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娥甜甜的笑道:“我也沒想到,像二郡王那樣身份尊貴的人,竟然能對我這般體貼,這般細心嗬護,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
雲瑤心道,可不就是在做夢嗎?一個淬了毒的夢。
“東姨娘,小廚房送來了甜羹。”丫頭在門外喊道。
東娥愣了愣,“現在不是飯點兒,我也沒叫小廚房做東西呀。”
丫頭在外麵回道:“想來是二郡王之前交代了廚房,讓給東姨娘送甜羹的吧。”
“那肯定就是他了!”東娥臉上的甜蜜像是蜜糖一樣,忍不住要溢出來了。
她親自去開了門,讓丫頭把甜羹放在了桌子上,熱氣騰騰,透出一絲絲香甜的氣息。
“居然做了兩碗?”雲瑤詫異道。
丫頭的眼光閃了閃,不自然回道:“想來是廚房聽說雲姨娘來了,所以多做了一碗,不然兩位姨娘怎麼夠分呢?兩碗剛剛好啊。”
東娥沒有多想,進去抓了一把銅錢和一塊碎銀子,遞給丫頭交代道:“銅錢是給你的,碎銀子給廚房的
人,辛苦他們了。”
“多謝東姨娘。”丫頭低著頭,捧著托盤就要出去。
“等等,你過來一下。”雲瑤喊道。
方才那個丫頭說話的時候,眼神閃閃爍爍的,看著有點可疑,而廚房又忽然送來了兩碗甜羹,也讓人覺得怪怪的。
“雲姨娘,有什麼事兒嗎?”丫頭緊張問道。
雲瑤看著她笑道:“我這會兒不餓,不想吃甜羹,你過來替我喝了吧。”
“啊?!不!”丫頭的臉色猛地一變,繼而趕緊掩飾,陪笑道:“這…,這不合適,奴婢怎麼敢喝雲姨娘的甜羹呢?奴婢還是先告退了。”
雲瑤忽然冷了臉色,加重語氣,“如果我今天非要你喝下去呢?你喝,還是不喝?也要拒絕我是不是?膽子不小!”
丫頭連聲拒絕,“奴婢不配喝這個東西,不配啊。
”
雲瑤卻道:“我說你配,你就配!”
東娥在旁邊看著,不明白問道:“阿瑤,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乾嘛非得讓這個丫頭喝甜羹呢?這可是小廚房做給咱們喝的,而且還是二郡王的一番心意呢。”
雲瑤看向門邊的劍雪和飛霜,指著丫頭道:“你們先給我看住了她,彆讓她亂跑了!”
然後轉身,用勺子勺起一勺甜羹,倒進了金魚缸裡,
東娥見狀嗔怪道:“阿瑤,你怎麼淘氣了?這哪裡是金魚能吃的東西呀?你這樣子把一缸水都弄混了,等下還得叫人換呢。”
雲瑤沒有說話,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缸裡的金魚。
東娥越發不解,“阿瑤,你這是魔怔了嗎?你倒是說句話呀,你這是…”
東娥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卡殼了。
因為她震驚的發現,魚缸裡的魚一個個翻著肚皮,浮到了水麵上,竟然齊刷刷的死掉了!
東娥嚇得尖叫出聲,“怎麼回事?那甜羹,怎麼會把這一缸子的金魚都害死了?甜羹裡麵到底放了什麼?”
“自然是放了毒!”雲瑤冷冷的道。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丫頭嚇得掉頭就要跑。
劍雪抬腳一掃,重重地擊打在丫頭的小腿上,瞬間將她擊倒在地!
東娥渾身發軟退到椅子裡,驚嚇道:“有人在甜羹裡麵下了毒!還送給我和你喝,這是想要害死我們呀!”
雲瑤看向劍雪和飛霜問道:“有辦法讓這個丫頭說實話嗎?什麼手段都行,要快!”
劍雪回道:“有!”
說完,就去院子裡削了一截樹枝,再削的尖尖的,然後快速拿了回來。
雲瑤和東娥都是不明所以。
劍雪回來,一腳將那丫頭踹翻在地。
她半跪在對方身上壓製,然後抓丫頭的手,用尖尖的樹枝紮進丫頭的手指,一瞬間殷紅的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啊!”丫頭一聲慘叫,連聲求饒,“饒命啊,饒命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劍雪冷冷道:“你要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就隻好把十個手指頭,都紮一個遍,看能不能漏出一點有用的消息了。”
“不,不要…,啊!”丫頭又是一聲慘叫,又一根手指頭被紮得鮮血直流,十指連心,自然是痛徹心扉!
痛得她在地上渾身蜷縮,不停顫抖,手指尖上流血一滴一滴墜落,看起來淒慘極了。
劍雪冷冷道:“看起來你還能再承受幾次,不說實話,那我就隻好繼續了。”
“我說!我說!”丫頭手上鮮血滴答,痛得眼淚鼻涕一起橫流。
“快點兒!”劍雪喝道。
丫頭顫巍巍哭道:“嗚嗚…,是四郡主,是四郡主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往甜羹裡下了藥,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東娥震驚道:“四郡主,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和她無怨無仇的呀?”
雲瑤聞言冷冷一笑,嘲諷道:“她就是一個瘋子,哪裡需要有什麼仇?有什麼怨?看我們倆不順眼,所以就找人過來弄死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