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 140 章(1 / 2)

第141章番外之上輩子16

他說完這個後,懷中的女人並沒動,不過他卻敏銳地發現,她連那粉粉白白的耳朵都泛起紅來,邊緣處紅得像盛開的梅花,嬌豔欲滴。

他更有些後悔了,一個女人,就是這種害羞保守的性子,他這麼說話,如果早幾年,一定會惹惱了她吧,說不得根本不搭理自己了。

顧清溪卻是頭也沒抬,徑自將他推開,掙紮著坐在了一旁,之後扭著頭看窗外了。

蕭勝天也不敢說什麼,就坐在那裡看她,略有些淩亂的長發嫵媚地掩映著白淨粉膩的肌膚,耳朵紅得剔透可愛,而耳朵上,墜著晶亮的藍寶石耳墜,襯得那粉紅更顯可人了。

蕭勝天便沒話找話:“你以前不戴耳墜,怎麼現在戴這個?你有耳朵眼嗎?”

顧清溪羞恥又無措,身上燙得幾乎在顫,她根本不知道怎麼麵對蕭勝天,便半側著身子看窗外,低聲說:“沒耳朵眼,這是舍友的,她們給我戴,說好看,也就隨她們了,是夾子夾上去的。”

蕭勝天:“你戴著挺好看的,不過犯不著戴彆人的,回頭我給你買。”

也算是挺大一人物,坐在自己身後,說話小心翼翼地哄著,顧清溪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羞澀有,甜蜜有,喜歡更有,她隻好低聲說:“不用買,我平時也不愛戴,太麻煩了。”

蕭勝天便不再提這個:“你說想提前畢業?”

顧清溪點頭:“眼下是這麼打算的,儘力而為吧,我是想著,能早一些是一些。”

蕭勝天:“那也行,不過也不用太拚,去上學,關鍵是體驗生活,太辛苦了消耗身體,犯不著。”

顧清溪想起之前他說的話,輕笑了下:“我這不是等著你開教育培訓公司,怕萬一畢業晚了,趕不上這趟車了。”

蕭勝天:“那你什麼時候畢業,我什麼時候開公司好了。”

顧清溪臉上如火燒:“你管我乾嘛,你自己開自己的就行了,乾嘛看我……”

女人的小性子來得莫名,語音也嬌嗔埋怨,蕭勝天忙道:“好,那我自己看著辦,不

管你。”

顧清溪聽著這話,默了一會,想想自己也是無理取鬨。

她並不是無理取鬨的人,為什麼這樣耍小性子,其實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會縱著她包容她罷了,也是也有些愧疚,便道:“算了,不說了,我逗你的。”

蕭勝天:“沒事,你想逗就逗,隻要不生我氣,怎麼逗都行。”

他這麼任勞任怨,顧清溪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我才沒有生你的氣。”

她這一笑,蕭勝天心裡的花蹭的一下子便綻開了。

他再次試探著握住了她的手:“真不生我氣?”

顧清溪輕輕攥緊了拳頭,努力地壓抑下那種摻雜了羞澀喜歡以及彆的什麼情愫的顫動,抿著唇,故作淡然地看向蕭勝天:“我是那種愛生氣的人嗎?”

蕭勝天揚眉,想了想,卻是道:“可我覺得你就是。”

顧清溪:“你?”

蕭勝天笑了,笑得時候眼睛亮如夜火:“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快要到了。”

顧清溪聽這話,看向外麵,外麵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看上去附近不少酒店。

蕭勝天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白色手帕:“給,擦擦這裡。”

顧清溪有些茫然地看著手帕,擦哪裡?

蕭勝天便用手帕幫她輕輕擦拭了耳朵邊一處,她被塗了口紅,剛才埋首在他懷裡,耳朵處便蹭上了一點。

顧清溪看到手帕上的印記,這才想起來,一時忙看向蕭勝天的襯衫:“會不會弄臟你衣服?”

蕭勝天:“車上有備用的。”

顧清溪這才放心。

蕭勝天看她這樣,笑道:“放心就是了,給我的女友撐場子,我一定打扮得好了。”

顧清溪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笑了。

如果是之前,這種女友的稱呼,她還是會有些不自在,畢竟兩個人進展太快了,不過現在,竟然覺得……好像也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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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距離首都並不算太遠,也不過是四百多公裡而已,在這交通發達的時代,四百多公裡隻是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北方除了首都外,又沒彆的什麼大都市,所以小城雖小,可在首都發展的校友卻並不少,甚至有些已經在大城市紮根落戶,頗有些成就了。

這其

中,譚樹禮算是不錯的,已經是高校副教授了,孫躍進也是眾人羨慕的對象,這是體製內發展不錯的,未來如果順利,還能再升兩級。

往日這種校友聚會,譚樹禮便是性格再為內斂,也會四處結交,和人侃天說地,不過今天的他,意外地沉默,眉眼間甚至現出蕭條來。

孫躍進看到了,過去拍了拍譚樹禮的肩膀:“老譚,今天這是怎麼了?”

譚樹禮笑了下,忙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著最近一個橫向項目的事,有點煩。”

孫躍進搖頭,嗬嗬地笑:“你說你,至於嗎?你現在不到四十歲,已經是副教授了,還是你們係的係主任,也算是年輕有為,該有的,早晚少不了,擔心什麼呢!”

