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和裕沒有說話,隻是禮貌地對柳芬、李又鴻道彆。
林滿慧現在還不敢走,剛才長時間暴露在室外,易和裕體內的木係異能又慢慢積攢起來,隻要看到他麵色蒼白、雙手攥緊,就知道他在疼痛,隻是忍著罷了。
黑夾克年青人不滿易和裕對他的冷淡,上前在他肩膀捶了一記,假意親密:“堂弟,和你說話,怎麼不理人?你的禮貌呢?”
易和裕肩膀一沉,向後退一步,依然沒有理睬他的挑釁。
直到柳芬、李又鴻坐車離開,眼看著汽車離開視線,他才麵色一沉,道:“霍澤!”
霍澤收到指令,錯步上前,抓住年青人的胳膊,腰勁吞吐,單手將他掀翻在地。
“啊——”年青人屁股著地,痛得叫了起來,“易和裕,你好!你敢讓霍澤打我?”
易和裕知道林滿慧不願意成為人群焦點,轉頭對她輕聲道:“你先進屋休息一下,我處理完事情再來找你。”
年青人一眼看到林滿慧,從地上爬起來,伸過手想要拉扯,嘴裡道:“這就是那個與你命理相合的女子?原來是金屋藏嬌……”
手還沒碰到林滿慧衣角,已經被霍澤攔住,扣住他肩膀,再一次將他掀翻在地。
林滿慧伸手與易和裕掌心相對,引導他體內的木係異能外溢,三十秒之後方才鬆開。易和裕耳根微紅,垂眸不語。
那易姓年青人見這場景,懶得起身,索性盤腿坐在地上看熱鬨:“嘖嘖嘖,我們的清冷小王子動了凡心?這可真是天下紅雨馬生角……”
林滿慧沒有理會這些閒言碎語,鬆開手後快步離開。
身後傳來對話聲。
“易和燦,你來做什麼?”
“怎麼,我來不得?”
“家主下令,彆院已被國家征用,周邊一公裡範圍不允許閒雜人等靠近。”
“什麼時候下的令?我怎麼不知道。”
“你回去馬上就會收到禁令。”
“那你怎麼在這裡?”
“誰是閒雜人,我說了算。”
“你!”
林滿慧走進東廂房臥室,這裡窗明幾淨,輕紗拂窗,透過窗欞花格望去,窗外幾枝梅花綻放,或紅或綠,暗香浮動。
歪在花梨木雕花拔步床上,靠著疊得整整齊齊的絲綢被褥上,林滿慧將雙手枕在腦後,望著窗外那幾枝紅梅出神。
易和裕、易和燦,名字隻差一字,應該都是易家嫡係子弟。
易和裕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輕柔而緩慢,顯得有些青澀。可是他與易和燦說話的時候,語調不高、尾音短促,語氣淡淡的,帶著令人仰視的威嚴。看來……易和裕在易家的地位很高啊。
易家家大業大,林子大了自然什麼鳥兒都有,恐怕爭奪家產、地位的事也不會少。自己隻是個外人,莫要卷入紛爭之中。
要學習柳芬、李又鴻的態度,各守其道、涇渭分明。
一側身,右邊口袋處硬硬的,林滿慧這才想起過來的路上,易和裕曾交給自己一個小存折。
坐直身體,從口袋裡掏出這本巴掌大小、淡綠色的存折,展開來一看,開戶名是自己,再一看金額——
個、十、百、千、萬、十萬。
心漏跳了一拍。
竟然是足足十萬元。
能夠買下京都兩套三進三開的四合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