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我太太喜歡。”(1 / 2)

春日妄想 江蘿蘿 9103 字 3個月前

溫瓷毫不猶豫:“我不信。”

剛才在飯桌上, 風有致跟聞蝶依然保持著距離,不似曾經那般親昵,聞蝶怎麼可以去扒風有致的衣服……

男人神秘勾唇:“那就跟我打賭。”

溫瓷咬牙:“行, 我跟你賭, 但要有時間限製。”

盛驚瀾:“OK, 最近幾天必成。”

那人信誓旦旦, 溫瓷滿臉懷疑:“那我要怎麼驗證?”

男人掌著方向盤,側目睇出一記眼神:“你到時候可以問風有致。”

溫瓷驚愕住, 不可思議道:“就算真的發生, 他也不會把這種事告訴我吧?”

男人勾唇笑:“也不一定。”

飯局散去時,曲水從盛驚瀾口中得知一個秘密,之後,她的目光總忍不住朝風有致身前探去。

來南城後, 曲水跟著風有致住在風家,風夫人對她十分傷心, 衣食住行準備地一應俱全, 連客房都安排在風有致隔壁。

回家後,兩人互道安“晚安”,第二天見麵,風有致穿戴整齊站在她麵前。

“早。”

“早。”

兩人異口同聲,曲水的目光在他領口處打轉,可惜風有致將紐扣係到最高位置,什麼也看不見。

盛驚瀾告訴她, 風有致脖子上掛著與她相關的秘密, 她本想找個機會偷偷觀察,卻發現風有致每天穿戴整齊,脖子以下捂得很嚴實。

期間, 盛驚瀾還要不時地“關心”一下她是否看到裡麵的東西。

曲水的好奇心直接被拉滿,心裡跟貓撓似的:“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

盛驚瀾算準她的心理:“跟自身有關的秘密,當然要自己挖掘出答案才有趣。”

盛驚瀾看似不著調,卻能在極短時間內洞察人心。

一再被他勾起好奇心,曲水終於忍不住,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一探究竟。

風有致每晚睡前會來親自給她送來一杯牛奶助眠,往日曲水接過牛奶道謝後並沒有主動留人,今晚破天荒地喊住風有致:“那個……你現在有空嗎?”

“當然。”風有致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眼裡閃過期待。

曲水退開一步,將房門敞開:“你先進來吧。”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風有致擔心她出了什麼事,疑惑道:“怎麼了?”

桌邊兩把椅子斜對著,曲水捧著牛奶杯坐過去:“我來南城也快一周了,每天這樣也不是辦法。”

風有致驀地抬眸:“你要走?”

“失憶這種事是不可控因素,來南城這些天,你帶我去的地方和見過的人都讓我覺得似曾相似,可我並沒有恢複任何記憶。”曲水垂著眼,目光聚焦於光滑的桌麵,“聞蝶的生活距離我已經太過遙遠,如果我不是曲水,離開小鎮、離開診所,那我又該做什麼?”

聞蝶的生活截止於大學時期的二十歲,而她今年已經二十八。

“沒什麼聞蝶該做的,隻有你自己想不想做。”男人語氣微急,“未完成的學業和夢想,牽掛你的家人和朋友,還有……都可以成為你做回聞蝶的理由。”

“如果我一直想不起來呢?”

“那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

“你耐心真好。”

風有致眼底劃過一抹苦澀,轉瞬即逝,沒讓人察覺:“小蝴蝶,沒有什麼比你好好活在這個世上更重要了。”

他苦苦尋覓多年、抱著沒有回應的期望等待多年,求的不過是她平安。

曲水捧著杯子,默默歎了口氣。

多麼令人心動的話,明明是她忘記了愛人、親人和朋友,他們卻小心翼翼,尊重她的選擇。

“隻要我活著便好麼?不做聞蝶也沒關係?忘掉跟你的感情也沒關係?”

“是。”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我跟李淩遠分手?”

“……”

曲水注意到他握拳的手,捏得手背青筋暴起:“你明明就很介意,何必假裝大度。”

“我……”風有致無從辯駁,他從來沒想逼迫聞蝶,私心卻不願撒手。

那些說不出口的話,曲水全都看得明白:“差點忘了,我們還沒分手,是不是?”

“你要跟我分開?”風有致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聞蝶不會跟我分手,如果你是曲水,那麼你不能替聞蝶做決定。”

“我還以為你真是個沒原則的好老人。”風有致太克製,除了讓她跟李淩遠分手的那晚,其餘時間都顯得默默無聞。

“過去的我擁有那麼多美好的感情,我也不甘心舍棄,所以……”她抬起頭,“風有致,我們再試試吧。”

她停頓一下,似乎下定決心:“如果我重新喜歡上你,我就是聞蝶。”

風有致眉間湧現喜色,不禁上前擁住她,克製又放縱:“小蝴蝶,我會做得很好。”

他一定能讓聞蝶重新接納自己。

曲水感受到肩頭一沉,伸手貼向他胸膛,順著寬鬆的家居服,摸到一條冰涼的項鏈。

那下麵墜著的一個小小的圓環,適合戴進指間。

在她繼續探究的時候,手腕忽然被風有致握住。

曲水抬起頭,撞進那雙深邃的眸。

他藏得那麼嚴實的秘密,顯然不打算主動展示給她看,那她就……趁其不備,迅速出擊,用另一隻手扒拉住風有致的衣領。

裡麵的東西露了出來,是一枚環形的小圈。

“聞蝶。”風有致神色一急,扯起衣領擋住。

“我看見了。”那是一枚戒指。

風有致喉結一滾,神情變得不自在:“你彆放在心上。”

曲水咬唇:“為什麼?”

“我希望你想起過去,但不想讓過去束縛住你。”那枚沒有送出去的戒指,是他早在多年前就買好的求婚戒指。當時沒來得及送出手,再見已經物是人非,他知道現在的曲水不喜歡自己,所以從未提及那件未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