譚樹禮卻不想多說,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自己的妻子胡翠花那裡。

想起他和胡翠花的種種,心裡便覺得堵得慌。

當初為什麼稀裡糊塗和胡翠花在一起,是因為當時被顧清溪拒絕了,正失落著,這個時候胡翠花湊過來,又編了一些瞎話,讓他誤會了顧清溪,由此就那麼和胡翠花在一起了。

一年後,胡翠花也來了首都,又是稀裡糊塗的,就那麼上了床。

在那個年代,上了床,肯定得娶人家姑娘,再後悔也白搭了。

所以等他知道了真相,胡翠花一哭二鬨的,他也沒法,還是娶了。

這娶了後,日子就沒消停,彆人眼裡看著也是幸福美滿的家庭,隻有他知道這裡頭的苦,他和胡翠花三天兩頭吵,不說彆的,最近十年,兩個人一床上睡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要不是顧慮著兒子,譚樹禮早就受不了離婚了。

這些年,他確實一直比較關注顧清溪的消息,不過也隻是關注而已,他可是一句話都沒和人家說過,顧清溪的丈夫去世了,他心裡也替她難過,回老家遠遠地看過,可他都沒好意思打擾人家。

之後從校友群裡加了顧清溪,也隻是加了,一句話都沒說,對話還停留在“你已經添加xx為好友”的那個界麵呢。

也就是最近,聽說了顧清溪的事,心裡實在難受,覺得她不容易,才

說了幾句話,結果就被胡翠花開始各種發散,撒潑誣賴,說得好像人家顧清溪怎麼勾搭了自己一樣。

說句那啥的話,他倒是盼著顧清溪勾搭自己啊,可人家眼裡根本沒自己啊!

都說人家命苦,說人家十年守著那個男人一直沒找,結果這麼一轉身,人家直接找了一個最出色最優秀的,找了蕭勝天!

譚樹禮想起蕭勝天當時和顧清溪說話時那眉眼間化不開的溫柔,心裡便酸澀得難受,說不上來的難受!

他也想有資格這樣對顧清溪,也想把她捧在手心裡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還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他有兒子,有妻子,他沒資格。

孫躍進不知道譚樹禮的苦,他還在吐沫橫飛地說,說昨天和誰誰一起吃飯,場上有誰誰,開了三瓶茅台,又說局長昨天多的車厘子讓他拿走,說什麼好事都想著他。

譚樹禮看孫躍進說得吐沫橫飛,突然來了一句:“對了,你聽說了嗎,顧清溪找了一個男友。”

一句話,孫躍進噎住了:“她?她不是不打算找了嗎?”

譚樹禮疑惑地看向孫躍進:“是嗎,誰說的,你沒聽你家秀雲說嗎,人家顧清溪找了一個不錯的男友,今天好像還帶過來,等會你就能看到了。”

孫躍進臉色頓時有些異樣了,沉默了一會,突然冷笑一聲:“是嗎,她可真能折騰,年紀也不小了,找了個什麼樣的,像她這種,肯定隻能找二婚,帶個拖油瓶吧?”

譚樹禮望著孫躍進的眼神中便有了淡淡的優越感。

同樣是男人,他當然知道孫躍進對顧清溪的心思,人家喪夫後,他還去找過人家呢,可人家顧清溪根本沒搭理他。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吃到了也就無所謂了,吃不到的,能惦記一輩子。

況且顧清溪這些年,其實模樣還是挺好的,不能說和年輕時候一點沒變,但沒生過孩子的女人,看著真就是比同齡人年輕好幾歲,加上人家本來就好看,那模樣走出去還是挺招人的。

想到等下同樣惦記著顧清溪的孫躍進,猛然發現人家顧清溪找了蕭勝天那心情,譚樹禮莫名期待起來了,他的

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眯起眼睛,難得笑了下。

而就在另一邊,顧紅英和顧秀雲都已經到了,兩個女人正說著話,熱烈地討論著“顧清溪的男友”,顧紅英撇嘴:“你說能找什麼樣的,顧清溪是長得不錯,可她年紀也不小了,頭婚的肯定不找她,怎麼也得找個離婚的,你說好好的男人,誰會沒事離婚,肯定有什麼毛病!”

顧秀雲深以為然,不過卻是道:“也不好說,你不知道,她模樣長得好,我覺得她還挺能勾搭人的,說不定找了個已經結婚的,人家離婚娶她?”

顧紅英:“怎麼可能,現在還有這麼傻的男人啊,再說憑她,至於嗎?長得是不錯,可要學曆沒學曆,要工作沒工作的,男人也不傻,誰會為了一個小四十歲女人那點色就衝動啊!”

顧秀雲想想也是,一時看向自己的丈夫。

她當然知道丈夫曾經和顧清溪曖昧過,如果不是自己考上了顧清溪沒考上,丈夫肯定就和顧清溪在一起了。

這些年,不好說一定記掛著,但偶爾估計也會懷念過去。

如今倒是好,她想看看,顧清溪這種她再找,還能比自己丈夫強?

她歎了口氣:“我估摸著吧,她可能在縣裡找的,不過縣裡能有啥好男人,咱們縣裡,也就是月薪三千的水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