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翻牆爬窗:“寶貝,我反悔了……(2 / 2)

春日妄想 江蘿蘿 11262 字 3個月前

她來景城找盛驚瀾的事隻有風有致知道內幕,因為當時約了談公事,她匆忙趕來景城,隻好違了約定。

而且風有致在那邊,偶爾也能幫她打掩護。

兩人如老友閒談:“昨天我爸媽跟你媽和外婆見了一麵,還提到你。”

兩家是舊相識,互相走動也屬平常,溫瓷好奇:“他們說我什麼?”

“我爸媽問起你的事,看溫伯母的樣子,恐怕你的事情要瞞不住了。”大人見麵無非就是談論孩子,風有致的姻緣他們是指望不上了,才順口說起溫瓷。

“我也沒打算瞞,遲早都要說。”

“那祝你好運。”

掛斷前一秒的聲音被盛驚瀾聽了去,男人用毛巾揉著濕發走過來:“跟誰打電話?”

溫瓷很誠實:“風有致。”

他嘴一歪,單手握住毛巾:“喲,隔這麼遠還惦記呢。”

酸味撲鼻,溫瓷拿起旁邊的吹風機遞過去:“你每天少吃點醋會怎麼樣?”

男人趁機親她一口:“會親你。”

幾天後,溫瓷收到老中醫寄來的藥瓶,很小一隻,裡麵全是精華。

近日盛家的事處理得差不多,老太太也平安出院,溫瓷打算回去:“我出來半個月,刺繡和工作室的開張進度都耽擱了。”

“行啊,回去唄。”盛驚瀾毫不猶豫鬆了口,第二天溫瓷才知道,他打算跟自己一起。

黑色大行李箱豎立在眼前,溫瓷哭笑不得:“你這隔三差五往南城跑,不會影響工作嗎?”

男人提拎起拉杆,灑脫不羈:“無非是少賺點錢。”

溫瓷默了幾秒,緩聲道:“其實有個事情一直沒跟你談過,我之前猶豫不決也是考慮到距離的問題。”

“盛驚瀾,我不能離開南城。”那裡有她的夢想,也是整個溫家的根基,“以後我們見麵可能會比較麻煩,但你放心,既然我決定跟你在一起,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總讓你跑過來。”

她更喜歡雙向奔赴的愛情。

盛驚瀾低頭,雙手捧起她臉蛋:“寶貝,這個問題我會解決,你就彆操心了。”

不管怎麼說,這趟他是跟定了。

-

回家前,溫瓷拿起絲巾繞在脖間,故意扯鬆,以掩蓋傷痕。

原本穿旗袍可以擋住脖頸上的痕跡,下巴卻遮不住,隻能戴絲巾。幸好天氣不熱,戴輕薄絲巾沒什麼奇怪,要真被發現,就說不小心磕著了。

平日裡,她就以工作繁忙為由避開,大多時間待在工作室。

盛驚瀾每天都來找她,像個遊手好閒的浪蕩子,然而他時不時送上的禮物,又珍貴到常人無法想象。

熱情中的小情侶做什麼都很甜蜜,直到某天,盛驚瀾發現溫茹玉對風有致的態度十分友善:“你媽不是平等地嫌棄每個靠近你的異性?”

“我們認識很多年,兩家一直有來往,而且他算是我媽比較欣賞的類型。”在溫茹玉看來,風有致這種事業有成、脾性溫和且潔身自好的男人才是能夠接觸的異性。

“溫瓷,你當著我的麵誇彆的男人?”

“盛驚瀾,你能不能講點理?”她隻是在回答,母親為什麼能夠接納風有致而已。

“我要是不講理,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

之所以會為這麼一小件事吵起來,究其根本還是因為,溫瓷到現在都沒敢把兩人的事情告訴家人。

眼看未來嶽母對彆的男人另眼相待,他心裡當然不爽。

提到這事兒,溫瓷也來氣:“你還好意思說,你把我騙去遊輪上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誒,溫卿卿,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還提。”

“誰說過去了?我腦子裡記得清清楚楚,這事兒你還沒跟我道歉。”她脾氣好,不代表沒脾氣。

偏生盛驚瀾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犟起來就不肯認輸:“我為什麼吃醋,還不是因為你跟風有致單獨出行?”

