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什麼？你怎麼不說了？”
“我猜…，父王這麼做也是在告訴我們，告訴大家，他是一心一意支持世子繼承王位的，不允許任何人損害世子的名聲。”
“……”蔣側妃一屁股軟坐在椅子裡，渾身沒了力氣。
“往深了想，也是在警告我們母子不要亂來吧。”
“混賬！”蔣側妃終於忍無可忍，抬手抓起桌布一掀，盤子碗盞全都嘩啦啦的摔落在地，頓時摔得一片粉碎。
“娘，我早說了，咱們的做法是逆水行舟啊。”
“我不信！”蔣側妃怒道：“同樣都是王爺的兒子，憑什麼世子能繼位，你就不可以？你也不比世子差什麼啊！”
霍子嶼淡淡道：“差在不是嫡，也不是長。”
蔣側妃怒氣上頭，質問道：“你這是嫌棄我不是王妃，沒讓你成為嫡子了？那你趕緊找死去找的王妃，讓他把你認在膝下做嫡子吧。”
霍子嶼絲毫不動怒，隻是道：“逆水行舟本來就難
，娘你要是和我方向不一樣，或者非得添亂置氣，我看那就不用癡心妄想了。”
“……”蔣側妃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卻沒再說話。
霍子嶼道：“父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支持世子，要保證世子的嫡長之位，不容許任何人過來染指，否則就是跟他對抗！”
“憑什麼啊？憑什麼啊？！他就那麼喜歡霍天铖啊。”蔣側妃氣怒交加不已。
霍子嶼麵無表情，平靜道：“霍天铖的確有本事很能乾，又是嫡長，父王喜歡他也不奇怪，娘為什麼會覺得不對呢？再說了，嫡長繼位本來是祖製禮法。”
蔣側妃氣道：“你到底跟誰是一邊兒的？怎麼還向著世子說話呀？”
霍子嶼道：“我隻是說出父王心中的想法，沒有為誰說話的意思。”
“你還沒有？！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
“娘你想想，如果將來我的郡王妃生了嫡長子，東
娥生了庶出的兒子。你是支持郡王妃的嫡長子繼位，還是支持東娥的庶出兒子繼位呢？”
“那當然是支持郡王妃的嫡長子啊！”蔣側妃毫不猶豫的道。
“這不就對了。”
“可是…，那不一樣！”蔣側妃蒼白無力的辯解，氣惱道：“東娥不過是一個賤妾，我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側妃，上了皇室玉牒的，你不比世子差多少！”
“嫡、庶，一字之差，就已經是天壤之彆了。”
“夠了！我不想聽！”蔣側妃氣急敗壞吼道。
霍子嶼勾起嘴角，笑道：“我就是想告訴娘，父王就算不偏心霍天铖，也會為了禮法祖製而護著他的。所以我們，不僅要和霍天铖相爭，還要和嫡長繼承製相爭，哎…，這條路不好走啊。”
“不好走，也得走！”蔣側妃恨聲道。
霍子嶼沉默不語。
他眼神漂浮看向窗外，不知道思緒已經飄向了何方。
蔣側妃還在絮絮叨叨的抱怨，說起陳年往事。
“本來就是我和你父王先認識的，你父王不僅喜歡我，也答應娶我了。都怪老王妃，非要自作主張的給你父王定下親事，讓他娶了彆人，我才隻能被迫屈居側妃之位了。”
“若不然，你才是靖王的嫡長子啊。”
“而且，我們蔣家比起王妃娘家的實力，也不差多少！不過是讓王妃搶在了前頭，占了先機，若不然靖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
“子嶼啊，你的舅舅們都會支持你的！”
霍子嶼心不在焉點了點頭，“嗯，我知道的。”
蔣側妃正要再說幾句，外麵忽然來了丫頭回話，“側妃，白二小姐已經安置好了，讓她住在了北小院那邊最偏的屋子，就差再派丫頭婆子過去了。”
“賤.人配用什麼丫頭婆子？”蔣側妃惡毒罵道。
話是這麼說，蔣側妃最後還是給派了丫頭婆子，免得被靖王挑剔，但是…，卻派了幾個難纏的丫頭婆子過去。
從今往後，肯定不會讓白素漪日子好過了。
消息很快在王府裡傳開。
雲瑤聽了目瞪口呆，震驚道：“哈？白素漪爬了王爺的床？做了王爺的侍妾？以後要是生出一個孩子來，就是世子你的弟弟妹妹了。”
“鐺！”霍天铖把茶碗重重的墩在桌子上，不悅道：“胡說什麼？父王怎麼可能讓白素漪生孩子？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兒！”
“哦，不會，不會。”雲瑤趕緊變得又慫又乖了。
“你過來。”霍天铖招手，將雲瑤牽到自己的跟前，忽地笑著看她，“白素漪是不可能有父王孩子的，但是你…，要是聽話，我可以考慮讓你擁有一個孩子。”
“哎？乾嘛說我。”雲瑤的臉一瞬間就緋紅起來，羞得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