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上前兩步，伸出一隻手……握住了虞堯脖子上掛的玉觀音，他擰眉嚴肅認真的看了看上麵的裂縫，半晌突然問道，“舒年，你近來有得罪什麼人嗎？”
聲音低緩平和，雖然不像許清遠那樣，卻也是音色上佳。
然後就聽係統嘖嘖了兩聲點評道：【一股佛氣撲麵而來，小和尚念地藏經肯定很好聽。】
地藏經，全稱《地藏菩薩本願經》，而地藏王菩薩眾所周知是冥府的，因此呢這經文通常是念給亡靈聽的。
虞堯：“……”謝謝，感覺快被超度了。
虞堯這邊還沒回答，季母和季瑞年都率先緊張起來，“小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小年這車禍是人為禍事？”
“……”小和尚露出猶豫的神情。
要說人為吧，那必然是沒有的，但要說不是吧，這玉觀音上分明沾染了一股黑氣，顯然之前有人在好友身上用了咒。出家人不打誑語，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虞堯自然看出小和尚的猶疑，開口解圍道，“可能是吧，我當時頭有些暈，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季瑞年當即變了臉色，“我現在就報警。”
“哥，你報警也沒有證據啊，彆人估計還要以為我是不是磕了什麼新型致幻劑。”季舒年的紈絝之名也算是京都聞名的，儘管他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負麵消息，但在外界名聲並不好。
季瑞年也知道這一點，狠狠擰眉，語氣不好，“凡事要講證據！”
“是啊，他們沒有證據，我們也沒有證據。”虞堯提醒他。
“我去查。”季瑞年二話不說就拿出手機去外麵打電話去了，沒多久就匆匆離開了。
季母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唉聲歎氣道，“小年，你怎麼就跟嬌嬌掰了呢……要不你看看還能不能挽回？”
“媽！”虞堯喊了一聲，餘光撇了小和尚一眼。
虞卿抱著自己的小木魚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手腕上的佛珠褪到掌心撚動，垂眸斂目無聲的念著經文，也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
【哇哦。】係統也有些稀奇的探看著。
季母撇了下嘴道，“媽這不是為你著想！你現在腿斷了，乾什麼都不方便，你哥這幾天一直沒去公司，就在醫院守著你，都不知道擠壓了多少工作呢。”
“那孩子看著聰明其實有些死心眼，你反正當甩手掌櫃，把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丟給他一個人管，你倒是瀟灑了，你哥一天天忙的都歇不下腳，現在你醒了，他肯定又要在公司加幾天班了！”
季母說著瞪了他一眼，又道，“你哥去工作了，我過幾天也要隨舞蹈團出去演出，你現在這樣，將你一個人丟在家裡也不安全。”
要是沒有虞卿那句問話，季母倒也不會這麼想，她知道兒子有錢耽於享受，肯定是不會虧待自己的。但是如果車禍是人為的，那麼就有人在暗中盯著她兒子，這光想想就讓她毛骨悚然。
“算了，我還是留下吧，反正我也快到退休的年紀了。”季母這麼說著，臉上卻有著一閃而過的失落。
現在她年紀越來越大了，技藝純熟的同時，身體機能什麼的都跟不上了，她保養的再好，也沒辦法否認舞蹈是吃青春飯的，從台前退到幕後，能上台演出的機會隨著年紀增長越來越少，每一個機會都來之不易。
虞堯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聲勸道，“媽，我沒事。你要是不放心，我雇一支安保把家裡前前後後都圍住，保管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的。”
“可是……”季母還是不放心。
“就由小僧來照顧吧。”虞卿突然開口，“正好小僧有事要留在京市。”
季母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小卿你在少林學了不少功夫吧？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在家裡的房間小年還留著呢，不讓人動，隻有每年大掃除的時候才準人進去除灰。”
虞卿抬頭看向虞堯，眼睛彎了彎，唇角的梨渦加深了。
虞堯視線掠過一眼，壓下有些蠢蠢欲動的手指。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太難受了，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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