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遇到餘長壽這種人,人家壓根不買賬,於是她沒有辦法了,仿佛一盆冷水澆下來,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其實什麼都不是。
就算是穿越女又如何?依舊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她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和勇敢。
在那個惡心的東西冒出來捂著她嘴拖著她走的那一瞬間,她是如此的害怕,如此的膽顫。
她好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她惡心,讓她感到害怕的地方。
…………………………
山月村的這個傍晚並不平靜,大家也不趕著回家做飯,三五成群的彙聚在一起,聊的都是江雎瑤的這點事。
原本都是些喜歡八卦的人,平時就愛說東家長西家短的,如今出了個這麼大的事,自然得好好聊聊。
“那江知青也是膽子大,這種事也能鬨出來。”
“誰說不是?我以前聽說有人被拖進包穀林,彆人幫她抓流氓,她非說沒有那事,不肯承認。”
“那是愛麵子,怕丟名聲。”
“那為啥這江知青不怕丟名聲?”
“可能她城裡來的不一樣。”
有人碰碰身邊的人,眼睛眨了眨:“你們說是不是她在城裡的時候就那啥,所以才壓根不得
把這些事放在眼裡。”
“哎喲,彆個遭了勒個事,已經夠可憐了,你們還亂說彆個。”
“就說說個嘛。”
“她還要讓餘長壽幫她找流氓,真是不了解餘長壽是啥人,嫌她煩得很。”
“勒回餘長壽也沒說錯,她又沒出事,鬨這麼大乾啥?讓人都知道她被耍流氓?也是為了她好。”
“說來也是,我們自己村子裡沒啥,彆個村子,怎麼可能不上工讓她檢查?她真以為她城裡來的了不起?”
“是楞個,餘長壽都明說了,耽誤彆個村子裡乾活,不得送東西過去?憑啥啊,我們村裡的東西為了她一個人送東西。”
“我們都為她少了半天工分……”
“這江知青也是,過了就過了,她又沒怎麼……”
“誰說不是?”
……
蘇一然回到家,就聽到家人們在說江雎瑤被耍流氓的事。
張秋芳心疼全家今天下午沒有賺到的工分:“哎,真是,流氓沒有抓到,工分也沒了。”
要是抓到那個惡心的流氓也能安慰一點,人沒有抓到,就是純粹的浪費時間了。
蘇國興一聽,想了想:“我們家沒有工分彆人也沒有。”
“也是。”張秋芳詭異的覺得好像自家也沒虧,站起身來,準備去弄晚飯了。
蘇國興和蘇有孝他們繼續說著今天這事,他們不好提江雎瑤,一個年輕貌美的女知青,提著總感覺不大對,所以刻意避開了,隻聊那個偷摸耍流氓的人,猜測著誰會乾這種事。
“要我說,那江知青也有毛病,打扮得妖裡妖氣的,要不是楞個,怎麼就她被耍流氓。”張珍珍撇撇嘴,很是不高興的樣子。
蘇一然抬起眼皮看了張珍珍一眼:“長得好看就是妖裡妖氣的話,四嫂你確實不妖裡妖氣。”
張珍珍:……
這話聽起來,總感覺不大對。
張珍珍反應了好一會兒,直到看到吳美華和李晴在忍笑,這才確定蘇一然說的肯定不是好話。
張珍珍準備發飆來著,蘇有禮跑了回來,張珍珍瞬間被蘇有禮吸引了注意力:“你臉啷個回事,都青了。”
蘇有禮一張臉滴得出墨來:“和人打了一架。”
蘇有禮沒有詳細說,江雎瑤出了這事,大家一起聊,蘇有
禮也說了兩句,偏偏有人就提到了蘇一然,還說蘇一然以前就耍過流氓,說不定看江知青長得好看,再次見色起意,更何況蘇一然恰好不在村裡,沒有被檢查到。
這話一出,蘇有禮當然不能當沒有聽見,直接和對方吵起來,演變成打架了。
“一然你回來了。”蘇有禮看向蘇一然,伸手就去拉蘇一然的左邊衣袖,拉到手臂上,自然沒有傷口,“走,我們去知青點。”
“去乾啥?”蘇一然沒動。
“去讓江知青看看,你手臂上沒有傷口,你不是那個流氓。”
蘇一然眼眸一閃,嘴唇緊緊抿著。
蘇有禮放下手,這才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哥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你也曉得村子裡有些人就是嘴賤,你要是不去找江知青檢查,明天肯定很多難聽的話又要說你了。”
蘇國興他們都看向蘇一然。
蘇一然耍流氓那事,沒誰比他們更清楚經過了。
公安都抓了人了,那女的咬定蘇一然耍流氓,一問具體經過就哭。蘇一然不承認耍流氓,隻是回家看到陌生人後,問對方是誰,怎麼來自己家,偏偏對方啥也不說,他就喊對方出去,結果那個女孩竟然主動撲過來,他把對方直接推到地上。
那個女孩喊叫後,來人以後,看到的就是女孩在地上。
根據證人口供,和蘇一然說的話能對得上,而那個女孩含含糊糊,問話的時候隻會哭。
證據不夠,加上後來女孩家裡不願意鬨大讓女孩丟名聲,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們是蘇一然的家人,自然信任他,但彆人卻不會相信。
蘇一然見自己父親和哥哥們眼神複雜,想說什麼,又顧忌著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好,我們去知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