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維持女配的尊嚴 淅和 8419 字 5個月前

“是吧。”林森瞬間應和,“碩哥也這麼覺得。”

陸京將書往抽屜裡塞,趕人道:“走開走開,都給我上課去,彆堵我這兒。”

溫雙沐踩點走進教室,與林森交錯而過,還有些訝異一班的學生怎麼從自己班級出來。

遠遠看見陸京套娃一樣,在早讀的語文書裡夾了本厚厚的課外書在看,溫雙沐眼神羨慕,發現陸京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學有餘力。

溫雙沐是典型的偏科型選手,語文老師昨晚布置了《鴻門宴》背誦,課上默寫,但她對自己不擅長的科目,能用二十分鐘抱佛腳,絕不提前一天抱佛腳,這當兒才拿起課本背。

鬼使神差的,溫雙沐手臂越過過道,在隔壁桌上敲了下:“同學,一會兒上課默寫,如果老師讓我們互改的話,能通融點嗎?”

陸京偏眸看她,黢黑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緩慢點了下頭。

溫雙沐這麼多年讀書生涯,什麼貓狗都見識過,逮著她筆畫出頭沒出頭,連筆看不清的一大堆,沒少害她課後冤枉地抄課本。

陸京雖然答應得猶豫了點,但也沒少讓溫雙沐感動。

不過等到語文課開始默寫,溫雙沐才反應過來陸京那下停頓是什麼意思。

這人根本背錯了課文,默寫的《沁園春·長沙》!看她那眼分明是在質疑她連那麼簡單的現代詩都要通融!

轉頭看去,隻見陸京也帶有點懵逼地拿筆蓋直戳王承碩的背:“老師昨天作業讓背的是沁園春還是鴻門宴?”

王承碩側轉過身,微妙地沉默了兩秒,眼裡透著憐惜:“你背的沁園春?”

這下答案不言而喻,陸京不說話了,默默將書翻到後麵,對照著原文給溫雙沐批改。

溫雙沐莫名有點想笑,盯默寫本看了片刻,實在無從改起,隻好將本子原樣還給隔壁,善良道:“一會兒課代表要收,你先抄上去應付下吧。”

陸京輕“嗯”一聲,沒抬頭,過了兩秒才收起黑筆,在溫雙沐的默寫本上劃了個紅勾,將她的還過去。

溫雙沐接過本子,她注意到陸京用黑筆幫她訂正了兩個字,打開確認了眼,都是她不小心弄反的通假字。

溫雙沐方才光顧著震驚兩人默寫內容不一致,現下與自己的字對比,才注意到陸京字裡蘊含的筆鋒與氣勢。

溫秉一最近在練書法,家裡給他買了很多臨摹貼,連帶溫雙沐也跟著受到不少熏陶。

陸京的字應該是瘦金體和楷體的結合,不但兼顧了二者的瘦勁有力與空靈疏朗,還融合了部分他個人的運筆習慣,入目驚豔。

溫雙沐帶了點欣賞地朝陸京看去,卻見他翻到《鴻門宴》那頁看了小幾分鐘,便闔上書本重新默寫起來。

溫雙沐:“!”

他好強。

語文老師梁潔在講台上已經打開PPT,講起鴻門宴這段故事的曆史典故。

陸京將重新默寫好的內容交給溫雙沐幫忙批改,便繼續拿出早讀沒看完的書掩在抽屜裡看起來。

第二節課下課的大課間有二十五分鐘,這周跑操還沒開始,也就變成學生的自由活動時間。

溫雙沐和季佳繪去小賣部買零食,路上沒忍住跟人提了好幾嘴陸京的記憶力好。

而溫雙沐口中那位擁有“超強記憶力”的陸·隱藏大佬·京,此刻正懸著條凳腿兒坐教室裡,看著手上口袋本大小的筆記本嘖嘖搖頭。

王承碩幫陸京倒水回來,看他東西看得專注,問道:“乾嘛呢。”

陸京長歎一聲,將筆記本扔飛鏢一樣扔到桌子上,雙手交疊地枕到腦後,拖腔道:“玩命嗎,可惜我人已經辣沒了。”

王承碩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忍俊不禁道:“哪來的破梗。”

他說著拿起筆記本看了眼,確實被“辣”到一陣,窒息道:“你看小言也就算了,還做讀書筆記?”

陸京沒太在意好友的吐槽,凳子腿兒落回平地,又是一副思考人生大事的表情:“你說裡為了強調男主跟彆人不一樣,筆墨都用來描寫男主的生人勿近以及成績好。但我研究了一圈咱們學校春季班的男生,基本九個高冷,十個都學霸,個個符合,這我哪看得出來哪個才是男主。”

王承碩覺得陸京的說法怪怪的,他們現實生活中哪裡講究什麼男主不男主的。

不過想了想,還是道:“其實也不全高冷吧。”

陸京:“比如?”

王承碩原本想說自己,但看陸京一臉“你少跟我裝”的表情,改口道:“林森。”

陸京笑了聲:“他不算。我剛說的十個學霸,九個高冷,單獨那個就是專門給他騰的。”

王承碩試圖再想個其他名字,但他發現不論是他們這棟樓的春季班,還是隔壁高二樓的春季班,即便課間都保持安靜如雞,也不知道是班上人性格使然,還是課業壓力大的,不好舉證,隻好從源頭上進行重新切入道:“那可能主要還是看臉吧,當男主肯定要最帥那個。”

陸京聳聳肩:“這塊我也考慮過了。”

他昨晚向曾樹然要了高二春季班的合照。

陸京摸摸鼻子,儘量說得謙虛:“但我感覺長得都沒我帥呢。”

他原本還想打聽高三春季班的照片,但學長說了,等他們到了高三魔鬼集訓就知道那時候根本不存在什麼帥不帥的,也就打消了念頭。

王承碩笑:“你確定不是自己想誇自己長了張偶像劇男主臉嗎。”

陸京大概也覺得兩人談論這種話題很有意思,跟著笑了下:“這我可沒說。”

王承碩無意將口袋筆記本往後翻了兩頁,不由好奇問:“韓黎枝和顧思凡是誰?”

陸京道:“我看的那兩本校園文女配。”

王承碩讀了讀陸京寫邊上的人設點評,驚於他剖析之深刻,以及評價之中立,估計作者寫時都沒想那麼多。

王承碩道:“你最近是迷上了紙片人嗎。”

陸京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偏頭看向窗外。

三樓的高度隻能看到教學樓邊花園樹木拚命向上升展的枝椏一角。

枝乾看上去脆弱無比,綴滿枝頭的葉子卻綠得蔥蘢。

陸京站起身,抽過王承碩手裡的筆記本隨意一揉,扔進抽屜:“你說怎麼哪兒都有憨批想充當上帝對彆人的選擇指指點點還橫加乾涉呢。”

王承碩:“?”

王承碩:“誰?”

陸京不欲多提,勾他肩膀往外走:“沒事兒了,打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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