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例外,她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親姐妹,自然難免舍不得下手。之後的世界,大部分都會是對立的關係,應該不會再存在這種情況了。”判官翻了翻手上的書冊。
“不過你們說的也對,還是應該讓任務對象的記憶更加深刻一些,才能加重她要取回自己氣運的決心。”判官說道,“你們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現在你們可以去下一個世界了。”
莫靈和秦霈點點頭,拉著手往下一個世界的通道走去。
“好痛……好痛……”純白色的大床上,一個人蜷縮在那裡,神情痛苦,額頭布滿了汗水。
好半響,她才輕輕的睜開眼睛,卻一動不動的呆愣在那裡。
又過了許久,她突然扯開被子爬了起來,瘋了一樣的四處看,然後跑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接著她慢慢蹲在地上,一副又哭又笑的神情,“可是為什麼?”
“因為你本就不該死。”一道女聲突然突兀的出現在她身邊。
朱悅潼嚇了一個激靈,突然想到好友最喜歡看的各種恐怖片,壯起膽子顫抖著問道,“是誰?”
莫靈和秦霈便現身在她麵前,“你好,我們是地府的鬼仙,我叫莫靈,這是我老公秦霈。”
“地府……鬼仙?”朱悅潼驚訝又帶著懷疑的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
莫靈和秦霈原本就長的不錯,回到地府之後褪去凡胎肉身,也越發的好看了。朱悅潼看著他們長的比她們公司最火的影帝影後還好看,說是仙,好像也不是很難讓人相信。
“你們真的是鬼仙?”朱悅潼還是不敢相信。
莫靈笑道,“你能重生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是你們幫我的?”朱悅潼眼帶感激的看著莫靈,“那你說的我本來就不該死,是什麼意思?”
朱悅潼是直接從前世重生的,所以並沒有第一世的記憶,莫靈將裝有她第一世的記憶的記憶晶球放進她腦子裡。
記憶晶球是地府為了這次任務新研發出來的,她會比記憶石更讓接受記憶的對象感覺到刻骨銘心,就像是真實發生的一樣。
過了許久,朱悅潼才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裡,不負之前的單純和沮喪,而是帶著更多的睿智和清晰,還有迷茫。
記憶晶球雖然會讓她更加明白自己的經曆,但是也不會讓她充滿怨恨,這是地府為了防止任務對象變成違規重生者一樣心中隻會充滿仇恨的人而特意做出的一個規避的功能。
“所以我死前記憶中那些感覺很熟悉卻全都出自杜玉姿的歌,原本都應該是以前的我寫的,隻是那個杜玉姿不知道為何重生之後將我以後會寫出來的歌全都提前發出來,然後變成了她寫的?”
“所以那場火災,也不是意外吧?”
朱悅潼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記得就在前一天,我還跟杜玉姿開玩笑說,那些歌聽著總覺得很熟悉,現在想起來,她當時表情有些怪異,難道是做賊心虛?”
“所以我才會遇到那場大火吧。”朱悅潼冷靜的分析著,隨後看向莫靈和秦霈,“那請問,你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你說我不該死,所以才又回到現在是怎麼回事?這個時間……”
朱悅潼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日曆,她習慣每過一天就劃去日曆上當天這一格,“明天就是我要去報名響亮女聲的時候了吧?這是一個契機嗎?”
朱悅潼現在兩世的記憶都很深刻,她清晰的記得,第一世的明天她就會報名去參加響亮女聲,前兩場她都是唱的老歌,憑借穩定的發揮和天生一副好嗓子一路直通,後麵的比賽她就幾乎每一場都是唱的自己的原創,被評委和媒體評價為天才歌手,而且是很難得的唱作俱佳。
總決賽她毫無異議的成了冠軍,然後簽約了環球唱片公司,每年很穩定的出一到兩張專輯,甚至有很多精品歌曲傳到國外,成為當之無愧的亞洲天後,每一次的演唱會都爆滿,甚至有些票價被黃牛炒出天價。
而她第一世對杜玉姿的印象也不過是一同比賽的全國前二十強,兩人之間幾乎沒什麼交流的。
第二世杜玉姿跟她在賽場外偶遇,之後她“不小心”丟失了自己的身份證導致無法報名。
在之後就是杜玉姿從海選開始就以絕佳的原創歌曲被評為橫空而出的天才,雖然她的唱功和嗓音被很多人詬病,但是她寫詞作曲的能力卻毋庸置疑。
而杜玉姿也一直跟她保持聯係,甚至說紅了之後一定聘請她做助理,幫她簽約公司。
一直到她死前,因為杜玉姿的打擊,加上她本身因為杜玉姿的歌曲質量對自己的很多創作都不滿意,覺得太稚嫩了,總感覺自己還能寫的更好的,所以還在不死心的努力創作中,隻等著杜玉姿和自己完全滿意後,幫自己牽線簽約唱片公司。
現在看來,難怪她總覺得杜玉姿那些歌曲的風格很熟悉,難怪她總覺得杜玉姿的歌比她的成熟很多,杜玉姿根本就是剽竊了所有她後期更加成熟更加優質的專輯的歌曲。
難怪杜玉姿一麵答應幫她簽約唱片公司,一麵卻想方設法打擊她阻攔她,她太天真的以為杜玉姿是對她要求嚴格。
“那些歌她總有用完的一天,我能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嗎?”朱悅潼冷笑著問道。
莫靈詳細的回憶自己看過的劇情,“那些歌她全部用完之後,便以身體不適為借口宣布退隱,但是她本身就不會創作,在成名後因為自己記憶中有很多大紅大紫的歌曲就肆無忌憚,大肆揮霍自己的資本,養成好逸惡勞的性格,退隱之後收入急劇下降。”
“她迫不得已,拿出自己記得的另外幾個天後幾年後會火片全國的歌曲出來說是自己最新的靈感準備複出出專輯,結果就在專輯發出的第一天就被其中兩個天後的作曲作詞人扒了馬甲,拿出自己創作的證據告她抄襲。”
“她當初就是吃不定彆人發的歌是多久開始準備的,因為同一個比賽出來,對你更加了解,所以隻敢對你的歌下手,後來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把手往其他人那裡伸,結果就這麼一次就踢到鐵板。”
“一開始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畢竟她這些年的歌曲幾乎每首都是精品,都覺得是那兩個作詞作曲人捆綁她炒作,一直到那兩個人把她告上法院,還遞上了詳細的證據。”
“而杜玉姿再接受采訪的時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以前她也從來不參加綜藝,不怎麼接受采訪,大家都以為是天才的怪癖。直到這一次,她一句話也辯解不出來,很多人才恍然大悟,她不是不願意說話,而是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於是她再一次被扒皮,從出生開始到後來參加節目,所有人才發現,她根本從小到大都沒有接觸過音樂,甚至還有人扒出來她在參加響亮女聲之前參加了另一個節目,那時候她連五線譜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