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出來混是要還的。
為所欲為囂張一世的聶大佬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如此羞辱的今天!
作為當事貓,他現在隻有一個感想,後悔,非常後悔。
當初他怎麼玩弄紀無喵的,今天就完全被玩了回來。
紀無歡歡快地抱著他瘋狂蹂.躪,揉耳朵、捏臉臉、扯胡須、按肉墊、摸尾巴......甚至rua了rua兩個貓球球。
並且發出了充滿滿足氣息的感歎:“哇,好柔軟,而且真的好像鈴鐺誒!”
說完臉埋進了毛絨肚皮裡瘋狂蹭,將吸貓進行到底。
“......”
去你喵的!
是個男人就受不了!聶淵忍無可忍,喵嗷一聲推開他跳到了地上,轉身就跑。
“圓圓、圓圓,彆跑嘛喵!”紀無歡嬉皮笑臉地追上去,擠眉弄眼,語氣活像個老流氓:“來,乖乖的,讓哥哥好好摸摸你啊喵~”
可憐弱小又無助聶大貓被堵在角落,走頭無路,被逮起來又是一陣擼。
聶淵極力掙紮,又舍不得真弄傷紀無歡,最後隻能收起爪子護住男x尊嚴,躺平任揉,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一分鐘後,貓咪項圈的時限終於到了。
聶淵恢複人體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住紀無歡狠狠地報複!
他要告訴這個小王八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哈哈哈......圓圓、圓圓......停喵......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喵......不敢了不敢了......”才怪。
遭遇久違的暴風雨式撓癢,紀無歡一如即往的怕癢,想笑又不敢笑太大聲,隻能抱著自己緊緊縮成團,小聲委屈地求饒。
“......”
閔焱又好笑又尷尬地移開視線,終於知道進遊戲前沈幸夢讓他少吃點東西是什麼意思了。
人家在恐怖遊戲裡都是緊張得不行,連說個笑話都沒人理,彆說像這樣嬉笑打鬨了。
簡直就是成噸的狗糧往嘴裡塞。
在聶淵穿衣服的時候,紀無歡蹲在地上直甩尾巴,歪著頭眼裡充滿期待地盯著他看。
男人低頭:?
“圓圓,你說句話喵。”
“說什......”聶淵剛一開口就明白了,猛地一頓,艱難地吐出最後一個字:“麼?”
“咦?喵呢?你為什麼不喵?”紀無歡奇怪了,跳起來去捏男人頭頂上冒出來的黑色毛絨耳朵。
貓咪項圈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使用後會失去特異功能,但仍會保留貓咪的某些特征與行為習慣,比如冒出毛茸茸的耳朵與尾巴,變得心思細膩、情緒敏感,特彆喜歡蹭彆人以及羞恥感爆棚的語癖。
聶淵把他放肆的手從頭頂拿下來,擺出高冷臉:“我才沒那麼傻。”他才不可能被一個小小的項圈改變呢。
剛說完,忽然湊近舌忝了舌忝紀無歡的額頭。
男人舌忝完才反應過來不對頭,靠,他在乾嘛?!
紀無歡卻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都說貓咪經常會幫自己喜歡的對象舔舐自己舔不到的地方,看來是真的了。
“你們夠了啊。”閔焱聽不下去了,扶額催促道:“快,我們還得趕緊去找鑰匙。”
兩人趕緊收住,紀無歡也不開玩笑了,轉而說正事:“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喵?”
閔焱輕輕搖頭。
雖然醫院中的走廊都很相似,但剛才他們進來的地方應該不是原本的位置了,最明顯的標誌就是兩邊的門完全不一同了,成了標準的手術室金屬門。
這個空房間裡也一樣,中間是手術台,桌子上放著鐵盤和各種各樣的手術刀具,上麵還有未完全乾涸的血跡,最令人心底發毛的是,在手術台上竟還有一個人體形狀的血印子,不難想象以前發生過什麼。
要如何找到離開的門,逃出這裡?
從進入遊戲到現在過去快三個小時了,他們才闖過了一關,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幾關,又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紀無歡舉起手輕輕捏了捏自己的毛絨耳朵,低聲歸納目前獲得的有用線索。
目前已知的鬼怪有:打手螳螂醫生n個,幕後boss——扛著攝影機的記錄者一個。
以恐怖片的常規套路來看,螳螂醫生很可能是被改造後的人體怪物,他擁有人類的形態,可是身體、四肢都比常人瘦長許多,舌頭像是尖錐,力氣也比常人大。
但可以被殺死。手術刀具、黑貓的爪子都能輕易重創他。
而那個記錄者就說不好了,他很可能又是一個為了永生不擇手段的家夥,想到之前無人村的那個老怪物,戰鬥能力可見一斑,如果不是有致命弱點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弄死他。
從黑色電子表的倒計時來看,剛才三次接近0的時候,都是他出現了,更加說明碰到他基本上是在劫難逃。
閔焱補充道:“還有這裡慘死的鬼魂。”
管才發跟嚴廣梁就是在燈滅後被穿著病號服的鬼魂們給弄死的。
提起這個,紀無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對了,燈滅後的廢棄醫院......會不會也是什麼重要線索喵?”
“我覺得是。”閔焱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邊小聲說出自己的看法:“這個副本的機製很可能是某種時間穿梭,我們現在在過去嶄新的醫院,但燈滅後就在未來廢棄後的醫院。”
這個“未來”或許也是“現在”。
他們現在所處的遊戲內時間是2019年,看到的錄像是10年多前,而燈滅後很可能是2019年之後醫院被廢棄後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