回到薑府,便能夠繼續享受梅嬸的飯菜了。

這個念頭在薑若婭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薑若婭沒再繼續想下去。

衛臨麒看著薑若謹愉悅的享受麵前的菜肴的場景,她唇瓣上沾了些許菜汁,水潤潤的,唇角上揚,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麵前的這些菜肴。

或許更多的是她喜歡在薑府的生活。

衛臨麒回想了一下,薑若婭最初嫁給他的時候,她的臉上也掛著類似的幸福的笑話。

那個時候薑若婭看見他,眸光明亮,似含著萬千星辰。

可是漸漸地,薑若婭的眼眸中的光漸漸消失了。她麵對他時,臉上的笑容也更多是客套和禮貌。

衛臨麒眉頭一皺,等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他也夾了一筷子水晶肴蹄。

吃過午膳,薑若婭隨薑寒鬆去了他的屋子。

薑寒鬆看著心愛的女兒,聲音中含著愧疚,他說道:“你二叔和二嬸的事情,父親對不起你。我好心收留你二叔一家,你二叔他們卻對你和你兄長惡語相向,還差點兒給你惹去了麻煩。”

薑若婭笑說道:“父親哪裡需要對女兒道歉,二嬸和二叔對我惡語相向,是二叔和二嬸所為,剛才二叔和二嬸理所當然的認為父親便應該幫助他們,女兒還心疼父親了。”

薑若婭現在隻想好好保護她的家人,不讓兄長的未來被毀,以後抑鬱一輩子。然後她還想父親的身體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薑若婭想著,現在薑寒鬆決定不讓薑二爺一家繼續留在薑府,前世的悲劇應該便不會發生了。

薑寒鬆看著薑若婭臉上的笑容,心中一暖。他因為薑二爺和吳氏產生的心寒也不那麼感到難受了。

薑寒鬆說道:“你之前說過的事情,我會仔細檢查,你二叔和二嬸若是真的貪了我們薑家的錢,我一定不會放過。”

薑若謹先前故意激怒薑二爺和吳氏,主要是想避免前世父親和兄長的悲劇。但是薑二爺一家如果真的貪了薑寒鬆的錢財,薑寒鬆願意拿回來是最好的。

薑寒鬆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發妻死後,薑若婭和薑南易是他最重要的人,薑二爺和吳氏乾不該萬不該為了薑武海,對薑若婭惡語相向,還大言不慚。

時辰不早了,薑若婭和衛臨麒要回靖南侯府了。

薑寒鬆將一個食盒交給薑若婭身邊的丫鬟,說道:“這是你梅嬸給你做的糕點,裡麵有你喜愛的栗子糕。”

“以後若是想父親了,或者在靖南侯府受了委屈,便回來。”

薑寒鬆不舍的看著薑若謹,在他的印象裡,薑若婭還是那個會鬨著他要騎馬的小姑娘,轉眼間薑若婭卻嫁人了,還已經為人母。

今天薑若婭難得回薑府,卻遇到了糟心的薑二爺,吳氏和薑武海。此時薑若婭又要離開薑府了。

薑若婭的鼻子酸酸的,她的臉上掛著笑容,笑說道:“父親替我謝謝梅嬸,以後有機會,我會回來看父親的。”

“等菀姐兒大一些,我便帶菀姐兒回薑府。”

薑寒鬆溫聲說道:“好,你和世子路上心。”

薑若蓬將視線從薑寒鬆的身上收回來,戀戀不舍地隨衛臨麒上了馬車。

車夫揮動馬鞭,馬車平穩的行駛了起來。

薑寒鬆站在薑府門口,目送薑若婭和衛臨麒的馬車離去。

薑若婭坐在車廂內,久無法和薑寒鬆分開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今天她和薑寒鬆分開,也不知道何日才能夠再回薑府見薑寒鬆。

嫁人後畢竟和未出閣時不一樣,哪怕她現在想開了,不會因為彆人的眼光便連薑府都不回,但是她也不可能頻繁的回薑府。

衛臨麒看著薑若婭臉上對薑寒鬆的不舍,說道:“逢年過節你都可以回薑府見嶽父,祖母和母親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你若是實在是想念嶽父,每個月月末可以和祖母和母親說一聲。”

薑若婭說道:“多謝世子,我知道了。”

一個月才能夠見薑寒鬆一回,對於她來說哪裡夠?

從前薑寒鬆無論多忙,他都會儘量抽出時間陪伴她。

曾經她無限渴望嫁入靖南侯府,嫁給衛臨麒,但是現在的靖南侯府對於她來說,除了菀姐兒,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

比起靖南侯府,她更喜歡在薑府的生活。

薑若婭說完後,馬車內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衛臨麒忽然發現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和薑若婭單獨相處時,他不主動和薑若婭說話,薑若婭便不會主動和他說話。

可是從前他和薑若婭單獨相處時,薑若婭都是那個主動和他攀談的人,直到他不耐煩了,薑若婭才會欲言又止,眼巴巴的看著他。

衛臨麒的心中有些不適,暫時還沒有多想,他看著薑若懂,說道:明日我又要去衙門了,便不能夠像這兩日這麼清閒了。

薑若婭說道:“我知道了,世子。”

衛臨麒等了等,沒看見從前薑若婭得知他不能夠陪伴她時,她失落和難過的表情。

她也沒有像從前般纏著他,讓他多陪陪她。

素來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衛臨麒這會兒難得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卻尋不到其原因。

衛臨麒將一旁的簾子掀開,正好看見天香樓的牌匾,他讓車夫將馬車停下,他衝薑若婭說道:“你先回府。”

夏丹柯又被衛臨麒從承恩伯府裡給拎了出來。

天香樓的一間廂房,夏丹柯看著麵前身形修長的衛臨麒,無奈說道:韋大人好容易給了我們幾日清閒時間,衛大人不在靖南侯府陪伴世子夫人,將夏某喊出來做什麼?

夏丹柯的怨念很重,他本來在承恩伯府裡陪伴有孕在身的莊環柔,衛臨麒卻讓人將他給喊了出來,興許是因為昨日的事情,衛臨麒的人還特意交代讓他不要將莊環柔帶著。

他和莊環柔好好的夫妻生活便被衛臨麒給打攪了。

雖然他和衛臨麒是多年好友,現在又在一起共事。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對衛臨麒的怨念。

衛臨麒聽見夏丹柯的話語,淡漠的臉色更加冷了幾分。

見狀,夏丹柯慫了,他說道:“衛大人,我開玩笑的。衛大人國之棟梁,朝中肱骨之臣,我相信衛大人將我喊出來,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和大燕有關的事情要對我說,對大燕事關重大……”

衛臨麒眉宇清冷,給人一種嚴肅和鄭重之感,他說道:“你覺得我對若嫌很冷淡,不體貼嗎?”

夏丹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