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明見他好似並不知道校場比武之事,忽然開口道:“宋存也去參加了比武。”
陸景盛拈葡萄的手微微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喂入口裡,他語氣極淡的道:“是嗎?”
陸景明問他:“你不想聽聽他比武的結果?”
陸景盛麵色沒變:“我說了誰當世子都無所謂,我不在意。”
不在意?
當你說出那三個字時,說明你已經在意了。
陸景明逼問道:“宋存當世子你也不在意?”
陸景盛緩緩的怔住了,接著慢慢的道:“不在意。”
陸景明深深看他一眼,最後說道:“隨你吧,宋飛燕教出來的兒子不會是慫包,比咱們那庶子侄子強了不知多少,宋存當世子也是他該得的。”
他一直關注著比武的事情,對宋存的實力有些了解,幾招打下守擂之人,且那位守擂之人在八位男武者中實力最少排前三。
陸景明離開後,陸景盛揮退下人,片刻後,他忽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陸景盛默默來到了皇家校場,他去了後台,幾位侍衛看到他,紛紛側目行禮,他揮揮手,示意她們起身。
“沒想到你也會來看比武,我以為你會躲在屋府裡不出來呢。”
一道熟悉而又久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陡地轉過身,看向那女子,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裡?”
宋飛燕雙手負在身後,淡淡得瞅他一眼:“我為何不能在這裡?”
陸景盛垂眸不語。
宋飛燕看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宋存參加了比武,十幾年前被你棄若敝屣的孩子,現在已經長大,習武天賦比你都高,通過自己的勤奮努力,走到了你麵前,你後不後悔呢?”
陸景盛依然沒有說話,這時候前台的比武已經進入最後階段。
宋飛燕從縫隙往外麵看了眼,她譏笑一聲:“你的侄子正在跟你的”
“住嘴。”陸景盛再也維持不住冷靜,急急的打斷她。
宋飛燕看他一眼,繼續道:“你的侄子正在跟你的外甥比武,不知你向著誰呢?”
陸景盛心中一鬆,他說道:“無所謂誰勝,誰當世子,都是他自己憑本事贏得的。我不會乾預。”
宋飛燕哼道:“最好如此。”
陸景盛看他一眼,最後又沉默下來。
宋飛燕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鼻腔哼出一聲:“不管如何,若是存兒得了世子之位,請你好好對待存兒,他打小沒有父親,險些被胡氏教歪”
陸景盛打斷她:“難道這不是你的責任嗎?”
宋飛燕不否認她眼瞎,但是
“我常年征戰在外,倘若他的父親在他身邊,他又怎麼會險些被人教壞?”
陸景盛沉默下來,就在宋飛燕以為他不會回話時,他說道:“你怎麼肯定宋存一定能戰勝陸高鳴?”
宋飛燕傲然的看著他:“我的兒子遺傳了我的習武天賦,連我都戰敗與他,何況一個陸高鳴。”
陸景盛淡淡的瞥了眼宋飛燕,那意思是好似在說:“你的天賦也不如何。當年還不是敗我手下。”
心裡卻有些意外,也又不意外,畢竟遺傳嘛,至於遺傳的誰,肯定不是宋飛燕。
宋飛燕卻笑了起來:“不遺傳我,是遺傳誰呢?他父親沒得早,誰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習武天賦,更何況男子習武困難重重,練出內勁的很少,倘若不是我天賦出眾,又怎麼生的出如此有天賦的兒子?”
陸景盛:“”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這人臉皮還是那麼厚,他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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