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逃
霍子嶼摸了摸鼻子,笑道:“當初我就覺得奇怪,你出門一趟,世子就對外說你病了,然後一直病得不能見人。再後來,世子又莫名其妙去了江東王府。我就猜測,是不是在江東有了你的消息?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郡主。”
雲瑤嗬嗬冷笑,“怎麼著?你有命做郡王,我就不能做郡主了。”
霍子嶼笑道:“阿瑤,你心裡還恨著我呢。”
“難不成愛著你?”雲瑤沒好氣道。
霍子嶼哈哈大笑,“你要是愛我,我也不介意呀。”
雲瑤瞪他,“我介意。”
“哈哈…”霍子嶼朗聲大笑,繼而收起玩笑,認真說道:“不過呢,這次不管怎麼說,都要感謝你告訴我金世勳的下落,不然大海撈針,我還真的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他。”
雲瑤道:“金世勳癡心妄想,覬覦蜀王府的郡主,這會兒隻怕正在想做苟且之事。”
霍子嶼臉色一冷,恨聲道:“要不是他,心妍也不會落得毀容的地步,娘親也不會氣得一直纏綿病榻,我饒不了他!”
雲瑤道:“金世勳為人狡猾多端,這次你帶走他,最好先打斷他的雙腿,免得他又生出什麼幺蛾子半路跑了。”
“哈,這個辦法不錯。”霍子嶼一點意見都沒有。
反正他隻是要抓回金世勳,活得就行,至於是不是健全的無所謂。
打斷了金世勳的腿,正好解恨呢。
從今往後,讓他一輩子做個殘廢留在靖王府,讓妹妹霍心妍隨便處置,也算是成全了苦命鴛鴦一對了。
霍子嶼靜默了一下,問道:“那你呢?和霍天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棄了他,和七皇子蕭佑在一起了。”
“與你何乾?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雲瑤白了一
眼。
“應該不會告訴我。”霍子嶼無所謂的笑笑,對於雲瑤的口氣衝,並不生氣,反而因為見到雲瑤覺得格外有趣。
因為他的人生太冷血、太寂寥,隻有雲瑤,能夠讓他覺得有一點生趣。
兩人很快趕到客棧。
天字房裡,蜀王已經忍不住衝到了門口,見了他們,焦急道:“快快快!你們再不來,我都忍不住要衝進去了。”
雲瑤趕緊道:“二郡王,你過去見機行事,我就不露麵了。”
“好。”霍子嶼露出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笑了笑,便走到了金世勳和雲盈盈所在房間門口。
蜀王見他過去了,神色稍緩,朝雲瑤問道:“這位就是靖王府的二郡王。”
雲瑤回答,“是的,蔣側妃之子,金世勳的嫡親表哥。”
蜀王眼神疑惑,問道:“我怎麼瞧著,你和霍子嶼不像是有仇的樣子。看他對你臉上帶笑,還頗為溫柔的神色啊。”
雲瑤苦笑,“誰會把有仇寫在臉上啊?霍子嶼就是一個笑麵虎,就算他的殺父仇人站在他的麵前,也一樣笑得出來。”
“這樣啊…”蜀王頓時對霍子嶼多了幾分提防。
正說著,就聽見隔壁說話的聲音漸小,然後“咚”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屋子裡麵忽然安靜了。
緊接著,便是“嗤啦”一聲,像是衣服被撕破的聲音,聽著不對勁兒。
霍子嶼當即一腳踹開了門,衝了進去。
果然,金世勳正在撕扯雲盈盈的衣服,幸虧冬天穿的多,剛脫了外套,裡麵還有好幾層沒解開呢。
“誰?!”金世勳被踹門的聲音嚇了一跳。
“表弟,好久不見啊。”霍子嶼悠悠笑道:“哦…,不對,我應該叫你妹夫才是。”
“你…”金世勳像是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蜀王也跟著衝了進來。
他上前,對準金世勳就是狠狠一腳,嗬斥侍衛,“把他給我押起來!”,然後趕緊給女兒蓋上了被子。
丫頭們趕緊打了清水進來,把雲盈盈給拍醒。
“唔…,爹?”雲盈盈悠悠蘇醒過來。
蜀王冷冷道:“你看看,這個小畜生做的好事兒!要不是爹趕得及時,這小畜生…,就要壞了你的名節,毀了你啊!”
“我…”雲盈盈渾身發軟,但是她一側首,就看見自己被扯掉的外套,淩亂的仍在了床邊兒,再回想起剛才忽然暈倒,心裡已經明白過來了。
她滿眼不解,又憤恨、又心痛,“世勳,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金世勳神色有點慌,心虛道:“盈盈,剛才隻是一時衝動,所以有些情難自禁,才會控製不住自己,對你…”
“放屁!”蜀王怒道:“你提前準備好的迷香,能是一時衝動?是早有預謀!”
金世勳虛弱辯解,“盈盈,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霍子嶼冷笑,“妹夫,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也不遲。”