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吼了一聲,男人麵無表地看向老虎,又看向陸有一和江落,“你們是誰。”
他頓了頓,“我又是誰。”
江落:“……”
陸有一:“……”
男人的表露出一點迷茫來,化解了他臉上的冷酷,“什麼這隻老虎踩著我。”
“你再裝?”陸有一鄙夷,“你這個死鬼,以這樣能騙得過我們嗎?”
“死鬼是我的名字嗎?”男人,“那你叫什麼?”
江落:……遇事不決來一卦。
卦象證這男人沒有說謊。江落謹慎地金色符文化作巳蛇纏住男人,才讓他起身。
男人起身後,江落就他什麼失憶了。
在老虎撲倒男人時,正好男人撲了一塊尖利的石塊上。石塊插入了男人的後腦勺,不男人是什麼來曆,短短時間內,後腦勺上的傷口經愈合了,傷口緊緊包裹著石塊,隻剩下一小點的石頭尖留在頭皮外麵。
江落眯著眼看著這傷口,甚至還笑了一下。
剛剛的火氣消散了不少,他和陸有一對視一眼,陸有一咳咳嗓子,“你真的忘記你是誰了嗎?”
男人麵無表的臉上有些空白的疑惑:“你不是說,我叫死鬼嗎?”
陸有一一噎,隨即壞笑一聲,“不,死鬼隻是你的小名,你還有個大名。”
男人:“我的大名叫什麼?”
“叫嬌嬌,”陸有一一本正經,“因你很喜歡撒嬌。”
男人沉吟片刻,“那你們還是叫我死鬼吧。”
確定男人是真的失憶之後,江落也不至於對一個一無所宛若新生的人做些什麼,他淡淡地:“陸有一,我們走了。”
陸有一立馬拋下死鬼跟上了江落,兩個人走出墳地,可剛剛想殺他們的男人卻撿起了大刀默不作聲地跟在他們身後。
江落放出寅虎,冷冷扯起唇:“你再跟著我們,我就不客氣了。”
“什麼?”死鬼困惑地看著他們,“我們不是朋友嗎?”
誰會跟想殺自己的人是朋友?
江落不再廢,放出寅虎對付男人,和陸有一快步離開了墳墓。
丟在原地的男人艱難地抵抗著老虎的攻擊,慢慢挪步往他們追去。
……
半個小時後,江落和陸有一回了住處。他們和同伴們說了小女孩父母屍體的事,這一點太過奇怪,眾人理不出什麼思緒。
“看來隻能等待天的祠堂選人了,”聞人連皺眉,“這個選人也不是什麼意思,你們覺得像不像是選擇獻祭的人?”
“如果是選獻祭的人,村長應該不會說出‘大家不著急’‘千萬不發生爭端’這樣的,”葛祝托著下巴,“除非這個獻祭,在他們眼中代表著好的寓意。”
廖斯正說什麼,突然抬眸看向了窗外,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笑眯眯地:“門外好像來了個活死人。”
他的音剛落,房門前的縫隙中就倒映出了一影子。
陸有一瞬間扭頭看向江落:“不會是?”
江落挑挑眉,下床去開門,外麵站著的果然是猶如古人、手提大刀的男人。
男人身上有諸多傷口,傷痕經愈合,隻有更加臟亂的衣衫和血跡能證他的狼狽。男人看江落後,眉目一鬆,仍是癱著臉:“朋友,我來找你們了。”
陸有一幾人走了江落身後,陸有一一言難儘:“怎麼還是你。”
廖斯在人群後看著男人,他眼中閃了一閃,提高聲音:“江落,你們認識這個活死人嗎?”
男人聞聲,往廖斯的方向看了一眼,廖斯無聲做著口型:你怎麼來了?
口型剛剛說了一個字,男人就毫無波動地轉開了視線,目光定在了江落和陸有一的身上,像是完全懶得搭理廖斯。
廖斯額角一抽,滕畢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是活死人?”江落轉頭廖斯,“活死人是什麼?”