“我再次申明,我跟他雖然同行,但一直保持著合適的距離。”溫瓷舉起胳膊,思路清晰道,“況且那段時間我們處於分手狀態,於情感於道德,我都問心無愧。”

男人咬牙切齒:“行,你問心無愧,那就是他對你圖謀不軌。”

“絕對不可能,他有……”喜歡的人。

後半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盛驚瀾強勢打斷:“異性之間就沒有純友誼,那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見得多了。”

溫瓷半眯起眼,暗暗磨牙:“對我朋友客氣點。”

男人扯唇一笑:“做夢。”

這麼不給麵子,對她凶巴巴的,一點也不懂讓著女朋友,溫瓷越想越委屈,把手裡的線團往他身上一扔,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人從下午冷戰到傍晚,盛驚瀾開始給她發消息。

溫瓷沒回,他看了幾次,對話框一層不變,隨手就把手機撂一邊。

晚上七點,盛驚瀾發出了第二條,還是沒有等到。

晚上八點,他給溫瓷打電話,對方接了就問:“你知道錯了嗎?”

“溫卿卿,這事兒咱們還得……”好好談……

風水輪流轉,溫瓷把他電話給掛了。

晚上九點,盛驚瀾出現在溫家大宅外,死皮賴臉地打電話:“溫卿卿,出來。”

溫瓷推開窗戶,望向天上殘缺的彎月:“我睡覺了。”

可惜她的對象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壞蛋,絕不會因為她說“想睡覺”就順從,反而放出豪言:“你要是不出來,我就隻能進去找你。”

“不會有人給你開門,你還能翻牆不成?”

“你說的。”

起初溫瓷沒懂他話裡的意思,她坐在梳妝台前昨晚精致護膚,對著鏡子查看疤痕時,房門忽然被叩響。

這個時間來找她的都是家裡人,溫瓷想也沒想,直接說:“進。”

她聽到開門聲,卻遲遲沒人說話,溫瓷疑惑回頭,當即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

“不是你讓我來的?”

溫瓷腦海中速速閃過先前的對話,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真翻我家牆了?”

男人彎唇笑,嘴角揚起對稱的弧度。

“那,那我院子門關著,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那院門有密碼,隻有家裡人才知道。

盛驚瀾手一抬,指向前方的窗戶。

溫瓷迷惑蹙眉,猛地反應過來,扭頭一看,小客廳的窗戶果然沒關。

她驚呼:“你還爬窗?”

男人不語,再次擺出“翻牆”時的同款笑容。

溫瓷深吸一口氣,手心一下又一下撫著心臟,讓自己順氣:“翻我家牆,爬我的窗,你可真行。”

“你叫我來的。”他借那句話當聖旨。

“我叫你來你就來?我讓你認錯你怎麼不認?”溫瓷睇他一眼,越看越礙眼,伸手把人往外推。

盛驚瀾一把握住她手腕:“喂,我好不容易進來的。”

“那又怎樣?私闖名宅可是犯法的。”

“女朋友都發話了,我敢不來?”

“少跟我玩文字套路,你不是叫我做夢嗎?不是要跟我冷戰嗎?”她不由分說將人推離出幾步:“走走走。”

溫瓷把門一關,回到梳妝台前坐著,聽到外麵沒了動靜。

她又忍不住回頭看,一次、兩次,幾分鐘過去仍然沒動靜。

她心煩意亂的捧起臉蛋,從鏡子裡看到脖子上那條疤,緊緊閉上眼。

一陣風拂過,細微的開門聲響傳入耳朵。

溫瓷驀然睜眼,回頭望去。

男人敞開衣領,倚在她的臥室門口,挑起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寶貝,我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