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他們才是正常的節奏,應該很快就會發力,最後指不定誰領先呢。”這人雖然這麼說,卻沒有一開始的篤定。
最後的100米時,霍禹三人確實如眾人所料開始發力,原本霍禹與祁澤和紀莫寒兩人挨得極近,但不過幾息,他就和兩人拉開一段距離,觀看的人都看得出來他之前明顯有所保留。
被霍禹趕超在祁澤的預料之中,隻要他和紀莫寒超過謝景行,他們依舊會贏,但無論他們怎麼發力,謝景行和他們之間的距離都沒有縮短,
謝景行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第一個達到終點,緊接著是霍禹,然後是紀莫寒,最後是祁澤。
誰勝誰負一目了然,不過裁判還是儘責的報出成績:“第一名祁佑,3分51秒09;第二名霍禹,3分53秒22;第三名紀莫寒,3分58秒13;第四名祁澤3分59秒48。”
“耶!我們贏了!”謝景行興奮的和霍禹擊掌。
“原來他不是豬隊友啊!”
“難道是深藏不露,扮豬吃老虎。”
“不會吧,要真深藏不露會淪落道搬磚?”
祁澤自然也懷疑,他走到謝景行身前,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探究:“你故意的?”
謝景行歪了歪頭,眼中滿是疑惑:“什麼故意的?”
祁澤指責道:“你明明會遊泳?”
謝景行聞言點點頭,特彆無辜道:“對呀,我不是說過我遊泳很在行嗎?我們鄉下那條河可不隻400米,我遊一個來回都不成問題,這400米自然難不倒我,跟人遊泳我就沒輸過。”說到後麵他的語氣特彆驕傲,眾人莫名的覺得他此時的模樣和他之前說“搬磚我很在行”的時候樣子重疊了。
祁澤聞言一噎,這人確實說過,但誰知道他說的在行是真的在行,他仔細的觀察謝景行的表情,還是沒能從上麵看出演戲的成分。
謝景行心道,好歹他曾經也是影帝,就這麼讓人輕易的識破,他不要麵子的啊?
霍禹被謝景行歪頭的模樣萌得心肝兒顫,對祁澤這個對謝景行抱有敵意的人自然沒有好顏色:“佑佑他一開始就說得清清楚楚,是你自己不信,倒是你非要讓佑佑加入比試,心裡打得什麼算盤彆以為我不知道,如今你這樣是輸不起嗎?”
霍禹說完後也不看他,而是對著紀莫寒道:“若是你們輸不起,我可以當今天的比試不存在,你們那點籌碼,我霍禹還不看在眼裡。”他看得出來,祁澤對紀莫寒卻十分在意,對付他最簡潔的辦法就是讓紀莫寒出頭,而紀莫寒自尊心強,對他又有攀比的心思,一激一個準。
紀莫寒聞言臉色一沉,對祁澤道:“好了,彆說了,願賭服輸。”心中對祁澤也有些不滿,若不是為了他和祁悅的事,他今天也不會再這裡被人看笑話。
看出他的不滿,祁澤不禁想到前世,紀莫寒表麵上對他柔情蜜意,其實心中一直堆積著對他的不滿,利用他的信任吞並了祁氏,最後還殘忍的告訴他他喜歡的一直是祁佑,難道今生也是這樣。
若是在原諒接受紀莫寒之前,祁澤可以對紀莫寒放手,但如今他已經再次愛上了紀莫寒,即便兩人有可能再次變成前世那樣,他也不可能放手,他會利用重生的優勢,將一切對他不利的因素都扼殺在搖籃裡。
祁澤看著謝景行,眼底劃過一抹怨毒,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這個有可能讓紀莫寒變心的弟弟。
敏銳地感覺到一股充滿惡意的視線,謝景行抬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祁澤眼中來不及收起來的怨毒,心中一怔,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轉開視線,仿佛剛剛那隻是隨意的一瞥。
腦子裡卻將剛剛發生的事過濾了一遍,終於知道祁澤為什麼會這樣。這輩子,祁澤雖然原諒了紀莫寒,他確實還愛著紀莫寒,但因為前世的事,他對紀莫寒的信任十分薄弱,隻要紀莫寒露出一點點和前世相似的模樣,就會讓他產生懷疑,從而陷入前世的夢魘中。他不安怨恨,偏他不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發泄,反而將矛頭對準無辜的人,原劇情中是原主,如今是替代了原主的他,真是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謝景行實在搞不懂祁澤,明明有錢有顏,重活一世,發展事業也好,談一場甜甜的戀愛也罷,怎麼也能比前世過得好,為什麼非要讓自己綁在紀莫寒這個渣男身上,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不過有原主的仇恨在,即便祁澤不自覺找虐,謝景行也是要虐他的,至於祁澤剛剛眼中的怨毒,這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或早或晚而已,不足為懼。
祁澤見謝景行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心中鬆了一口氣,在霍禹的催促下履行協議。
霍禹提出將贏的籌碼全部給謝景行,謝景行也沒有拒絕,毫無負擔的收了。很快他的名下就多了一套彆墅,一套市中心的公寓和店鋪,一輛豪車,還有六千萬的存款。
“從此以後,我也是有車有房有錢的人了。”謝景行笑得合不攏嘴,完全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讓之前懷疑他扮豬吃老虎的眾人徹底打消了疑慮。
謝景行看著眾人的表情,眼底劃過一抹狡黠,鄉巴佬人設不能丟,他還沒玩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