廖斯回過神,解釋:“活死人是身體雖死了,卻能像活人一樣動的人。他們同屍不同,仍然具有活著的記憶和,好像是活著,又是死人。”
葉尋補充:“活死人極少見,有的人煞氣太重,死了也沒有陰差敢拘走他的魂,機緣巧合之下,才能成一個走天地間的活死人。”
而麵前這個男人,無疑是葉尋口中說的這一種。
江落饒有興趣地想,一個少見的活死人,什麼會出現在深土村?
又什麼會來殺他和陸有一?
眾人好奇地看著男人,眼見有其他參賽者注意了這裡的動靜,江落讓男人進了屋。
男人坐在桌邊,大刀放在桌麵上。他的刀上還有襲擊江落時留下的土壤,在燈光之下,江落可以清楚地看清這把刀的樣子,利刀樣貌卻很是簡單。刀柄上纏繞著一圈黑色的布料,除此之外,沒有任的裝飾。
在江落的注視下,這把刀的周圍湧出了一些黑色的煞氣。在煞氣翻滾之中,有無數鬼麵猙獰著想逃走,又囚禁在刀麵之中。
“你想我的刀?”男人突然,“我不能把它給你,因我隻有這一把武器。”
江落收回眼,側著頭懶洋洋:“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跟著你們的氣味,”男人劍眉皺起,,“氣味駁亂,讓我繞了好大一圈。朋友,你們難想甩掉我嗎?”
陸有一悄悄在葉尋耳邊:“他說好奇怪,文縐縐的。”
葉尋頷首,“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活了有幾百年的活死人了。”
卓仲秋在這時好奇地:“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我叫死鬼。”
眾人沉默,“……真是一個好名字。”
天色晚,了該休息的時候。眾人這些事暫且放下,先回床上休息。
等彆人忙忙碌碌無人在意的時候,廖斯像是不經意地站在男人身旁,看著窗外景色,“滕畢,你在搞什麼?”
滕畢奇怪地看著他,“滕畢是誰。”
廖斯皺了皺眉,“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
滕畢不想理這個古古怪怪的人,他閉上眼睛,視而不見。
廖斯笑容一僵,見白樺大學的人過來,隻好按下不提。
第日。
一早,江落就出了門,打算去找一找昨天遇見的那個小女孩。
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村裡的變化。
村裡來來回回多了許多姑娘。這些姑娘麵色紅潤,如黑珍珠般的眼睛亮而意綿綿。們富有光亮的發絲辮在身後,身形纖細,衣衫從頭腳整潔而貼身,精致得仿若不是個農家姑娘。
江落就近找上了一個麵善的姑娘詢,甫一靠近,他就在這姑娘身上聞了一股馨人的清香,“這位妹妹,你什麼今天會有這麼多漂亮女孩嗎?”
江落相貌好得不似凡人,故意笑著時更是讓人臉紅心跳,再加上嘴甜,姑娘捂著嘴笑了笑,眼中燦若星辰,“因祠堂今天選人呀。我們都想當神的新娘子,當然好好打扮了。”
“祠堂選人是給神選新娘子?”
姑娘的眼裡逐漸染上了癡迷的神色,“祠堂隻有在給神選新娘子的時候才會開啟,我們早就把自己許給了神。隻神選中了我,就會在一個吉祥的日子來把我迎娶走。”
江落若有所思地告彆了女孩,在村內轉了一圈沒找紅衣小女孩之後,回了住處和同伴們彙合。
同伴們同樣注意了村內女孩的事,聞人連支著下巴:“你們落花洞女嗎?”
“落花洞女與趕屍、放蠱一同稱作是湘西三邪,”聞人連輕聲,“落花洞女是一些在想象之中自己嫁給了神的未婚女子,們的心上人是神,就不會再凡夫俗子動心。們每日都會保持好自己的美麗與嫻靜,以期盼著真正嫁給神的那日。”
卓仲秋:“你是說,這裡有神?”
聞人連搖了搖頭,“是真的有‘神’,還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我們是猜測不出來的。如果我們想搞清楚這裡麵的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混入那些女孩之中,今天下午六點的時候再去祠堂一次。”
漫不經心的江落聞言,突然有些不好的預,他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
“想混入女孩之中,當然扮成女孩,”聞人連含笑,“我雖然可以,隻有我一個人還不夠。是不是,江落?”
眾人整齊地回頭看著江落。
江落:“……我不穿女裝。”
打死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