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的話,讓沈軍陷入了沉思。
良久後,他問呂秀:“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事的?”
天宮和豪爵老板是同一個人的事,連他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豪爵的老板很神秘,而且此人手腕通天,心計極深。他來海城接任時,上一任的公安局局長就著重給她提過這個人,說豪爵明麵上的老板,隻是一個傀儡,真正的老板隱藏得很深,他們查來查去,都隻查到他是海城人,彆的就什麼都沒查到了。
這個連警察都沒查出來的人,現在呂秀卻知道了……
呂秀半垂著眼,道:“沈叔聽過我和朱家的關係吧,我很早就在海城發現朱老大了,這些年,我一直有留意他,最近,我發現他和天宮老板走得很近,就多關注了一下……”
呂秀的話說一半,留一半,讓大家自己去想。
人的思緒有時候是很奇怪的,任誰聽了呂秀這話,都會認為,豪爵老板的身份,是呂秀在留意朱老大時,無意之間發現的。
沈軍聽了呂秀的話,斂眉深思片刻,道:“我知道了,楊隊,我先回警局,立即安排人手調查,”
楊誌標:“彆用警局的人,這夥人對你們警局的人很熟悉,不好調查,用我這邊的人吧。”
說著,楊誌標轉頭,朝大馬喊了一聲:“大馬由你負責,協助沈哥儘快把事情調查清楚。”
一旁,陷入深思中的衛子英,聽到她姨爹和楊叔的對話,突然抬頭,問:“楊叔叔,咱們今天的行動,會不會打草驚蛇了?”
對方為了威脅任叔,不惜把任姐姐從首都弄來海城,現在任姐姐回來了,那對方必然會察覺到,不定現在已經蟄伏下去了。
楊誌標眉頭一緊,道“小侄女被救出來,他們肯定會警惕,不過無防,現在海城在咱們的掌握中,隻要盯死了朱鋒,肯定就能把幕後黑手查出來。”
這兒說完事,任經略也從房間裡出來了。
任經略抱著她閨女,沉著一張臉,道:“這事,我要參與。”
女兒遭了那麼大一場罪,他心裡憋著把火,不親自為女兒報仇,他枉為人父。
沈軍理解任經略的心情,他沒有拒絕:“嗯,你先把小侄女送去醫院,等行動的時候,我會通知你。”
一屋子人談完話,就各忙各的去了。沈軍和大馬以最快的速度開始行動起來,沈軍甚至親自去盯梢天宮老板。
不得不說,衛子英的猜測很準。
她先前還說打草驚蛇,晚上的時候,朱家那邊就有行動了。
朱家是夜裡十一點過,接到漁村傳過來的消息的,說他們從首都帶回來的小女孩,被人救走了。
聽到消息,朱鋒心裡一個咯噔,當即跳下床,趕忙騎車去找他爸。
朱老大和朱鋒沒住一起,這對父子一個住在溜冰場,一個住在他們開的那家海鮮酒樓裡。朱鋒找到朱老大,把漁村的情況給朱老大一說,朱老大二話不說,果斷帶著朱鋒離開了海鮮酒樓。
一出酒樓,父子倆就目標明確的往海城下的,一靠海的小村走了去。
二人行動特彆快,還好沈軍和大馬動作不慢,在朱鋒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們已經嚴密地將人給盯了起來。
朱老大以為自己反應快,送走朱鋒就沒事,根本就沒想到大馬他們會這麼將他們盯住。
父子二人在小漁村剛坐上過海的小船時,人就被大馬帶人堵住了,抓了個正著。
大馬抓到人,沒有把人送去警局,而是直接將人給帶去了月亮灣街道。
說起來,眼下的海城,要說哪裡最安全,當屬月亮灣街道。海城政府與公安局說不定都有外境間諜滲透,唯有月亮灣這兒,不會有任何其它勢力的人滲入。
所以,帶回那裡是最安全的。
朱老大被抓,還以為抓他的是警察,一直嚷著警察亂抓人,說他什麼都沒乾,為什麼要抓他。
大馬被他嚷煩了,順手把他的臭襪子脫下來,把他的嘴給堵了住。而朱鋒這會兒暈著,嚷都嚷不起來,他是在跳船的時候,被大馬用木漿給打暈的。
落過水,又昏著,情況怎麼樣,暫時還不知道。
軍部和警察還是有區彆的,雖然說做啥都要講證據,但特殊時候,證據這種東西,隻是給彆人看的……
這邊辦事快,當天晚上就把朱家父子給捆了,但沈軍那裡卻遇上了難題。
天宮的老板屬於海港人,海港目前在約翰牛的管轄中,就在上個月,最高首長會見了約翰牛的首長夫人,在談話中,提到海港回歸的話題。
這個關鍵時刻,就算大夥知道天宮老板在內陸做非法的事,海城的警方也不可以這個時候抓他。
天宮老板在海港那邊是個挺有聲望的人,黑白兩道皆有他的人,他若在海城被抓,百分百會影響後麵兩國的交流。
所以,沈軍隻能盯人,並收集他的犯罪證據,在兩國沒有正式簽訂海港回歸文件前,他們完全拿他沒有辦法。
而且,這人在朱老大和他兒子失蹤後,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沈軍盯梢一個半月,都楞是沒有盯到任何他違規犯法的事……
他的生活很簡單,白天會見客人,管理天宮業務,夜晚就直接回家,不再出門。
並且豪爵那裡,似乎也安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