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親不免更加惱火了。
他激動道:“你正常走路當人沒人管你,但是你的馬鞭子抽到了我的孩子,難道還有理了嗎?我不過問你一句,你就開始罵人,又是什麼道理?這位姑娘,就算你是大戶人家出生的尊貴小姐,你不能如此不講道理吧!”
那少女嗤的一聲冷笑,“我抽著你的孩子了?你怎麼不說是他自己不長眼,好狗不擋道,是他這隻賤狗擋著了我的路呀!”
“你、你你你…”孩子父親氣得直跳腳。
旁邊孩子又在哇哇大哭,孩子的母親也是忍無可忍,上前插嘴道:“這位小姐,你打了我的孩子在先就是你的不對,我的丈夫和你理論,你還要羞辱我的丈夫,辱罵我的孩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那少女一臉不屑嗤笑,“人呢?人在哪兒?我怎麼隻看到麵前有幾條狗在亂吠,沒看見人呢。”
見她如此囂張跋扈不講理,加上欺負了孩子,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憤憤道:“太過分了!這是誰家的小姐
,如此不講道理?”
有人嘀咕,“該不會是江東王府的小姐吧?”
雲瑤聽了直皺眉,當即朗聲道:“諸位不要誤會,這位小姐不是我們江東王府的人,我們王府也養不出如此不講道理的姑娘!”
眾人瞅著她的打扮,再瞅瞅身後的馬車,以及侍衛們穿著的王府服色,頓時知道她是江東王府的小姐了。
隻是不清楚是哪一位。
但不管是哪一位,都是江東王府的主子,且說明了那位跋扈的少女不是王府的人,因此眾人少了許多顧忌,對那名跋扈少女的批判聲越來越高了。
“誰呀?又不是王府的人,竟然還如此囂張!”
“就是,就是!我看王府的小姐都還講個道理,這位…,一點道理都不講呢。”
那少女聞言怒道:“一群野狗!給本小姐閉上你們的臭嘴巴!”
一條街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又不是單個,誰聽她的
呀?不僅沒有人閉嘴,反而越發議論的大聲起來,場麵根本控製不住。
那少女不由將憤怒轉向雲瑤,走了過來,瞪著她咬牙道:“你是江東王府的人?是誰?趕緊給我報上名號,還有…,七皇子殿下!”
她忽然發現了旁邊的蕭佑,頓時散開怒氣,化作了一團驚喜之色。
蕭佑冷冷看著那少女,說道:“薛小姐,你怎麼來到江東了?還在大街上擾民生事,豈不是壞了薛家的門風?還是趕緊回京城去吧。”
雲瑤側首問了一句,“你認識?”
蕭佑附耳低聲,“薛皇後的娘家之女,閨名茜桃,之前薛皇後想讓她做七皇子妃。”
“哦…”雲瑤拉長了聲調,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這個薛茜桃,估計是聽說了蕭佑和她訂婚的消息,所以從京城追到江東來了。
如此看來,怕是有一些雞飛狗跳的事情躲不過。
果然,薛茜桃瞅著蕭佑跟雲瑤說悄悄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看著雲瑤怒目以對,“你剛才說自己是江東王府的小姐,又和七皇子殿下站在一起,莫非你就是那個雲瑤郡主?”
雲瑤淡淡道:“正是。”
“好哇!”薛茜桃聞言直跳腳,罵道:“果然你就是那個狐狸精,一看就騷裡騷氣的,天生長著一副勾引男人臉!”
雲瑤聞言皺眉。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回嘴,蕭佑就先開口道:“薛小姐,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如果再對我的未婚妻說些不客氣的話,那就彆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薛茜桃聞言氣堵聲噎,委屈道:“未婚妻?…妻?嗬嗬,你還要對我不客氣?我不過就是說了她兩三句而已。”
雲瑤接話冷笑,“說了兩三句?而已?那要是我也說薛小姐兩三句,說你刁蠻跋扈、惡意傷人,就像一
條瘋狗在這街上亂吠,你聽著覺得順耳嗎?”
“你敢罵我是瘋狗?”薛茜桃一下子就炸了,想也沒想,揚起馬鞭子就狠狠的抽了過來!
“天呐!打人了。”
“郡主快閃開啊!”
人群裡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聲。
說時遲、那時快,王府的侍衛因為隔了幾步距離,還沒來得及衝到雲瑤跟前,馬鞭子就已經要落到雲瑤的臉上了。
如果馬鞭子重重的抽到雲瑤的臉,那不用說,肯定要皮開肉綻毀容的!
雲瑤不由驚得瞪大了眼睛,繼而尖叫,“救命!”
就在這一瞬間,七皇子蕭佑忽然雙手將她環住,然後自己身體一轉,用整個人將雲瑤給保護了起來。
而他,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一記馬鞭子!
“啪!”一聲脆響,蕭佑的脖子和肩膀皮膚瞬間抽開,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溢出,猩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成一條血線,簡直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