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雖然聶淵已經勉強習慣了紀無歡睡在他的身邊,但是他本來睡得就很淺。

所以剛才紀無歡一動他就醒了,以聶淵對他的了解程度,立刻猜到是要搞什麼小動作了。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這孫子不要臉的程度,竟然趁黑咬他耳朵!

果然這家夥隻是表麵裝得一副純良又無害的模樣,骨子裡還是那個小心眼的王八蛋紀無歡!

聶淵在心中默默記仇,打算等回去了再找機會整回來!

顯然紀無歡並沒有聽到他心聲,輕輕咬了兩三下,見聶淵沒反應,更開心了。

心說:沒想到圓圓睡得這麼死啊!

紀無歡立刻想使壞了,猛地用了一下力,使勁地咬了下去。

靠!

聶淵疼得一聲悶哼,終於坐不住了,可誰知他剛一動,紀無歡立刻鬆嘴,然後閉上眼睛,把牙齒磨得咯嚓硌嚓的響。

男人氣得直咬牙。

你裝磨牙是?

聶淵伸手把紀無歡的腦袋攬過來,對著他的耳朵低頭就咬了下去。

行,那我裝夢遊!

聶淵這一下咬得並不重,但卻把紀無歡嚇了一跳,立刻睜開雙眼,扭頭看到那家夥咬完他以後,竟立刻發出來了小小的呼嚕聲。

“唔?”他小聲喚道:“陸哥哥?”

聶淵沒有反應。

紀無歡又用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還比了個中指,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聶淵雖然平時演技不咋滴,但是裝睡裝得還挺像,臉不紅心不跳的,呼吸平穩,閉著雙眼,任由挑釁毫無反應。

黑暗裡,紀無歡也看不清楚,還真就被忽悠過去了。

哼,辣雞圓圓,果然還是這麼小氣又記仇!夢遊的時候都不忘報仇,大狗逼!

就這樣,兩人都在心裡噴著對方,一個裝夢遊,一個裝磨牙,你來我去,竟把對方的耳朵咬了個通紅。

互相折磨到大半夜,誰也不肯認輸,後來紀無歡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突然舔了舔男人的耳垂。

聶淵感覺到對方柔軟的舌尖,帶著濕熱的溫度,輕飄飄地在自己耳垂上打了個轉。

瞬間僵硬!他隻覺得像是有什麼在心口嘭一聲爆炸了,這一波還沒炸完,紀無歡又來了一下,他慌忙伸手把紀無歡的腰攬住,想推開他,但這床很窄,一不小心就得把人給推下去了,於是最後隻好把人強行拉進了懷裡,用身體把他給卡住了。

紀無歡的臉貼在聶淵的胸前,立刻聽到了對方加速的心跳。

哇,圓圓的心跳突然好快啊。

紀無歡得意洋洋,腦補著:他肯定是在自己的乾擾下,夢到了怪物想吃他,被嚇壞了!看平時裝得這麼鎮定,果然還是害怕的!辣雞小圓圓!

被聶淵抱緊後,紀無歡怎麼也動不了了,才不得不老實了。

就這樣過了一夜,早上起來的時候,張祥財少見的第一個起來了,默默穿好衣服就要出去了。

兩人故意找借口拖延了一會兒。

等張祥財下樓去吃早飯了,聶淵立刻把房門鎖上,然後從外套的內包裡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

紀無歡接過,展平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一張十多個人的合照,背景就是這個鎮的鎮門下麵。

“這是鎮長、副鎮長?”紀無歡一眼便認出了第一排的兩個中年男人,照片上的他們穿著運動服背著登山包,還戴著紅色的太陽帽,手裡舉著一麵黃色的紙質小旗子,小旗子上麵寫著“太陽驢友團。”

聶淵點頭:“嗯,這是在辦公樓一樓服務台底下找到的,後麵有個文藝牆,有人把上麵的照片都拆下來了,這張恰好掉在了抽屜縫裡。”

也就是說,這照片上的人當初是來這裡遊玩的旅客。

先不說五年前來這裡的旅客拋棄妻兒,丟棄親友,選擇留在這個偏遠小鎮子裡生活,還混成了乾部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之前鎮長說過的,他是新官上任,上周才到這裡,對這裡不夠了解,不相信詛咒。

此時這張照片證實了。

——果然都是謊言。

難怪聶淵會說這個鎮長是假的,而且其他鎮民會不知道嗎?他們一致對外在說謊,顯然,都是知道的,所以搞不好他們全部都是假的。

他收回思緒,觀察起照片上其他的人,目光從上麵掃過,越看越心驚:“這是老板娘呀!這是院子對麵那條街上的水果攤販,這是前兩天給我們新鮮水果的農戶,還有這個也見過……”他說著激動地扭頭,卻見聶淵眼裡有幾分茫然。

作為一個臉盲患者,要記住這些路人的臉對他而言太難了,而且相隔五年,這照片上的人跟現在相比,肯定是有變化的,不管是發型還是衣服都已經不太一樣了。

聶淵昨天粗粗掃了一眼,隻認出了鎮長跟副鎮長,至於其他人,大概隻是覺有些眼熟,無法確定他們的身份。

紀無歡強忍著嘲笑他的衝動,差點憋到肚子疼,隻好努力地把注意力拐回了重點上。

五年前,這照片上的人還隻是普通的旅客,來到這裡遊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留在了這裡。

現在還在他們的麵前冒充鎮長、副鎮長,甚至是圍繞在他們的身邊演戲,企圖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小鎮子。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五年前明明不是左撇子。”

照片上,他們有的舉著右手裡的小旗子,有的比著v,還有的跟身邊的同伴聯合在一起比劃出各種搞怪的姿勢,很顯然,他們的慣用手是右手,現在卻都成了左撇子。

而且是巧合嗎?照片上有15個人,玩家的人數也是15個,雖然一開始是18個人,可是那3個新人上車後,車門就立馬關上了。

紀無歡正要說出這個發現,突然有人敲響了門。

聶淵立刻把照片藏了起來,神色平靜地打開房門。

是張祥財,他疑惑地掃視了一圈房內,然後看向兩人,奇怪地問道:“大白天的,你們鎖門乾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