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九千歲-1(1 / 2)

九千歲聞朝, 原尚書府公子,現權傾朝野的大宦官,掌刑獄, 公認的奸佞之臣。

他麵若秋月,色如春花,蛾眉桃花目,眼下一寸點著一顆淚痣, 縱然身姿高挑挺拔, 武功卓絕, 手段淩厲, 性格陰沉喜怒不定,卻因常年病氣纏身而瞧著弱不勝衣。

毫無意外, 聞朝也是一個人渣,還是一個美強慘人渣。

首先說說他的美強慘。

本來是皇子,卻因母親和家族的野心和算計,自出生就被狸貓換太子流落街頭。如果不是老乞丐心善,他已經餓死在雪地裡了, 六歲時被入京的聞家人收養, 改名為聞朝, 成為了尚書府公子。

結果十六歲那年,聞家因江州反賊一案遭受牽連,聞尚書自戕清正殿,聞家上下二百口人死的死殘的殘,聞朝為了給弟弟聞朗治病, 二兩銀子將自己賣進了宮。

卻不想他的容貌肖似生母麗妃,與這位曾經的京城第一貴女年輕時足有七分相像,麗妃和其父李太師為了防止舊事曝光, 九皇子的真實身份被揭穿,也為了報複先帝,將他丟進了訓練探子的地方。

聞朝九死一生,最後反而受了男主九皇子的恩惠,得以從那裡離開,從此便成為了江雲毓手中的一把屠刀。

五年前,先皇病逝,九皇子登基為帝,聞朝這個“奸佞”橫空出世,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

他為江雲毓排除異己,給他擋過刀,為他做著最肮臟下作的事情,甚至為了他安心,將所有知道狸貓換太子秘辛的人全都殺了……然後直到被鴆殺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江雲毓演的一出戲。

早在聞家倒台的那一天,江雲毓就見過他,知道了他。

麗妃會發現他,是江雲毓“無意”提了一嘴;李太師將他送進那個地方,是江雲毓說“一個人要實現完全部價值才去死最好”……他心臟中的那支毒箭,是江雲毓親手射的,他喝下的那些補藥,是江雲毓精挑細選的慢性毒/藥。

“沒想到你命這麼大,這麼折騰都沒有死,不過還好你沒死,不然朕怎麼會知道你這麼好用。”江雲毓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的看過來,笑容惡劣又放肆,“謝謝你為朕做的一切,朕很感動,可惜隻有人死了,秘密才永遠會是秘密。”

“就算你挫骨揚灰,遺臭萬年,還有朕記得你,聞朝。”

“放心的去吧。”江雲毓嬉笑著如是道。

但凡輪轉司捕捉的晚一點,原主都能當場表演詐屍,氣活過去。

【主線任務一:在不大肆改變劇情的情況下,改變原主的結局;主線任務二:拿回屬於原主的一切東西;主線任務三:長命百歲 】

“咳咳……”虞堯接受完記憶,看到任務之後,頓時咳的更厲害了,甚至五臟六腑都開始泛起疼。

這前兩個任務還好說,但是最後一個未免太難為人了,就原主這百毒入侵的身體,活到而立之年都算是意外之喜了,活到一百歲?

植物人的那種他倒是可以。

係統大聰明立刻就道:【反正隻需要達到及格線就算通關,你努力活到六十歲就行了!】

“謝謝提醒,我覺得把任務一和任務二刷到百分百更簡單。”虞堯麵無表情的在心中吐槽。

係統立刻識趣的閉嘴。

“九千歲!”之前看到的那太監元春立刻上前來,他朝身後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跟著的小太監倒出一杯熱茶跪著膝行呈上來。

茶水顏色略深沉,一股藥味飄過來,虞堯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聞朝其實一直都知道元春是江雲毓派到身邊的人,不過他那是也隻將其歸於帝王的猜忌心,後來才知道,江雲毓派元春過來是監督他吃藥的。

聞朝的吃穿住行每一樣都沾染了江雲毓賜下來的藥,那些東西單個使用沒什麼問題,放在一起那就等於慢性自殺。

虞堯沒興趣喝毒/藥,他住唇悶咳,伸出手去看似是去拿,其實暗中內力一送,直接打翻了茶碗。

“啊!”濃茶儘數撲在地上,茶碗摔豁了口,小太監驚叫了一聲。

虞堯假意皺眉,還沒說什麼,元春就橫眉豎目的斥責,尖銳的嗓音極為刺耳,“賤婢!怎麼連個茶碗都拿不住?來人,下去杖斃!”

“咱家說話了?”虞堯眉頭是真的皺了起來,聲音平淡的抬起眸,明明長了一雙最是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裡麵冷凝的打量卻讓元春一個激靈,撲通就跪在地上。

“是老奴僭越,還請九千歲恕罪。”他額頭死死的磕在地上,所有人都噤聲垂目不敢吭聲。

氣氛凝滯,地牢裡本來就不流通的空氣變得更加沉悶,唯有審訊鞭打的聲音清晰可聞。

虞堯壓下喉嚨裡的血腥味,聽著這聲就覺得有些頭疼。

地牢裡正在受刑的那人名叫薛弋,一個被聞朝折斷了羽翼囚禁起來的金絲雀,心情好時便像是當寵物一般的逗弄一番,心情不好時,動則便是下牢獄施以酷刑,心情不好不壞也不行,因為這時候的聞朝兼顧以上兩種,會做出最惡劣的事情。

上輩子聞朝死後,薛弋找皇帝要來了他的屍體,然後將其給烹了,分食給京城裡所有的流浪狗,連骨頭都給敲碎了讓它們咽下去。

足以可見這仇結的有多大了。

然而聞朝最渣的地方就在這裡,他喝陸博陽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陸博陽對許清遠是有感情的,而聞朝從頭到尾都隻將薛弋當一個玩意兒。

聞朝毀了薛弋的人生,卻在最後根本沒想起過還有這麼一個人,他進入原身身體後,記憶也受到了一些影響,根本不記得這次薛弋被丟進地牢裡是什麼原因了。

【哇,宿主,薛弋已經昏迷過去了,他們怎麼還不停手啊?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哇!】係統突然驚叫了一聲,它唧唧哇哇的說了一大堆話。

虞堯頭針紮一般的疼起來,身上其他地方也跟著疼,胸口發悶,喉嚨發癢,血氣翻湧而上。

他將咳嗽壓回去,眉頭深深的皺起,臉色陰沉至極。

“彆大喊大叫,吵得頭疼。”虞堯也算是知道為什麼聞朝的人設那麼的陰晴不定,就這樣牽一發痛全身的,脾氣能好才怪了。

【好的。】係統還是頭一回看到宿主這樣的表情,頓時夾起數據做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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