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歡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立刻緊緊地盯著她。
燈泡被打碎,男屠夫死亡,又找不到玩家,那麼她不管是去拿照明設備還是找同伴過來,都必然會離開這裡,她走的那條路肯定是安全的!
隨著門關上,紀無歡立刻行動了。
他儘可能放輕了腳步,無聲地跟上,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扇門居然被鎖上了!
這個女屠夫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離開的時候從裡麵鎖上了門。
“該死喵!”紀無歡輕罵了一聲,他摘掉貓咪項圈,打開手電筒的時候,被一個角落裡突然竄出來的黑色人影給嚇了一跳:“草!”
“彆怕!”那人趕緊停住擺手:“我也是玩家!”
隨著電筒光線照射在他的臉上,紀無歡看清楚了,是那個矮個男青年,原本他就渾身是血,在屍體堆裡摸爬滾打了一番後已經麵目全非了。
在這黑漆漆的空間裡,乍一看挺嚇人的。
兩人都沒有廢話,各自飛快地拿著手電筒掃視四周,企圖找到離開這裡的出口。
他們都明白,得趕快了,那個女屠夫隨時可能會回來,而且回來的時候很可能會帶著同夥!
紀無歡原本打算去看看那扇門有沒有強開的可能,一扭頭卻發現那個男青年在屍體上翻來翻去。
男青年似乎感覺到了他打量的眼神,奇怪地反問道:“你沒有發現嗎?這次遊戲的模式。”
“遊戲的模式?”他還真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你是怎麼上來的?”
紀無歡如實告之,男青年驚訝地張大了嘴:“你沒有看到魔方的提示嗎?”
“提示?什麼提示?”
“在那塊寫著計算題黑板的背麵畫著一個很小的箭頭,箭頭所指的地板可以撬開,裡麵有一罐安眠藥,隻要對著屠夫噴一下,他們就會睡著。”
“......”
還可以這麼玩?紀無歡哽住,開始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暴力圓給帶歪了。
“以前我闖過類似的副本,所以找線索要熟練一點。”這個男青年說著竟然直接將手伸進了一具屍體的肚子裡掏了起來,眼睛一斜:“如果不是因為他,根本不會受傷。”
這個“他”當然指的是那個多次賣隊友的家夥了。
“那噴霧呢?”
“用完了,隻能使用兩次。”男青年原本不想說了,但提起那個傻逼,還是很氣憤:“我當時用噴霧放倒了一個屠夫,去隔壁房間救走了他,結果那個蠢貨不放心,想開.槍打死昏迷的屠夫,也不想想,普通子彈怎麼可能打死怪物?”
那顆子彈卡在了屠夫結實的肌肉裡,造成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
結果是男屠夫醒了,女屠夫也被驚動了。
看著他的手指在血淋淋的肉裡翻來翻去,紀無歡受不了地移開視線:“那離開這裡的線索也會被魔方以隱藏線索的方式告訴我們嗎?”
“當然。”男青年說著走向另一具屍體:“你快去看看地板上有沒有空層,牆壁上也敲敲,我們得趕快了。”
那個女屠夫隨時可能回來。
簡而言之,在這次遊戲中,魔方的存在並非設置任務關卡的那一方,而是成了幫助玩家逃生的那一方。
比如明明是用來殺人放血的鐵床,刀片上為什麼會刻著打開鐵鎖的密碼,又比如開門的鑰匙為什麼會插在一顆蘋果上?
這些不符合邏輯的地方,就是魔方給的提示。
紀無歡明白了。
再換句話說,這次的魔方就像是現實裡普通恐怖遊戲中的係統提示一樣。
會不斷給予線索,告訴玩家下一步該怎麼做。
隻是更難,並不會有文字明確的告訴他們:“你們下一步需要去xxx找到xx拿到xx再去xx。”
而是需要自己去找。
一旦get了正確思路,紀無歡也不是那麼兩眼一抹黑了。
既然這個不怕惡心的大哥在屍體裡翻,那他就去其他地方看看唄,比如牆壁上、地板上有沒有刻字?
就在他環顧四周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或者說是某種規律。
這個房間裡大概吊著七八十具屍體,鐵鉤從一頭吊著出去,另一頭空著回來。
奇怪的是,每隔20具屍體左右,就會出現連著5、6個空鐵鉤,中間偶爾有一兩個空鉤很正常,可每隔一段就空那麼幾個。
似乎就不太像是巧合了。
為了防止看錯,他飛快地數了一下,沒錯,還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