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意的大笑著,坐著雇來的馬車飛快的揚長而去,直至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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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嶼派的人在城門搜查了三天,還是沒有霍心妍的下落。
蔣側妃快要急瘋了。
霍子嶼也有些沉不住氣,因此說道:“興許是心妍喬裝改扮了,城門的侍衛沒有認出她,所以把她給放走了。”
“那怎麼辦?”蔣側妃大怒道:“我說當天晚上就走,你不讓,非說心妍跑不出去,結果現在連他的影子都沒有找到,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霍子嶼隻能安慰娘親道:“你彆著急,心妍肯定不會亂跑的。她離開王府,無非是想去金家找到金世勳,肯定是往家那邊去了。”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帶著人去金家找啊!”蔣側妃急道。
“好,兒子這就帶人去找。”霍子嶼一個頭兩個大
,一麵要承受母親的怒氣,一麵恨不得立即把無法無天的妹妹抓回來,給狠狠打一頓,因此心急火燎的奔赴金家而去了。
雲瑤知道了這些消息以後,不由驚道,“霍心妍真的就這麼跑了?沒找回來?所以現在二郡王去金家找她了。”
劍雪回道:“是的,二郡王已經出發去金家了。”
“哦。”雲瑤咧嘴一笑,“那挺好的,金世勳肯定躲藏著不肯露麵,霍心妍找不到他,自然就不肯回到靖王府,霍子嶼也就被困在金家那邊,王府裡就暫時清淨啦。”
劍雪點頭,“是啊。”
飛霜聞言笑道:“還不止呢。現在白素漪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其實跟死人也差不多,再也不能作妖了。”
這些都算得上是好消息。
雲瑤跟著點了點頭,讚同道:“是啊,王府裡應該會消停一段日子了。”
就算是蔣側妃,眼下擔心著女兒的安危和下落,心煩意亂的,也沒空去找彆人的茬兒了。
加上霍子嶼不在府裡,雲瑤去見東娥更加方便自在,彆提多開心啦。
甚至還找了一個下午,讓東娥過來找她,同時把南珠也叫了過來,姐妹三開開心心的團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簡直不要太愉快。
而蔣側妃卻愁白了頭發,整個人都憔悴了。
因為十天過去,依舊沒有霍心妍的消息,仿佛就這麼憑空蒸發消失了。
霍子嶼在金家附近找了幾天,沒有任何線索,又不便一直留在金家那邊,隻能吩咐下人們繼續在附近尋找,並且交待了金夫人一有消息就來回報。
他隻能帶著失望返回了靖王府。
蔣側妃快要瘋了。
她緊緊揪著霍子嶼不放,紅著眼睛問道:“你妹妹呢?你妹妹人呢?你不是說一定會把你妹妹帶回來嗎?人呢?”
霍子嶼任憑母親搖晃他,任憑發泄怒氣,一語不發。
蔣側妃氣得瘋狂的捶他,一邊捶,一邊哭,“你還我的心妍,還我的女兒!心妍要是找不回來,我也不想活了。”
“行了!”靖王聞訊趕來,斥責蔣側妃道:“心妍自己無法無天跑了出去,又不是子嶼讓他出去的,怪誰?還是心妍自找的!”
“嗚嗚嗚,我的心妍…”蔣側妃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眼淚止都止不住。
她當然也知道這件事怪不上兒子,也知道是女兒無法無天,要是女兒在跟前,早就大耳瓜子閃過去了。
可是現在,女兒找不到了啊。
蔣側妃就好像被人摘了心尖尖兒似的,哭得痛不欲生。
靖王吩咐道,“來人!扶側妃下去休息,好生照看。另外,趕緊讓大夫過來診脈,開點安神的藥,仔細調養睡個好覺。”
“是。”下人們戰戰兢兢的,扶著哭成一灘爛泥的蔣側妃去了。
靖王朝霍子嶼問道:“一點心妍的消息都沒有嗎?”
霍子嶼回道:“父王,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兒,可能另有蹊蹺。”
“什麼意思?”靖王反問。
“哎…”霍子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緩緩道:“這些天我一邊在找著心妍,一邊想了很多,總覺得依照心妍的性子,去金家找人有可能,到處亂跑是沒有可能的。”
“嗯?接著說。”
“心妍也就是一個窩裡橫,在王府裡囂張跋扈,真要叫她去外麵鬨事兒,還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應該還沒有那個膽兒,所以不會去太遠太陌生的地方。”
“所以呢?你覺得心妍去哪兒了?”
霍子嶼皺眉道:“我覺得,心妍原本應該是按照信
上所說,去金家找金世勳的,橫豎路途也不算遠,離靖王府不過兩三天的路程。她真的要遇上麻煩,直接亮出身份,爆出自己靖王府四郡主的名號,就沒有人敢招惹她了。”
“但是,現在人不見了。”靖王沉吟道:“莫非是半路遇上劫道的?或者什麼不開眼的山賊土匪之流,那就沒法找了啊。”
“不!”霍子嶼道:“在距離靖王府兩三天的路程裡,誰敢招惹靖王府的四郡主?哪個山賊土匪這麼不長眼?就不把老窩子都給一起端了?所以,心妍應該是出了彆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