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變態!
民警同誌講了,這是一種犯罪心理,罪犯把受害者的物品當做戰利品帶回去,以便回味犯罪時的快樂!他聽完都要吐了。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人?
徐山平站起來,“你們走吧,彆再來了。再來我就報警說你們威脅我。”
四個人在心裡連呼:誰敢威脅你啊!是我們在被你威脅啊!
徐山平平時憨厚老實,脾氣又好,誰能想到他會有這麼凶神惡煞的一麵啊?提著西瓜刀,紅紅的西瓜汁還在順著刀鋒往地上滴呢。
這四個人心驚膽戰離開,手裡捏著的西瓜黏答答,前胸後背的汗黏唧唧。
秋鳳回來後,徐山平把這事跟她一說,秋鳳思忖一會兒,還是給派出所打了電話,讓徐山平跟警官講了。
她怕還會有人來“求情”。
秋鳳還真猜對了。
這天中午他們正忙著呢,一個中年婦女領著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到了店門前,二話不說跪下,還拽著小女孩跪下,“求求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兒子吧!他是冤枉的呀!他沒搶劫!他隻是撿了個錢包!”
宋秋鳳按住徐山平,“報警!”他要是出去,這娘倆假裝被碰了被打了可說不清了,她走出店麵,“你們來錯地方了,喊冤去警察局,去政府大門前麵喊。走吧!”
餘自新剛端著一大盤丸子從後廚過來,一看,這正是羅誌安的老娘趙秀妮。
趙秀妮一把抱住宋秋鳳的腿,“求求你,去跟警察說,是你記錯了,我兒子真不會搶劫,他真的隻是撿了你的錢包!”
宋秋鳳快被這無恥的婆娘氣暈了,“他不搶劫警察乾嘛抓他?十字路口、銀行前麵都有監控攝像頭,都拍下來了,你還敢胡說呀?”
趙秀妮抱著不放,嘴裡隻喊冤枉,嚷得一堆人來看熱鬨,宋秋鳳覺得這瘋婆娘手指尖都要掐進她肉裡了,痛得使勁推開她。
“啊——”趙秀妮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旁邊的小女孩撲在她身上,“媽——”她嗷嗷哭起來,“你們打人!你們把我媽打死了!”
周圍的人也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快讓開!”突然有人大喊著分開人群,嘩啦一盆水兜頭倒在地上躺著的女人身上。
“啊——”趙秀妮又慘叫一聲,跳起來了,這次是真慘叫,這水好燙啊!
餘自新潑完了熱水,摘掉隔熱手套拍拍心口,“嘿喲,好嚇人,她肯定是中暑了!幸好我把她救活了。大家快散開,給她點新鮮空氣!”
圍觀的人群嘻嘻笑,原來是裝的啊!
這時負責這一片治安的民警來了,兩個警官問圍觀群眾:“怎麼回事?”
有人高聲叫:“又來勒索了!”
趙秀妮嚇了一跳,怎麼會有人誣陷她們呢?
“不是!不是!我是來——”
“你是不是來威脅我們的?”
“你還打我大姐!大家看我大姐胳膊都給她掐青了!”
“對對,她們剛才還做戲來著!”
“對哦,不是勒索做戲暈倒在人家店門口乾什麼?”
趙秀妮一看,周圍沒一個人幫她說話,癱坐在地上嚎哭著拍大腿,“我兒是冤枉的啊!我兒沒有搶劫!隻是撿了個錢包!”拍了幾下齜牙咧嘴停下了,被燙過了再拍可比平時疼太多了。
一個警察立即說:“你兒子是不是搶劫,法律會審判他!根據現有的證據,他確實是有預謀地搶劫,銀行和路口的監控錄像記錄下來了他整個犯罪過程!”
這搞不好可是會傷害人民對公安部門和政府的信任,可不是小事!必須得立刻解釋清楚。
“而且,你兒子不止搶劫,還勒索工友三千元,也全被提款機的攝像頭錄下來了。”警察怕這個村婦不知道什麼叫攝像頭什麼是監控,解釋說:“就像演電視一樣,被拍下來了,知道麼?鐵證如山。”
“啥?”趙秀妮顧不上嚎了,她來的時候就隻聽說是搶劫,咋還有彆的罪名,勒索?還都被拍下來了?能在電視上放?
民警扶起她,“走吧,你們不能再在這兒繼續騷擾人家正常做生意了。”
“你跟我們去所裡,看到監控錄像就明白了,你兒子,一點也不冤!”
“再這麼騷擾威脅,你兒子怕是還要多加一條罪名。”
“啥?”趙秀妮來的計劃的主意全用不上了,她聽人說隻要能拿到諒解書,就能減輕罪名,怎麼拿?撒潑打滾,你不同意諒解我就不走,讓你做不了生意!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這店麵又走不了,為了生計我看你同意不同意!
誰知道,這是威脅受害人,會加重罪名?!
難道她的好大兒,真要坐十年牢?
趙秀妮真地要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