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盈盈像個活死人一樣的躺在床上,不吃飯,不喝水,看起來像是要絕食了。
駱側妃又是生氣,又是擔心,慌慌張張的去找蜀王
。
她焦急道:“盈盈一直不肯吃東西,連水都不肯喝,要怎麼辦啊?打聽金世勳的消息,得去靖王府的勢力範圍,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二十天吧。”
駱側妃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彆說不吃不喝二十天了,就是三、五天,盈盈那樣嬌弱的身板兒也受不住啊。”
“放肆!她這是在威脅父母。”蜀王聞言大怒不已。
駱側妃哽咽道:“王爺,你先彆生氣,救救盈盈吧。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她餓出一個好歹來呀,我可隻有這一個女兒,你也隻有這一個女兒啊。”
蜀王怒道:“那你要我怎麼辦?難不成,要我現在就答應了他和金世勳的婚事?除了這個,彆的就算我說破嘴皮子,也是沒有用的。”
他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要我就這麼答應她嫁給金世勳,絕不可能!”
駱側妃哭道:“那你也不能不管盈盈啊。”
“好,我管!”蜀王惱火不已,叫來下人吩咐道:“立即去告訴盈盈郡主,她要是好好的活著,還有機會嫁給金世勳。她要是就這麼餓死了,那就隻能讓金世勳娶一個牌位回家了。”
“是。”下人看看蜀王,再看看駱側妃,一臉膽顫心驚的應下退出去了。
“我的盈盈啊。”駱側妃一聲嚎叫,痛哭起來。
蜀王聽得心煩不已。
他知道駱側妃本身就沒啥腦子,現在更沒了主意,跟她商量那完全是浪費時間,根本找不出任何解決問題的辦法。
因此出門找到了雲瑤,說道:“盈盈現在不吃不喝的鬨絕食,她娘哭得我心煩,我也擔心盈盈真做了傻事,再把自己給折騰出個什麼問題來了。”
雲瑤詫異道:“舅舅,你拒絕了金世勳的婚事?所以盈盈絕食了。”
“沒有!”蜀王惱火道:“金世勳說他是靖王府蔣側妃的外甥,我就說派人去打聽消息,等打聽回來,
確認了他的身份再做處置。沒想到,盈盈就連這麼一點時間的等待,都不肯老老實實的,還要這般耍脾氣使性子的折騰人。”
雲瑤忽然沉默了。
蜀王已經派人去金家打聽消息,搞不好就要打聽靖王府的事兒,再說她的身份來曆也不是什麼秘密,早晚會被蜀王知道的。
而這期間,要是她一直隱瞞和金世勳認識的事兒,導致雲盈盈出了岔子,肯定會被蜀王記恨一輩子。
與其如此,不如直接把這個籌碼利用起來。
蜀王見他一直不說話,著急道:“阿瑤?你怎麼了?你到底是趕緊幫舅舅想個辦法啊。”
“舅舅容我想想。”雲瑤飛快的在腦子裡轉了幾圈,前後推敲、琢磨,確認自己的辦法沒有問題,並且權衡其中利弊。
最後才道:“舅舅,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盈盈徹底對金世勳死心,並且會有人把金世勳帶走,再也不會糾纏到盈盈。”
“當真?”蜀王的眼睛頓時亮了。
“是,但我有個條件。”
“條件?!”蜀王聞言很是意外。
雲瑤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這個辦法,會給我惹來很大的麻煩,以及無法預知的後果。若不是為了舅舅和盈盈,我本來是不願意糾纏進是非裡麵的。”
蜀王瞬間冷靜下來,沉吟片刻,“你說!先說你的辦法,我確認可行了,再說你需要的條件,我會自己衡量可不可行的。”
雲瑤道:“其實,我是認識金世勳的。”
“你認識?!”蜀王震驚無比。
“是的。”雲瑤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舅舅也知道,我本來不是從小養在江東王府的,而是流落在民間長大。隻是舅舅可能不知道詳細,我是在靖王府的屬地長大的,並且和靖王世子有一些瓜葛,和靖王府的其他人也有瓜葛。”
“這…”蜀王愣住了。
雲瑤勾唇一笑,“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也
就不多說了。”
蜀王沉吟道:“嗯,你…,就說有關金世勳的吧。”
雲瑤道:“金世勳的確是蔣側妃的外甥,這一點,他沒有說謊。但是,他和蔣側妃的女兒霍心妍青梅竹馬,又是中表之親,所以訂了婚約。”
蜀王失聲驚呼,“什麼?!金世勳已經和靖王府的郡主已有婚約?”
雲瑤輕輕點了點頭,“不僅已經有了婚約,而且金世勳還是在成親當日跑掉的,認真說起來,他和霍心妍算是舉辦過婚禮的了。”
“……”蜀王氣怒的說不出話。
這個金世勳,簡直就是混賬中的混賬,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